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穿越·宫闱 > 盘丝洞38号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一七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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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 我咂咂嘴,她的这种威胁力还不够看。 我在桃花观多少年啊,虽然和凤宜总是不对盘,而且到现在还是很怕他。可是也拜他所赐,我的抗压能力也是大大增强啊,一般的鸟我根本没感觉,就算是鹰,雕,鹜,鹫这些猛禽我也不怕,她虽然是鸾鸟,可是那气势算个毛啊……再瞪啊,再瞪我也不怕。 类似她这样的目光并非只有一个两个,看来凤宜果然是块人人垂涎的香喷喷和凤凰肉。我被这些雌性生物们用如此“热情”的目光招待,还不都是他害的。这骚包鸟!谁让他长的这么不安全?而且一举手一抬足之间,就给我竖了这么多形形色色来路不明的敌人。 已经要正午了,不过这一天天气并不特别好,头顶上浮云片片,遮蔽了阳光。不知道会不会有雨…… 梅山主人还是没有露面,我现在对这位主人真是好奇的很。 别人有喊他梅居士的,有喊他梅仙人的,还有更亲密的,称为梅友。 可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胖是瘦是老是嫩…… “梅居士,是男的吧……?”我小声问凤宜。 “不错。”他微微点头,回答了我的问题。 “那,他是个什么样子呢?” 这回凤宜就不配合了:“等下你见了就知道了。” 唉,卖什么关子啊。 我再朝桌下缩缩,凤宜看我一眼,有些嘲讽的微笑:“你干脆缩到桌子底下去趴着吧。” “哦,呵呵……”我很想瞪他。我这样不自在是谁害的? 可是……我能做的只是发挥自己的好涵养,当他说的是恭维话。 唉,我的麻烦大了。 “凤宜……”我的声音压到最小,跟蚊蚋细鸣似的:“你给我戴的这钗是什么钗?” 一零六 忽闻仙乐满清音 他只说:“这不要紧,看,梅山的主人来了。 ” 这是赤裸裸的顾左右而言他! 不过,主人来了,总不能太失礼。 我转过头去看。 坐旁边普通席的许多人已经纷纷站了起来,贵宾席上除了凤宜,我,子恒,还有两个看起来很有些年纪的老者,他们都稳坐不动,我也就没有起身。 我还没有看到梅山主人在哪里,不过,先闻到了一股香气。 很醇厚,却又清雅。 感觉身体都变的轻盈起来了。 似乎是梅花的香气,但是……又不太象。我的洞里也种了梅树,冬日腊梅开时灰大毛这个惯会煞风景的也会装次风雅,把风炉子搬到花树旁边去在那里煮酒,还会掐下花朵放酒里一起煮。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过有个“青梅煮酒”的典故,他说青梅是没有,但是咱这里有白梅,白梅煮酒也很相衬。 香气越来越浓,我有些恍惚,眼前似乎刮过一阵微风,然后台子正中就多了一个人。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衣裳,那衣裳……看起来皎皎如月,光滑似丝缎,但是我仔细一瞧,那明明是一片极大的花瓣裁的衣裳,带着天然的透明色泽和舒展的花瓣的纹理。 那个男子地头发并不是黑地。而是一种让人形容不上来地青黑。我想起有人说过一次黛色。大概就是这样子。 明明是个人站在那里。却让人觉得……眼前看到地一树花影。 有句诗怎么说来?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那人揖起手。朝四面环顾一周:“各位仙友道友应邀而来。梅霄不盛荣幸。山居陋简。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多多包涵。” 他半侧过脸来。我看到地是一种比凤宜毫不逊色。却又完全不同地一种美丽。凤宜地美是明艳耀眼地。极富侵略性地。有时候**地让人觉得喘不上气。又移不开眼。那是有种魔魅地。张扬放肆地美丽。 但是这个人不同。他地美丽是含蓄地。沉静地。仿佛一潭水。一棵树。一朵花…… 安然的绽放,亭亭伫立。飞雪时节,袅袅余香。 这就是梅山主人啊。 我虽然猜着这个主人应该不凡,却没料到会看到一个如此清艳绝俗的人物。 左手被凤宜在桌下握住了,我一惊回神。他却并没看我,表情显地挺自然的。 我用力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再转头去看梅山主人时,他一手扬起来,做了个曼妙优美的姿势,仿佛一朵花的绽开,那么轻盈,然后起了风,天上落下纷纷扬扬的雪白的碎雪和碎花分不清哪片是雪哪片是花,一样的纯白,香风微寒。那些翩翩纷落的碎花碎雪仿佛一场迷幻的梦,一场暗香盈溢地电影。 一曲笛音悠悠响起,与这风这雪相和相承,宛转清扬的调子,吹走了喧嚣浮躁,吹走了忧愁苦恼。 我怔怔的坐在那里,我在笛声中想起许多往事。 桃花观满眼粉色地云霞般的繁花,蜀山峻秀的山峰,盘丝洞严冬时会落雪。皑皑轻柔…… 吹笛的人,一定经过许多沧桑,沉淀之后,才有如此通透而清澈的声音。那是大江东去浪淘沙之后余下的星砂,是春花夏叶秋实冬藏积蓄了许久许久才有的明澈睿智。 笛声吹的悠远绵长,吹的回肠荡气。 似乎过了许久笛声才止歇,梅山那位主人,唔,是了他自我介绍是叫梅霄地。已经坐在了主位上。他拍一拍手。穿着素色衣裙的侍女们如穿花蝴蝶一样的穿梭,奉茶。上果品,甚至还捧上了笔墨纸砚。难道这梅山仙会还要象才子们聚会一样做诗? 呃……可能是我前世参加的聚会不多,这辈子更是没有过什么经验。 以前在桃花观的时候,同门师兄师姐的也会三五不时的搞个小会,可是他们要么是斗剑,要么是吃喝,从来没有这么正儿八经,这么高雅精致的聚会。 石台旁边的水面上飘来一朵荷花……约摸有个小盘子那么大,到了中央处,那荷花停了下来,花瓣张开,莲心上坐了个袖珍小姑娘,抱着一把更加袖珍地琵琶。不过她的声音可就不袖珍了,十分清脆好听,而且音量恰到好处,仿佛就坐在你的对面一样,没有什么远近分别。 “刚才苏姐姐的笛子大家都听了,小妹献丑,给大家弹唱一曲。” 呃…… 原来这梅山仙会还有节目可观看。 琵琶声脆,曲调活泼可爱。一曲弹唱完毕后,这里倒是不兴鼓掌,不过看起来大家的情绪都变的不错。 然后又过来一队穿着纱衣少女,行过礼后开始跳舞,纱袂轻举,仙乐飘飘,喝着茶,听着曲,观赏歌舞…… 唔,这梅霄好会享受。 我们的座席离主人的座席不远,梅霄一招手,分别有侍女过来替宾客们斟酒。他举起杯来,满场的宾客也都跟着举杯。梅霄朗声说:“薄酒淡茶,不成敬意。” “梅兄太客气了。”子恒饮了酒,放下杯。 “还没有恭喜子恒,如今已经是天官了。” “呵,不值一提。” 天官是一种统称,也可以说是一种尊称。上至天王天将级别地大人物,和仅仅看门洒扫地小役都可以称为天官,唔,相当于上辈子的公务员。 不过看起来,子恒穿戴不俗,气宇从容,而且还有休假,可见他当地应该是一份优差才是。 梅霄是那种让人百看不厌型的美男子,他的美不具有侵略性,不会让人觉得眼睛吃不消。比我左边坐的这个家伙好多了。 哼。 “这一位,却是生面孔了……” 忽然梅霄转头朝我微微一笑,我愕然,颔首回应:“我姓桃。今年是头一次来赴会,还要多谢梅居士的邀请。” “呵,不必客气。这个小小的集会,其实不过是大家一起解闷罢了,承蒙各路朋友给面子。桃姑娘是贵客临门,原是我怠慢了。” “不会。这里又安静,又清雅,是个好地方。” 这个人看见我没有什么失态的表现,让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疑惑。 为什么他不疑惑?下面那些人纷纷失态,可见我和凤宜地关系,或是我头上这根钗子,一定有古怪。可他却面不改色,完全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似的。 节目不少。而且下面的人有酒助兴,有好些都开始高谈阔论了,不知道都在讲些什么。不过因为场地大。而且他们又不是特别放纵,所以不觉得互相吵嚷嘈杂。 我小声问凤宜:“这聚会,就是大家看看歌舞说说话?” “怎么会。仙会一共有七日七夜,现在不过是开始,到后头,客人纷纷展身手,讲修道,还有……” 一段歌舞歇了之后,有两个人走到了场中去。其中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只大鼓来,另一个则拿着一对金钹。 “看了梅仙人的歌舞了,俺们兄弟也来抛砖引玉,大家不要嘲笑,博个乐子就是。” 他们看起来不太善言辞,说了这句就各安其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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