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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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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上我的声音太没诚意,他气得摔门而云,我将那卷明黄的绢纸扔到一边,走回窗边支着下巴继续发呆。 乌云珠并没有在南苑呆了太久便被顺治接回来,她也不得不回来,因为她似乎比太后病得更要重些,不知何时起,宫内悄悄的有了一些传言,大意是说皇上要准备第二次废后了。因为据说皇上有想立四阿哥做皇太子的意图。 皇太子,我的耳边不觉响起了一些声音,“我现在就下一道诏书,立咱们的儿子做为太子。” “你疯了,儿子在哪里呢?” “写完就先在你这存着,反正总会用得着的。” 呵呵,我木木的笑着,对他地皇贵妃,他也是这么说的么? 谣言起了没几天,顺治将我宣至,足等了一上午,他才姗姗而来,见了我反倒不急着说话,慢悠悠地喝着茶水看起书来。 见他存心不理我,我踱到窗前远眺,看着那蓝蓝的天,思绪又不知飞到哪去了。 “你不好奇朕找你来做什么吗?”身后突来的声音吓得我打了一个激灵。我瞄了他一眼道:“皇上是君,君不开口谁敢先开口,不怕不敬么?” 他冷哼了一声,“这会儿倒懂上规矩了。” 我叹了口气,转身朝他向他,没有开口,但眼中装满询问。 他清了清嗓子。“最近宫中有一个流言,不知皇后有没有听说。” “既是流言,就说明是无风起浪,又何必要听。” 他紧紧地盯着我,“若是无风不起浪呢?” 我恍惚了一阵,勾了勾嘴角,“那就是真的?” 他地脸上隐现笑容,“朕将皇后找来就是想问问皇后的意思。” “哦?是立太子之事还是废后的事?”我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谈论天气。 他的眼底蒙上一层阴郁,我笑笑道:“不知皇上还记不记得,两个月前有人送了我几个字,那几个字可是会害死人的,皇上现在又这么问我,是想让我回答呢?还是不回答?” 他的脸色低沉下去,我欠了欠身子道:“一切旦凭皇上作主就是,臣妾这就回宫准备接旨。” “你……真的不在意?” 我垂下眼帘,“对于这些,我向来是不在意的,你不知道么?” 他握了握拳头,“是不在意太子、皇后、还是不在意我?” 我抬起头讶异的看着他,“你还在意我心在的想法么?” 他双唇紧,撇过头去,“不在乎!” 我有些泄气,转身离去,看来我应该回去收拾收拾给人让地方去了吧。 又过了一些时日,那些流言平息下来,也不见顺治的旨意下达,乌云珠的身子渐渐好了起来,顺治又开始找我去“伺候”皇贵妃,不过这次来宣旨的不再是那个白面太监,换了另外一个,这个倒十分顺眼,问了问才知道,原来的那个太监不知被内务府调到哪里去了,他才顶了缺。 到了承乾宫,顺治还是那副样子,乌云珠倒真的好了不少,已然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这样又讲了两天故事,到了第三天,这太监没领我云承乾宫,反而到了书房,大概顺治觉得让我说书并没有成功的“折磨”到我,又想到什么别的好方法了吧。 书房里还是那副样子,两侧是高高的书架,中章置着一张明黄的书案,书案之后,顺治与乌云珠一同坐着写字,看着眼前的两人,我不由得有些恍惚,就在不久前,座在那里的人还是我,而现在,却已物是人非了。 我在殿中站了好一会,顺治才抬起头来,一副才发现我的样子,“来了也不出个声,吓着皇贵妃你可担当得起?” 我看了他一眼,继而转过头云,今天没有兴致,不想反击,没了对手,他也施展不开,气哼哼的瞪了我一眼,“今天不讲故事了,弹个曲来听听罢。”他一边指旁边,那里早已备好了一张瑶琴,不说书改弹曲儿了?我暗叹一声坐到琴边,双手按到琴上,可想来想云,脑中却只有一首“笑傲江湖”是最熟的,索性放下手来,起身道:“太久没弹,忘了怎么弹了。” 顺治讥讽的一笑,“那唱个曲儿吧,唱总不能忘了吧?” 看着他的笑脸,我的心中已没了疼的感觉,“这几天说书说得太多,嗓子哑了。” 他脸色一沉,就要发作,乌云珠连忙拉住他,我欠了欠身子,“臣妾还是先告退,不打拢皇上与皇贵妃的雅兴。”他今天是专门来找茬的,再留下去,我怕又要与他吵起来。 顺治瞪了我半天,突然道:“朕要看书,”他指着书架地高处道:“给朕取下来。” 我顺着他的指头看过去,书架的最高处足有三米多。旁边配备了小型云车,专为取书之用,我缓缓地踱到云车下,磨擦着云车的扶手道:“真地让我去么,我可能会摔死。” 我有惧高症,他一直知道。 他得意地笑道:“不想上去,那就拿出点才艺来给朕与皇贵妃解解闷吧。” “不知皇上想看什么?翻个跟头好不好?”对于这样的游戏我真的有些倦了,我没有回头,抬脚踏上了级阶梯,“这就是你表达爱的方式么?通过伤害我来证明你爱她?”我缓缓的说着,也一级级地向上走着。“原来经过这么久,你还是不明白什么才是爱。” “停下!”他带着一丝狼狈地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上完最后两阶站到云四的最顶端,一侧通着阶梯,三侧围着只到大腿的栏杆,我紧紧的抓住扶手,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眼睛,很奇怪,虽然还是有些眩晕,但却不再害怕,原来,不只有在甜蜜时才会忘记高度带来的恐惧,我不恨他,但却很累,我回过头,淡淡地看着他,轻声叹道:“人生若只如初见,哪得情殇倦意浓。” 他站在案前,脸色有些苍白。 “不知在你心中,我是否还有着很重要很重要的位置,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我靠在栏杆上双手慢慢松开,他的脸上满是惊恐,我朝他微了微嘴角,身子猛的向后倒去! “惠!” 在我坠下的同时,他充满惧意的声音响彻宇霄,我嘴角的笑意渐大,我又赢了一次,坠落的感觉大概就像坐过山车吧,从前因为我的俱高症,从没玩过这个向往已久的游戏,没想到,在三百年前倒玩了一次。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只是一刹那,却又觉得很漫长,我并不害怕自己摔得七窍流血,因为在这里,有一个永远不会让我受伤的人。 我安安稳稳的落在逐月怀中,四目相交,我见到他眼中闪过的痛苦,“你的心,死了吗?” 心死了吗?我不知道,这时一股大力将我从逐月怀中抢出,明黄的衣服映入眼中,他紧紧的抱着我,周身轻颤不已,“出去”他的双眼紧盯着逐月,逐月看着我,我无意识的将头向顺治怀中偏了偏,逐月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轻笑一声转身离去,不知是笑我的笨,还是在笑自己的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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