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宫博物院院刊》一九八三年第四期所载《沈寿及其刺绣<柳燕图>》一文,其中则明云:“沈寿与绍兴人余兆熊(余觉)结婚,余举人出身,能诗善画,二人画绣相辅,沈寿的刺绣技艺愈益精深。”
以上两文,一为“俞觉”,一为“余觉”,显有一误。现根据我的亲见亲闻,辨正如下:
(1)一九二○年至一九二四年,我在南通读书,这期间余觉、沈寿均在南通,余任第三贫民习艺工厂厂长,厂址在南通县城与唐家<SPS=2122>之间,我住在唐家<SPS=2122>,每次进城,必经该厂,早已稔知厂长为“余觉”而非“俞觉”,且非张謇的门人。
(2)一九二六年,上海晶报三月刊,登有余觉鬻字广告。当时我正在上海工作,请余觉写了一副对联,书法并不佳。他赠我《余觉沈寿夫妇婚姻痛史》一册,惜存在故乡(湖北红安)被日寇焚毁。
(3)一九三一年冬,因上海中日战起,我转至南通,曾去狼山游览,在张謇先生(时已去世)别业见有一册检举余冰臣在贫民习艺工厂贪污的文件,系用油光纸铅印的。
综上三例,可证“余觉”是正,“俞觉”是误。
求疵录
郑南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