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8期
玛雅情劫
作者:周海民
山野想早点了结这件不光彩的事,又怕事情被越弄越大,所以他不去找自己的领馆帮忙,而是报案到了当地公安局。他知道,这种事只有警察出面才会真正了结的。十分钟后110的警车赶到宾馆。
红色的警灯在黑黑的夜色里,显得是那么的刺眼。两名警察跳下车,疾步跨进宾馆。
“我的护照被人抢了!”见到警察,山野先入为主地恶人先告状。山野想的是,现在只有将事情闹得大一些,让警察出马,他的护照才会早点拿到手。所以当警察出现时他不说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是先用骇人的字眼引起警察的注意。
“护照被抢了?怎么被抢的?说说被抢的经过。”年轻的小王警官一听到外国人东西被抢,第一反应是遇到了大案。小王知道外事无小事,抢外国人的东西是要被从严处理的。
山野将阿林冲进房门要他拿出护照的经过添油加醋地向警察说了一遍。只是他没有讲到桂茗的事。他知道,这事只要他一讲,警察就会知道这根本就不叫抢。
“他为什么要到你房间来抢你的护照呢?你怎么在被抢后过了这么久才报案呢?不认识的人敲门你完全可以不放他进来的呀!”年长的张警官听了山野的陈述,凭经验先提出了一系列的疑问。
“他……我……”
隐瞒真相的解释只会越说越说不清楚。在张警官的不断追问下山野最终只得将事情的真实情况说了出来。
张警官明白了,这是件因为奸宿妇女而引发的纠纷案件,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抢劫。在这起纠纷中,这个“抢劫”者本身是个受害者,只不过他在处理上走了极端,拿了作案者的证件作为抵押。
张警官知道虽然受害者这样处理会非常有效,但是他不知道这外国护照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扣留的,那是违法的。
半个小时后在警察局,阿林、桂茗和山野并排坐在了警官的对面。张警官严厉斥责山野的这种破坏他人家庭幸福的行为,并根据有关条例依法对他进行了罚款处理。同时,也对阿林和桂茗进行了教育。最后张警官示意阿林把山野的护照拿出来。
山野唯唯喏喏地表示接受处罚,他不断地向警察鞠躬,马上交上了罚款。
对警察的教育,阿林是无话可说的。
阿林到现在才知道他拿了别人的东西是侵犯了别人的权利,尤其是当他知道这外国护照不可以随便扣留,它会涉及到两个国家间的关系时,这才意识到这件捉奸的事在处理上有些急躁了。
阿林将手伸进口袋,拿出护照皮夹将它交给警察。然后鄙视地看了一眼像堆豆腐渣似的山野,暗暗骂了一句:“你这个人渣!”
面对警察的现场处理,最尴尬的是桂茗了。这件事是由她而起的,她和山野苟合,并非是意外,而是从偶然酒吧相遇,言语挑逗诱惑发展到寻求肉体刺激。
桂茗的致命弱点是爱慕虚荣,喜欢刺激的生活。她与阿林结婚后,错误地将阿林的老实视为无能。从开始的埋怨到看不起,夫妻俩的感情生活逐渐变得疏远起来,尤其是当她走出国门,看到海外世界的光怪陆离后,内心深处追求享乐的思想立即膨胀起来。
当桂茗与山野在夜总会里搭识之后,这个异国男子就用金钱和甜言蜜语对她展开了双重攻势。之后,两个人的关系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后来,桂茗因为签证到期,只能只身回国。
然而,山野就像是吃了迷药似的一直追到中国桂茗现在的城市。
“我就喜欢你的身体!”桂茗每回听到山野的这句浪荡话,总是嗔怪地伸手推开山野。
桂茗知道,这男女婚外情在国外并不算什么,可以放任行事。老公不在身边,没有人会管到她,可是在国内的家里她却是要顾忌老公和邻居的。
这种事一旦被老公知道,再老实的男人也会吃醋会被激怒的,所以他们都是选择在宾馆里幽会。
只是,令桂茗没有想到的是,阿林会跟踪并当场捉奸。桂茗的狡辩在事实面前一点也发挥不出作用。桂茗被阿林押回家,狠揍了一顿不说,连她从国外打工赚回来的钱都被阿林没收了。
“你就等着上法院吧!”阿林的这句话让桂茗听了直打寒战。
离婚对桂茗来说倒是无所谓的,她已经对这个婚姻有了厌倦。只是,桂茗的积蓄和房子,因为她的过错而被迫放弃,这令她感到损失太大,却又十分无奈。
桂茗想起她的年事已高的老母亲,将会因为她的丑事而被人议论,她日后孝敬母亲的赡养费将有困难,特别是她赖以生存的住房被剥夺的时候,她的心就像是刀割般地疼痛起来,可是又只能打掉门牙往肚里咽。
“我求求你了,给我留点钱吧,让我暂时住在家里吧,你叫我做啥我就做啥,只要你能高兴就行。”
桂茗曾经向阿林反复哀求,可是盛怒之下的阿林根本就听不进她的话。
阿林已经心寒到了极点:“你这个骚货!我家里的东西,你一样都不能拿走!你就像那天晚上那样光着身体去跟你的外国相好去过吧!”
酒吧又辗转认识阿星
望着街道上相拥而过的男男女女,桂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此刻,桂茗人虽是坐在酒吧的高脚凳上,可对酒吧里喧闹的爵士音乐却是充耳不闻。被扫地出门的她心情已是极度沮丧。
桂茗是无意地走进这个酒吧的,桂茗只是想在这里安静一下自己的思绪。她要想想今后她该怎么办。
发生了这件丑事,桂茗是没脸再见她的亲人了。她的亲人得知这件事后,根本没法说出劝慰她的话,“自作自受”几乎是每个人心里对桂茗的评价。
桂茗感到现在的生活环境对她来说已经是相当的压抑。桂茗想到了逃跑,她萌发了出国开始新生活的念头。桂茗想,也许只有跳出现在的这个环境她才可以自由自在地重新做人。
此刻,酒吧里的气氛与桂茗的情绪相比反差极大。酒吧乐队正在卖力地演奏着:歌手沙哑的喉咙里唱着的是当今世界上最流行的外国乡村歌曲;电子琴手用手指飞快地在键盘上来回飞舞;两个电吉他手夸张地扭着胯部相对而奏。
舞池里,一群外国男女青年和着音乐在跳着迪斯科。他们的年轻使他们不知疲倦,活力四射。
要是在过去,善于交际又好玩的桂茗,肯定会马上上场跳舞的。桂茗的迪斯科跳得极好,她受过专业老师的辅导,并曾经在一些群众性的比赛上获过奖。
而今天,桂茗心情的沉闷使得她对周围的气氛仿佛是隔了一层玻璃,音乐是左耳进右耳出,外国人的表演也是视而不见。
“哎!”就在桂茗神情恍惚的时候,刚才还在舞厅里跳舞的棕色男人,端着啤酒杯,走到桂茗的面前法国式地向她打起了招呼。
“我能坐在这里吗?”棕色男人是个外国留学生,现在大学里学习汉语。今天,他们学校里刚考完试,几个同学相约到酒吧里来放纵一下。他在跳舞时瞥见靠窗边上坐着的女人似乎是个单身。好交际的他在曲终休息时就信步走上前来。他之所以想与这个陌生女子搭讪,除了他好与女子交际外,多与中国人交流说话,提高汉语水平,也是他的一个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