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高唐神女传说之分析》也峰回路转,令人着迷。闻一多先从夏禹老婆之《候人诗》谈起,然后揭开了高唐神女与这位<SPS=0205>山氏之女的联系,又论证了“高唐”一词乃“郊社”之音转,而“郊社”又与“媒氏”有关,在“郊社”的祀典中包含着“以生殖机能为宗教的原始时代的一种礼俗”,最后,闻一多推论道:“文明把羞耻心培养出来了,这样,虔诚一变而为淫欲,惊畏一变而为玩狎,那以先妣而兼高<SPS=1292>的‘高唐’,在宋玉赋中便不能不隋落成一个奔女了。”
平心而论,治先秦古籍的学者不少,但令我心仪者不多。这本《神话与诗》(收《闻一多全集》第一册),翻过多少遍了,却常看常新,时从里面得到各种启发。治学如此,可谓有“境界”了。前一段时候,见人在报上撰文谓,时下有不少人是“著书不立说”,这与闻一多相比,不汗颜么?
读书短札
石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