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梭也举了不少事例作证,如:“如果我要量一个六十度的角,我便以这个角的顶点为中心,画一个整个的圆形而不画一个弧形;因为,对孩子们是不能采取什么不言自明的含蓄作法的。我发现这个角的两条线间切取的那一部分圆是整个圆形的六分之一。画完以后,我又以这个角顶为中心画一个比较大的圆,我发现这第二个弧形仍然是它的圆形的六分之一。我又画了第三个同心圆,我在这个圆上又做了同样的试验,终于使爱弥儿对我这种愚蠢的做法大吃一惊,于是就告诉我说,这个角所切取的每一个弧,不论大小,都是圆形的六分之一,等等。这样一来,我们马上就懂得半圆规的用法了。”(《爱弥儿》上卷第182页)这个例子可以说是和布鲁纳的异曲同工,更可以说是又胜一筹。爱弥儿的“大吃一惊”包含了“发现”的欣喜和对自身能力的自信,而爱弥儿的“发现”表现为对卢梭的“愚蠢的做法”的纠正,更强化了爱弥儿的欣喜和自信。
卢梭的这些思想,是融汇在他的“自然教育”理论中的,而所谓自然教育,“就是要服从自然的永恒法则,听任人的身心的自由发展”(《爱弥儿》出版说明)。我以为,尽可能地刨造条件促使人的身心自由发展,使自由发展与导向发展辩证地统一起来,这便是实施(或实验)“发现法”的必要前提和最佳途径。我们的教学改革如能注意这点,该是不无意义的。
读者·作者·编者
沈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