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之处,自不尽言,然亦有可商榷之处。
本书于李白之抱负,渲染尽多,谓李白为“真正的人材”、“大鹏”。但古来文人,大言不惭者多,名副其实者少。李白济世之才本无,“直挂云帆济沧海”, 乃虚语也。
探讨李白之诗,不能脱离时代。时代呼唤诗人,诗人歌咏时代。太白之峰巅在安史之乱前,正歌咏伟大、富强、乐观、上进的时代精神。然本书对此解析甚少,不能不说是一大遗憾!尊杜抑李,作者认为大部“由于对浪漫主义不理解”所致。其实,不理解浪漫精神,仍是由于时代精神。自唐以降,委琐、犹疑、担心、焦虑、痛苦、悲号竟然成了中华民族历史的主旋律,而资本主义只在巨大的铁板夹缝中,小心翼翼地生长……豪情逸兴、乐观自信又怎能于此中见到?李白死后再无浪漫诗人,正是对后人不理解李白的一个有力反证。
寸言
卢敦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