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三二年十一月，钱钟书先生在一篇书评里说：“‘革命尚未成功’，乃需继续革命；等到革命成功了 ，　便要人家尊命。这不仅文学使然，一切社会上政治上的革命，亦何独不然。所以我常想，革命在事实上的成功，便是革命在理论上的失败。”这种不无悲凉的感叹历经六十余年之后，我们又在篮子先生的《是什么震撼了世界》(见《读书》杂志一九九五年第三期)一文中读到了遥相呼应的余音。
　　越有震撼力的革命，越难持久。雅各宾派的实践就是一起典型的事例。能不能走出这一怪圈呢？我想可能性还是有的，一个总的原则就是：高调革命，低调建设。
　　真正的进步不可能一蹴而就，只能靠一点一滴地积累。成功的建设都是务实的，低调的。因此，革命必须高调，建设何妨低调。
　　读书短札
　　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