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场
斯嘎纳耐勒，莱利。
斯嘎纳耐勒(1) 抢来啦。该死的畜生，现我的眼，
让我欣赏他这副狗脸。
我就不认识。
莱利 （旁白）
我看到什么？
万一是我的小像，有什么信不过？
斯嘎纳耐勒 （继续下去）
可怜的斯嘎纳耐勒！名誉扫地！
命运待你怎么会这样严厉？
[发见莱利望他，转往另一个方向。
难道……
我送给人家的信物转了手，
我不心惊肉颤也不能够。
斯嘎纳耐勒 难道因为女人没有了家教，
我就应该当面受人耻笑，
从今以后叫人编成歌曲，
伸出五指，将我比来比去？
我没有弄错？
斯嘎纳耐勒 我还年轻有为，
贱人怎么敢叫我就当乌龟？
嫁的丈夫人人都说漂亮，
难道一个丑八怪、一个小荒唐……
莱利 （旁白，再望一眼他的画像）
明明是我的小像，不是瞎猜。
斯嘎纳耐勒 （背转了他）
这人一直在张望。
好不奇怪！
斯嘎纳耐勒 他在怄谁的气？
问问他看。
（高声）
请教……喂！劳驾。
斯嘎纳耐勒 （依然避他）
有什么贵干？
莱利 请教，可否见告，这张人像
怎么就会落到先生手上？
斯嘎纳耐勒 （旁白，比较莱利和他拿着的人像）
何以他问这个？我看一定……
哎嗐！有啦！我看出他犯的毛病！
现在我不再为他的惊奇纳闷：
他是我的人，不如说，我太太的人。
莱利 说说明白，你从哪儿弄来……
斯嘎纳耐勒 感谢上帝，我懂阁下的关怀。
你就是这张惹我生气的人像，
从前是在你那相好的手上；
女的同你私下发生了关系，
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秘密。
我不晓得她和阁下要好，
有没有拿我讲给阁下知道。
不过，今后给我断了来往，
因为丈夫觉得这不太象样；
试想婚姻大事，既圣且神……
莱利 什么？你说，给您信物的女人……
斯嘎纳耐勒 是我太太，我是丈夫。
莱利 丈夫？
斯嘎纳耐勒 是呀，丈夫，丈夫成了气臌；
原因你全清楚；眼下小可
就往岳家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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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
（1）根据1734年版，补加：“（没有看见莱利，手里拿着画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