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06年第2期
美女情人的背后
作者:王金良
蓉媚儿口吻生硬地说:“我的目的就是我喜欢你!”
罗森生气地说:“你给我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蓉媚儿站起身,说了句:“我还会找你的。”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罗森看到蓉媚儿走出公安局大楼,才回过头对刘长发说:“你负责24小时监视她的行动,她要没有鬼那才真的出鬼了。”
刘长发立刻去追赶蓉媚儿,同时报告刑警队长叶祥,请他派人支援。
罗森点了支香烟,从窗台回到办公桌前,一抬眼皮,这才发现朱南燕正用手捂着嘴笑。
“你笑什么?”罗森问。
朱南燕说:“昨夜我们在农药厂蹲守,刘长发忽然发现有人接近小楼的墙边,我们就怀疑给你拍裸体照的人来了。我真担心你控制不住自己和蓉媚儿真搞起来,我们几个人全都担心你会掉进蓉媚儿给你设的陷阱。”
罗森绷着脸说:“你们真相信我会控制不住自己?如果我真想找情人我会派你们去蹲守?我再傻也傻不到那种地步。哎,你们发现的那个人在干什么?”
朱南燕笑着说:“刘长发跑过去一看,是条大狗。”
罗森也被逗笑了。
电话响了。罗森握起电话:“喂,我是罗森。唔,曾经发生过这种事儿?太好了,那我得好好看看。那好,我就在公安局等着。”
朱南燕问:“你等着看什么呀?”
罗森长出一口气,说:“我们的知识太贫乏了。昨天夜里天上掉下不明物,中央电视台第十套节目曾在2003年6月24日晚9点钟播出过,科技局的同志说和我们昨夜的情况几乎一样。”
一小时后,罗森和科技局的科研人员在市公安局一个小型会议室观看了题为《天上掉下不明物》的录像。
一位五十多岁的科研人员说:“北京科研单位已有定论,装钠的煤油桶爆炸后,在雷阵雨天会自动飞向附近的农药厂,因为钠、煤油和农药可能会产生相互吸引作用,并发生化学反应。”
罗森问:“这种情况有没有可能是人为的?”
科研人员说:“人为的可能性极小,它应该是大自然的一种万分之一的巧合。”
送走了科技局的同志,罗森立刻带领朱南燕驱车直奔近郊的农药厂。
罗森站在农药厂门口,朝不明物飞来的方向望去:“看见没有,不明物应该是从东边的山上飞来的,我们一定要把那几座山查个遍,我就不信那个地方一点痕迹都没有。现在是中午11点1刻,还来得及。”他打通了叶祥的手机:“我是罗森,你还记得农药厂门前的那条柏油路吗?你立刻派所有的人顺着这条路一直到大燕山集合,我们要搜查这几座山。如果人手不够,就请求部队支援。你们行动吧!寻找目标——煤油桶之类的东西。”他同时通知了直升机驾驶员,让他立刻飞往大燕山。
朱南燕问:“你怀疑是人为的?”
罗森点点头:“但我没有证据。”
朱南燕说:“如果这次火灾是人为的,那就说明蓉媚儿可能也被蒙在了鼓里。”
罗森说:“不说这些了,上车,等找到证据再说。”
八、被迫承认
第二天上午,罗森终于在大燕山脚下接到报告,搜山的刑警在军犬的帮助下,找到了被废弃的十几个煤油桶和临时住人的草棚。罗森来到现场,一眼发现个别煤油桶里装有金属钠。
“就是这里。”罗森说,“除录像、拍照,还要提取一切可疑的物品。”
罗森来到草棚里,里面有四张简易木板床,看来这四个人在这里住了很长时间。他留心靠门放着的小木桌,上面有几个大碗和吃剩的辣椒油,桌上和碗上有几个清晰的指纹。他让技术人员把所有能发现的指纹都提取下来。
事情有了突破性的进展。下午两点半,朱南燕把指纹鉴定报告送到了罗森的办公室。
“有什么发现吗?”罗森问。
朱南燕兴奋地说:“有一个指纹是温宝来的,这个人今年30岁,曾因抢劫被判三年徒刑,去年12月刑满释放。”
罗森仔细地看了鉴定报告和温宝来的简介,拨通了叶祥的手机:“立刻24小时监控温宝来,看他都和什么人有来往。”放下电话又问朱南燕?押“蓉媚儿现在情况怎么样?”
朱南燕说:“一切正常,她天天放了学都回到租住的房间复习功课,准备迎接毕业考试。”
“那好,”罗森说,“今晚你和我去见见她。”
晚上,罗森和朱南燕找到蓉媚儿。当罗森拿出温宝来的照片让她辨认时,她“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罗森说:“我知道你是受人利用的,你只要如实交代问题,我们一定宽大处理你。”
蓉媚儿边哭边抽搐着双肩,说:“我是为了钱才这么做的。住在乡下的妈妈得了肾病,换肾要一二十万块钱,我就到夜总会唱歌赚钱。我在夜总会认识了温宝来,他说只要我肯做一件事,他会先给我5万元,事成以后再给25万元。我几乎没考虑就答应了他。”
罗森问:“他让你干些什么?”
蓉媚儿说:“让我接近你,做你的情人,经常把你引到农药厂的小楼上过夜。我怕他找人在小楼上杀了你,可他说不用刀枪也能杀人,让我别问太多。我知道他肯定不怀好意,但为了钱我还是答应了他。说实话,我挺感激你的,直到最后你都没有碰我的身子。我是个姑娘,真不想干这种丢人的事儿,可是想起躺在病床上等钱用的妈妈,我不得不向现实妥协,我真是痛苦极了。”
罗森说:“难道把我弄到小楼上就算达到目的了?”
蓉媚儿说:“他到底要干什么真的没有告诉我。”
罗森把近两天的事儿简单地说了一遍。
蓉媚儿大吃一惊:“他们连我也不放过?他们想利用大自然的化学反应干一件谋杀的勾当?”
罗森严肃地问:“除了温宝来,还有谁和你联系过?”
蓉媚儿说:“没有,只有温宝来一个人。”
罗森问:“前几天,也就是5月28号星期六下午咱俩在小楼上见面那回,你接的电话是谁打给你的?”
“温宝来。”蓉媚儿说,“那天上午9点多,他就安排我约你晚上到农药厂的小楼上过夜。我说今天下雷雨,改天吧。他急了,说好不容易等了个雷雨天,怎么能改天呢?他说,只要今夜把罗森约到小楼上过夜,明天上午就再给我5万元现金。我感觉夜里要出大事,但为了钱,我硬着头皮去做了。那天下午温宝来给我打电话,我想他是要问我把你约到位没有。我按了拒绝键,表示人已到位,接电话不方便。按他事先的要求,我立刻删除了来电号码。”
罗森继续问:“你每次见温宝来时,他身边都有些什么人?”
蓉媚儿不假思索地说:“他身边没有任何人,因为每次见面他都没有往四周看,神色都很镇定。”
罗森问:“你们见面的地方是在他家还是其他地方?”
“一般都在马路边或夜总会、歌房,没有去过他家。”蓉媚儿说。
罗森问:“你知道温宝来住的地方吗?”
蓉媚儿说:“不知道。”她见罗森凝视着她,又加了一句,“真的不知道。”
罗森的手机响了。“哪位?”罗森问。
“罗局长,我是叶祥。我们跟踪温宝来的同志汇报说,温宝来刚才和两个30岁左右的男青年喝过啤酒,回到了中原小区26楼1单元9号。我想请示现在是否可以抓捕他们?”
罗森说:“应该有四个人,现在还缺一个没有露面,我的意思先不要惊动他们,一旦发现四个人到齐了立刻逮捕他们。”
蓉媚儿说:“罗局长,我知道的全说了,我想知道你怎么会怀疑我的。”
罗森叹了口气,说:“事已至此,我告诉你也无妨。说实话,那天我在河边救你时,我并不知道我已落入你们设计好的圈套。后来你不断找我,引起了我的反感。但那时我以为你大学毕业后需要我关照,所以我明确告诉你即使你不是我的情人我也会关照你。但你不听,竟以告我强暴你来威胁我,我立刻意识到你可能还有别的目的,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目的。联想到那天救你的情况,还有你带着同学往公安局送锦旗,我的怀疑更强烈了。操纵你的人究竟想干什么?这个悬念一天不落实我就一天不得安宁。于是,我破釜沉舟,和妻子闹翻后便与你混在了一起。当然,我事先向省厅和市委领导作了汇报。那天下午你约我到小楼幽会,叶队长及时打手机说有大案把我叫走了。当天夜里,我喝的是装在白酒瓶里的矿泉水,然后装醉躺在床上等待可能出现的杀手。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温宝来竟然想利用大自然的化学反应神不知鬼不觉地让我离开这个世界。蓉媚儿,你还想知道些什么?尽管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