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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苏北食风

  一、日常食俗
  苏北的徐州地区,居民日常饮食以小麦(面粉)、杂粮为主,主要有馒 头、馄饨、饺子、煎饼等。徐州的煎饼,以面调稀糊,在烧热的鏊子上摊成 薄饼,烙好后随时可食。一般是卷上大葱或蘸辣酱食用,很有咬劲。徐州地 区的早餐颇富特色,人们喜食油茶,油茶是一种素面汤。也喜欢用面粉调成 稀糊粥,还喜欢喝辣汤、三鲜汤、鸭血汤。有一种 (音 sā,也写作糁)汤, 以老母鸡、猪骨头、鸭、肘子、麦仁为主,加上丁香、桂皮、豆蔻、白芷、 白糖、胡椒粉等熬制而成,粥汤呈乳白色,香味醇厚,肥而不腻,有暖胃助 消化作用,为冬季早餐美食。(家庭自制,辅料不限,也有用肉丝或鳝鱼丝 制作的)徐州以南地区,主食为稻米,杂粮较少,一日三餐以米饭和稀饭为 主,有的地方平日两饭一粥,有的地方为一饭两粥。菜肴多随季节时令变化 而变化,喜食水产鱼类和时鲜蔬菜。
  早餐多以稀饭(或泡饭)为主,佐以酱菜、咸菜。酱菜、咸菜有市售的, 如扬州酱菜、咸大头菜等;亦有家庭自制的咸鸭蛋、咸瓜(用菜瓜腌制后晾 晒而成)、“菜锉(搓)子”(秋末冬初时取青菜洗净切末,腌一腌,挤去 汤汁,供炒菜用)等。高邮、宝应、兴化地区,称“菜锉子”为“洗手咸菜”, 喻其制作之速。此小菜亦可添加其它原料炒制,如千张、肉丝、毛豆等。秋 天有拌白萝卜丝,冬天则有腌制的萝卜干、腌咸菜、腌雪菜(炒),春天也 有拌扬花萝卜、拌莴苣等。有的家庭早餐也吃豆浆、油条。扬州人喜吃早茶。 在扬州有“早晨皮包水(下茶馆),晚上水包皮(进浴池)”的说法。进茶 馆,不仅是喝茶,还要吃点心。扬州茶馆里有许多著名的点心:各式包、饺 及干丝等。点心制作很讲究技巧:在馅心配制上,春夏有养菜、笋肉、于菜 等,秋冬有虾蟹、野鸭、雪笋等多种;著名的“三丁”大包,以鸡丁、肉丁、 笋丁制馅,其形如鲫鱼嘴、荸荠肚,三十二道折纹宛似牙雕玉刻。烫干丝也 是茶点名品:将白豆腐干切成细丝,用开水一浇,干丝即熟,去水,加麻酱、 香油、虾米和姜丝食用。老年人喜欢烫上一盘干丝,泡上一壶茶水,再来一 碗阳春面,可谓乐哉!其它早餐食品还有麻团、米摊饼、粢饭包、油条、馄 饨、面条、火烧和黄桥烧饼等。
  扬州人还有“吃下午”之说,是别处不常见的。即在下午三四点钟,午 饭与晚饭之间,加一顿点心,谓之“吃下午”。旧时富户去茶馆品茶吃点心; 普通市民,此时也都拿起小篮子或筲箕,到街头买些点心回来供一家食用。 “下午”的点心大多与早茶点心不重样,粗细均有,荤素齐全。较特殊的有 饺与面混煮、糍粑、油饺等。
  苏北地区小吃较多。泰兴黄桥烧饼,原是杂粮面制作。抗战时当地群众 以之慰劳子弟兵战士。“黄桥烧饼黄又黄,黄黄烧饼慰劳忙,烧饼要用热火 烤,军队要靠百姓帮。同志们呀吃个饱,多打胜仗多缴枪。”现在的黄桥烧 饼已改用一级面粉制作,风味更胜当年。
  淮安文楼汤包,在清代道光年间已南北闻名。当时淮安设府,城里有文 武厅营,城外河下古镇,漕舟云集,盐商极多,京城钦差大臣常来这里监考, 故市井繁荣。河下镇文楼面馆的师傅在加汤肉包的基础上,改用螃蟹、母鸡、 猪肉做馅制成汤包,自中秋节开始供应,到农历十一月止,季节性强。此包 味极鲜美,远近驰名。
  此外,淮安一带的淮饺、茶馓、南通地区的芙蓉霍香饺、文蛤饼,扬州 的千层油糕、翡翠烧麦、火烧、盐城的藕粉圆子,东台的鱼汤面,泰州麻花、 鲜虾油瑞,都是不可多得的妙品。 二、岁时食俗
  春节 苏北居民过春节,年三十晚守岁要吃芋头,喻意为吃了芋头,一 年之中多遇好人好事。徐州铜山一带,年三十晚要吃“麻叶子”:在面粉中 加糖(或盐)、芝麻,和好后擀成薄片,切菱形块入油炸成。扬州在年三十 要吃豌豆苗,喻安安稳稳;要吃水芹菜,因水芹茎下相通,喻“路路通”。
  春节期间,人们要尽情享受。徐州地区,初一早晨须先吃过泡馓子后, 方可吃其他东西。这天吃饺子,馅一般是素的。还喜吃油炸丸子(此丸子用 米饭加粉丝、萝卜丝和在一起做成炸熟)。其它地区则吃圆子(汤圆)、面 条。有的地方吃金银面,即面条与水粉丝(苏北称水粉丝为索粉,有工厂生 产,也可用干粉丝涨发)同煮。苏北的年糕品种较多,如雪糕、蜂糖糕、年 糕、千层糕、方糕、萧美人糕等。招待拜年者多用糖、果、糕。主人递上一 段糕,谓之“高升”;抓些花生,谓之“长生不老”;捧上一捧瓜子,谓之 “瓜瓞绵绵”(子孙昌盛);抓些糖块,谓之“甜甜蜜蜜”;抓些蜜枣,谓 之“早早发财”、“早娶新娘”、“早生贵子”(因对象而异);递上一只 桔子,谓之“走大局”(方言中,“局”音同“桔”)。
  春节中、晚两餐最为丰盛,家家皆备美酒佳肴,杯盘罗列,餐桌中心常 放一只铜火锅,羹汤沸腾,菜香扑鼻,酒暖身热,喜气洋洋。
  元宵节 谚语说:“上灯圆子落灯面。”十五上灯食元宵,十八落灯食 面条。元宵分实心和带馅两类,口味多样,如扬州元宵就有桂花、水晶、枣 泥、豆沙、豌豆、鲜肉等馅心的。带馅心的多煮制,不带馅心的可炒食,故 苏北有些地区有“十五十六炒圆子”之说。徐州地区十五日要包大饺子吃, 大小如拳头,其馅以素为主,多是以粉丝或白菜及其它蔬菜制成的。
  二月二 二月二为接女归省日。旧时正月里,婆家不许媳妇回娘家。母 亲惦记女儿,往往将新年食品留至二月,款待女儿。俗谚曰:“二月二,龙 抬头,家家待活猴。有馒头,食馒头;没馒头,啮老妈妈头(活猴指外孙, 老妈妈头指奶头。——引者注)”俗谚又云:“巴巴掌,打到二月二,挑糕 儿,搓饼儿,家家户户待女儿。女儿不来懒腿儿,不待女儿穷鬼儿。”徐州 地区此日喜食“糖蛋”(用米粉做成丸子,滚上糖烹熟)。用洋槐花掺面蒸 食,或做成馒头、烙饼。此乃度荒食品的痕迹。
  清明 苏北居民清明有上坟(即扫墓)的习俗,中午在家里的灵像前摆 供品:豆腐、凉粉(苏北人称之为砣粉)、水果和其它菜肴。这些食品无须 调味,摆碗中供上即成。到祖坟上祭扫也带这类食品。徐州地区清明前后吃 煮熟的鸡蛋,并佐以煮熟的大蒜,谓能防病祛病。
  立夏 苏北居民立夏有尝八新习俗。所谓“八新”,就是新上市的樱桃、 笋、茶、蚕豆、扬花萝卜、鲫鱼、黄鱼。有诗云:“清和天气暖风吹,脱尽 棉衣四月初;庆誉典旁沽戴酒,樱桃市上买鲥鱼。”此日家家为小孩编织蛋 网,装煮熟的鸡(鸭)蛋,供孩子边玩边食。
  端午 端午节除了吃粽子外,中餐家宴还要备“十二红”的佳肴:四冷 盘、四烧菜、二水果、一汤,一点心。四冷盘为拌黄瓜、糖醋萝卜、咸鸭蛋、 拌粉皮;四热菜为刀豆烧肉、烧黄鱼、炒虾子、炒■菜;二水果为枇杷、杏; 点心为火腿粽子;汤为烧鸭汤。南通人此日中午吃“和菜”。据说,明代某 年,人们备好菜蔬准备过端午,结果恰逢倭寇来犯,居民离家暂避。待倭寇 一走,人们返家,将各种菜放在一起混和煮制,以解饥饿。混煮后,味道极 佳。从此便年年端午制和菜。现在所用原料有粉皮、韭菜、豆芽菜、绞瓜丝 (或笋丝),加肉丝、蛋皮丝、虾仁等。原料寻常,花钱不多,却又十分可 口。苏北粽子有甜咸之分、荤素之别,品种有蜜枣、豆沙、鲜肉、水晶、胡 桃(核桃)、香肠、蚕豆、赤豆、火腿、豌豆等多种,形状又有斧头、单角、 枕头、三角等多样。
  六月六 农历六月六,古为“天贶节”。兴化、东台等地有一句俗语: “六月六,吃了糕屑长了肉。”“糕屑”又称“焦屑”,即炒面,掺和糖油, 用开水冲调而成。另外,有些地方用绿豆糕馈赠亲友。
  中秋节 苏北此节食俗与各地区别不大。扬州月饼也颇有名气。此外, 还制作用光兔子糕,原料同米糕,有专门的模具,蒸熟,上有蟾宫图案。扬 州居民此节多自制糖饼和烂面烧饼食用,其中必有一块特大型饼,叫做团圆 饼,留至供月后全家分食。高邮、宝应、兴化一带,此日制作藕饼,食桂花 糖芋艿,食菱角。徐州等地,女婿节前要给丈人送礼。其件数非六即八,如: 八瓶酒,八条鲤鱼(活的),八斤月饼,八只鸡,八条烟,八斤苹果,八瓶 罐头,八盒点心等等。丈人家留三分之二,回礼三分之一。还讲究留死的, 回活的(指鸡、鱼)。
  重阳节 家家吃糕(高),茶食店铺供应一种特制的米粉糖糕。糕形方 正小巧,上染红点,叫做重阳糕,卖家附赠红绿色三角小旗,旗上戳许多孔 眼,插在一叠糕上,叫做“重阳旗”。
  十月初一 十月朔日,吃红豆糯米饭。苏北海门一带有此俗,此地的大 红袍赤豆与早稻米,味香糯粉酥,吃口柔软。如东台乡间多食糍团,旧俗此 日决定长工的去留,故有“吃得糍粑饭,伙计就滚蛋”的俗语。此俗今已不 存。
  冬至 苏北也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各家凡有条件者,皆备丰盛宴 席欢聚。扬州童谣:“冬至大如年,家家吃汤团,先生不放学,学生不给钱。” 另外,仪征县冬至日“与元旦同,设家宴,亲戚相庆贺”。冬至日并无特殊 食品,但一过冬至,家家开始置备年货,如腌肉制风鸡等。
  腊八 苏北亦家家食腊八粥。有竹枝词说:“扬州好,腊八粥真佳。托 钵尼僧,群募化,调饧巧妇善安排,枣栗称清斋。”苏北各地煮腊八粥原料 并不一致,常用的有银杏、花生仁、莲子、红枣、板栗、金针、木耳、茨菇、 青菜、黄豆、胡萝卜、蚕豆、豆腐等,一般选其中八样。 三、信仰食俗
  苏北地区,民间的信仰食俗较多。如春节有“新年开口”之俗,即年初 一,早晨起来,无论男女老幼,不是先漱口洗脸,而要先吃上一点儿食品, 象一片糕、一粒枣之类。泰县农村“元旦(指春节)天明时,各人醒来,咸 须先食一黑枣,称为开口,然后方能说话。”此风俗,苏北一带皆然。
  春节期间,苏北各家忌食“ 鱼”。当地称性格急躁、爱吵架拌嘴之 人为“ ”,认为春节食 鱼,让 鱼进门,家里一年不得安宁。 其实,此鱼学名“黄颡”,无鳞,黄色,头上有锐刺,肉极细嫩。《调鼎集》 载:“黄颡鱼,煮熟剔下肉,原汁下面。”扬州一带,小孩患腮腺炎,食此 鱼可医,颇灵验。
  东台、兴化、大丰等县农村,六月十六日过青苗会,祈求田禾茂盛、五 谷丰登。家家打饼、煮鱼、烧肉。提着菜肴,带上小桌儿,来到田边上,插 上两根小黄旗,摆供品祭祀。
  中元节(农历七月十五),扬州多雕刻精巧的西瓜灯、南瓜灯,举行祭 祀祖先的活动。俗称“过七月半”。这一日,各家必食大粉(即凉粉),将 大粉切块,入锅略煎加调料炒熟食用。
  苏北两淮间,旧时还有一风俗,新婚一个月的媳妇,从娘家返回婆家时, 要带回用糯米制成的饼饵,馈赠婆婆,谓其可粘住婆婆的嘴巴。有诗云:“琐 碎从来计米盐,家庭指导切休嫌。归宁多备连糕饼,侥幸能将婆口粘。” 四、礼仪食俗
  1.社交礼仪食俗
  苏北农村,家来客人,要先煮上几个鸡蛋“别子”(将鸡蛋磕入开水锅 中,熟后加红糖),款待客人。城里人往往不太习惯,但主人盛情难却,只 好勉强食之。城里人制作鸡蛋“别子”,还要加猪油或麻油及精盐、味精。 春节期间客人来,不单用茶叶泡茶,还常用红枣糖茶敬客。
  2.婚姻食俗
  苏北两淮间,结婚要办四次酒席,一为相亲酒席,二为定婚酒席,三为 择日酒席,四为结婚酒席。现今仍流行媒人说合,扬州有“媒人要十八次面 南”之说,即言男女双方请媒人吃饭次数之多,实陋习也。苏北一些地方有 一俗语:“新女婿上门,薄粥三盆。”意相亲女婿第一次登门,要看丈人是 否谦贫爱富。实际并不如此。
  徐州地区,新娘出嫁前一天晚上,要吃鸡蛋。男方多派一小孩抱着一大 公鸡去接新娘。此乃旧时“押轿”留下的风俗。
  女方陪嫁的马桶里,要放些食物。如花生(谓花着生)、红枣子(即早 生贵子)、筷子(谓快快生子)、莲子(谓连着生子)、鸡蛋(谓日后生产 如母鸡生蛋一样,不会有麻烦)。
  婚宴酒席,必备“富贵鱼”,即两条大小差不多的活鲤鱼,烹制后上放 喜字花样,再放上两双精致的筷子,在举行婚礼这一天,放在新房中醒目的 位置。酒席上一般不用鱼,因为“鱼”、“余”同音,将鱼(余)吃掉是不 吉利的;尤其不能用白鱼,因为婚礼是“红事”,白色是不吉利的。但宴席 上又少不得“鱼(余)”,于是就煮好两条鱼,装在盆内,上放双喜字,在 宴席将结束时,由人捧着,在每个席面前走一遭,并叫一声“鱼来了!”, 众客人也齐答“鱼来了”。当地将这道菜叫“跑子鱼”,意为有余而不食。 另外也告诉客人,酒席已临近尾声,故有“鱼到酒止”之说。
  徐州地区办婚宴,在新婚夫妇这一桌上,要准备一碗半生不熟的面条给 新娘吃,要问新娘生不生,新娘必答“生”,喻日后能生养小孩。
  3.生育食俗
  苏北地区,妇女怀孕期间颇多禁忌,如不吃鸭、鹅,谓鸭、鹅头颈长, 喜摇头,妇女到老年会得“摇头病”;不吃甲鱼,谓吃甲鱼,孩子会得黑颈 脖;不吃螃蟹,谓吃了螃蟹,孩子会流口水、吐泡沫等等。扬州等地还有提 倡孕妇不吃青菜之说。这些显然都是不科学的。但要求孕妇不食生、冷、辛、 辣食物,则比较符合现代科学卫生的要求。
  孕妇待产,娘家则要送催生食品。生养后称“坐月子”,亲友要送“月 子礼”,一般四样,如猪肉(购猪肋条肉,一刀下来,即长长一挂)、母鸡、 馓子、鲫鱼。旧时扬州,娘家先后要送三次礼物,第一次送猪腰,第二次送 猪肝,第三次送猪肚肺。这是因为一次送,产妇吃不完,容易变质,故要分 次送。这些食品符合中医“以脏补脏”的原理,倒是值得提倡。妊娠后期, 娘家还要送些桂圆、馓子,红糖等。
  如生男孩,主人家要报喜。起大锅烧糯米粥散发,邻居收受后回赠一些 糖果;送给亲戚的是红鸡蛋(煮熟后上色),蛋的个数,视关系亲疏而异, 但都是单数。至亲可多至九个或更多些。小孩外婆家的亲戚,也由得子之家 送红鸡蛋。红鸡蛋应一次送到外婆家(数量的末数应是 9,如 59、69 等), 外婆家在收到红蛋后,要自制一些黄蛋回赠,数量为红蛋的 1/3 或 1/4 即可。
  小孩生后三日叫“喜三”,要办“喜三酒”,然后办“满月酒”。一百 天要过“百露子”,也须宴请。以后过周岁、十岁均办酒席。男子 20 岁不办 酒,而女孩 20 岁却要操办一下,因为这是女儿在娘家过的最后一个整生日。
  4.寿诞食俗
  老年人要做寿,女儿要为父亲购买寿桃、寿面、寿糕。寿糕要由食品店 订做,多用小鸡蛋糕堆成宝培状,并用红绳捆扎。逢父亲 60 大寿或 65 岁寿 日,出嫁的姑娘要购两条活鲤鱼为父亲添寿。寿宴请客是“中面、晚酒”, 即中午吃寿面,晚上饮酒聚餐。也分发“寿桃”“寿碗”。
  5.丧葬食俗
  苏北办丧事,宴请安排在“六七”日(即死后 42 天)。农村丧宴办“六 大碗”:烧鱼、烧肉、蛋饺等。鱼菜忌用鳝鱼,因黄鳝又称“长鱼”,犯了 “常”字,不吉利。祭祀死者用整鸡、整猪头。有的地方则做好一桌菜,先 敬供,供完给客人食用。
  丧者年长(70 岁以上),丧家要给亲友、邻舍发“寿碗”、“寿筷”(小 碗上有“福”、“寿”字样,筷子为未启用的红筷)。如丧家未给,亦可要 之,谓之“讨寿”。有的地方,丧家买了“寿碗”、“寿筷”,放在醒目的 地方,让人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