首页 -> 2007年第4期
刘杲及其《出版笔记》
作者:蔡学俭
国编辑学会和作为三届会长的刘杲同志所做的工作是不能不提的。《笔记》中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所做的工作。我要强调三点。一是,刘杲同志有力地发挥了主持、策划、支持和协调作用。中国编辑学会是个穷学会,既缺经费,又少专人,这种情况下办成了许多大事。全靠出主意和用人得当。在刘杲同志人格魅力的影响下,学会一派朝气,团结和谐,不计得失,无私奉献,成员单位无怨无悔地出入出力出钱。学会工作能取得成绩,在我看来主要原因在此,仅靠行政指挥是难以奏效的。我要说的第二点是,刘杲同志不仅能写“大字”,还能写“小字”。编辑学理论开拓方面,他不仅具体策划、组织和支持推出了有关研究成果,这些成果中也包含了他的研究心得,他自己对编辑学理论体系的构建也发挥了无法替代的作用。比如他提出,“编辑学属于人文社会科学”,“是一门应用学科”;“编辑学是对编辑活动客观规律的认识”,“编辑规律不止一个,其中起主导作用的是编辑基本规律”;“编辑基本规律是编辑人员以传播文化为目的对作品进行选择和加工”(这点作者观点有发展,此处以2005年11月1日的文章为准,见《笔记》第406页);还有一些编辑学概念和名词术语的表述等。这些都是他的贡献,他在编辑学科建设上起了引领作用。我要说的第三点是,刘杲同志对编辑人才特别是年轻人才的支持和提携。说一件事。20世纪90年代,奥林匹克出版社出版了一套中青年编辑论丛,人们称为《九叶集》,是80年代在出版界崭露头角的九位中青年编辑研究编辑理论和编辑工作的文集。这些当时在出版界还是“弱势群体”的年轻编辑要出文集谈何容易,但在刘杲还有王益、王仿子、袁亮等前辈的支持下,论丛陆续出版了。刘杲同志为这套文集写了《总序》。论丛出版的意义不仅在于文集本身,而且在于文集的作者如陈昕、王建辉、王一方、胡光清、杨成海等,此后都更加受到重视,现在都驰骋于出版领域,成为出版界瞩目的干练之才。
《笔记》还有一批序跋和书信。这可不是附骥之作。刘杲同志为人写序作跋十分认真,全文仔细看过,方才下笔,内容不敷衍,文字有针对性。我的一本杂乱无章的论文集经他作序,感觉有了条理,序中知人论世,使我有如遇知己的感动。他对来信是有信必复,文字不长,构思严谨,情真意切,充满感情,信笺亲自设计,雅致大方,别有情趣。读《笔记》中的这些序跋和书信,使我想到他的为人。熟悉的人都景仰他的淡泊名利,埋头做事而不图虚名.遇事克己而乐于助人。他在北京工作,除老伴儿女外,其他亲人都在湖北。我在湖北出版界工作几十年,他从未以私事相求。老伴长期患病,生活不能自理,他日夜照顾,相濡以沫。儿子下派湖北工作,严格要求不准打扰老家熟人,我和许多朋友都是过了很久才知道。然而《笔记》中《致马樟根同志》这封信,却为一位老编辑的住房问题恳切求助。他的这种情谊在《我的老师》《祝贺<我是编辑>出版》《我们是中国编辑》等文中都有自然的流露,读后令人敬佩。他的廉洁奉公也是出了名的。80年代我在湖北省新闻出版局任职期间,他是顶头上司,每次来湖北视察工作,回去都要检查汽车行李舱,除来武汉时带的小包外,多余之物一概留置,不许带走。以后他不当副署长了,几次来湖北开会仍然“半点不讲情面”。他对自己的要求近乎“苛刻”,在物欲畅行的今天,这种“苛刻”就是一种完善,是品质修养的高境界。出版界有许多韬奋奖获得者,是我们学习的楷模,也有一些获奖以外的出版人,我把他们视为心中的韬奋。刘杲同志就是其中的一位。
1957年,他在湖北省委宣传部工作时,我们就相识了,只是最近十多年才从相识到相知。“识君虽已久,识君不知君”,这篇拙作不敢说是读对了《笔记》和作者。我读过几位同志写的《笔记》评论文章,我很同意他们的看法。《笔记》可以从多种角度去品读,我这篇文章的品读也算是一种角度吧。
责任编辑 鲍莉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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