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瑶、佤、布朗和德昂等 5 个民族属于两个完全不同的族群。苗、瑶 为一个族群,同属汉藏语系苗、瑶语族,但由于分布地理条件和经济文化的 差异,饮食文化也有所不同。苗族以玉米和麦类为主食,而瑶族则以大米为 主食,还有食俗上的其他差别。佤、布朗、德昂 3 族是同源于南亚语系佤语 族,分布地区接近,多信仰小乘佛教。 所以其饮食文化同属于一类。
第一节苗族食风
云南省的苗族有 896712 多人,以分布在文山苗族壮族自治州、红河哈尼 族彝族自治州和昭通地区为最多。此外,楚雄、大理、丽江、保山、临沧等 地(州)部分地区亦有分布。苗族大部分居住在高山或半山区。民主改革后 少数苗族已迁至山麓或河各地区居住。苗家寨落比较分散,有的仅三四户, 甚至有单家独户的。少数苗族没有长久的定居地点,经常迁徙。 一、日常食俗 云南苗族,以种植玉米为主,其次是荞麦,亦兼种大麦、小麦、燕麦和 高粱等作物,50 年代以来水稻种植有所增加。 玉米,各地的吃法大致相同,但制作都十分精细。如文山州苗族吃玉米, 先磨面,将面用水拌匀,入笼中蒸,蒸后再拌,拌了再蒸,工序达 4 道之多。 这种玉米面饭内还有瓜叶、青菜、白菜等,饭软而味香,实为菜饭。滇东北 地区的苗族吃玉米时,一般先将玉米用水洗净,用石磨磨成面,把糠皮筛除 掉,放在簸箕里先加水拌和,再放在甑子里蒸,然后倒出搓散,加入冷水再 蒸,待甑盖上的水汽凝成水珠往下滴时即可吃,也很适口。 荞麦的吃法,也是先磨成面。甜荞面可做成粑粑、疙瘩面汤、凉粉等。 有的将面拌成糊倒在锅里烤成一块饼。烤粑粑一般要在锅底放水,使粑粑底 着一点水,防止烧煳。至于苦荞亦可做粑粑或疙瘩汤,营养价值高,可以治 胃病,预防麻风病。甜荞麦味虽香甜,但吃多了易生病。 邱北苗族现已种水稻,但人们仍然喜欢用大米与荞麦面疙瘩混合蒸饭 吃。一般荞麦面疙瘩要占 2/3,大米仅占 1/3。制作时,先将荞面拌水揉制, 再用筛子筛匀,蒸一下。大米煮过后控去米汤,与蒸过的荞面疙瘩混合在一 起再蒸即成。 高粱分粳(籼)和糯两种。粳高粱多用于烤酒,糯高粱适于舂粑粑。燕 麦和大麦宜做炒面。 蔬菜主要有青菜、白菜、萝卜、黄瓜、南瓜、茄子和辣椒。煮清水菜蘸 辣椒盐水是通常的吃法。苗族喜酸成,酸汤享有盛名。制酸汤方法有几种, 一是用嫩玉米骨放坛子里,捂严发酸即成;还可用竹笋壳对米汤或开水制做; 或在水烧开后放玉米糠,捂起来便做成酸汤。酸汤拌凉菜味道清凉。苗族人 喜欢用酸汤放辣椒、盐泡饭吃,能开胃口。用酸汤氽肉和煮鱼,助消化又解 油腻。各地苗族普遍备酸菜和辣菜。 苗族人经常采集野菜加工成菜青。野菜有野汉菜(能解毒、解热、治刀 伤)、野辣椒菜(叶子似辣椒)、牛舌头菜(可与小豆煮着吃)、马蹄菜(是 凉药)、毕蛇菜(也是凉药,拌辣椒和酱吃能开胃)、野三七(用来煮肉有 滋补作用)、野生藠头(可炒着吃,拌黄豆渣或腌酸菜)、野山葱(可放辣 椒面炒着吃)、野荞菜(人既可以吃,又能喂猪)、鸡窝菜(能预防麻风病, 现已开始人工种植)。 豆类可制豆腐、豆腐脑、卤豆腐、豆鼓和面酱。连渣捞(带豆腐渣的菜 豆腐)中放少量酸汤,掺撒辣椒面和盐巴煮吃,味很香,是农家重要的豆制 品。苗族群众将自己的日常主副食概括为:豆腐、连渣捞、米糕(玉米蒸饭) 和荞疙瘩。 用黄豆、玉米、豌豆和小豆等做面酱,做法是将它们炒熟后磨成粉,和 水拌匀成面团,放篮子里,上面捂草。发酵后再用磨磨细,装进坛内,放入 水和盐,搅匀封好,过约 20 天便成面酱。这是苗家人吃饭不可少的佐餐佳苗 族还爱吃敲狗,方法是先用木棒敲狗头,再用刀杀,用火烧掉狗全身的毛。 狗胆取出后单独保存,可以配狗肝吃,吃时将煮熟切成片的狗肝蘸着狗的胆 汁吃(味有点苦,可补身体)。狗肚、肺、肠煮熟后剁细拌狗血,炒一下, 放点薄荷,十分好吃。狗肉煮着吃,一般有两种方法,一种是剁成小块炒一 下再放水煮;另一种是先切成大块煮,煮熟后再切成小块吃。 因狗肉有腥味,苗族人在杀狗烧过毛后,挖一个地洞。将狗放进去,盖 一层芭蕉叶,再盖上土。捂一个小时,待腥味被土吸去后再拿出来,用凉水 冲洗干净再煮,肉味鲜美。 杀羊,羊血可生吃。方法是将羊的肝、肚、肠煮熟后切成片放在羊血中, 加上大蒜、草果、花椒、薄荷、盐,拌好后吃。羊肉的煮法同狗肉相似。 狩猎也有特定的食俗:凡集体猎获的野兽,打中者得皮,兽肉和骨头平 均分配;兔子一类的小动物,肉和骨头一起分;斑鸠、鹌鹑、鹰、野鸡等飞 禽归打中者。参加的猎狗也可以分一份,但猎狗多则认人不认狗。 二、岁时食俗 苗族的岁时食俗多受汉、壮、彝族食俗的影响,但也带有山区民族的特 点。 春节 是苗族最大的节日。滇东北苗族过春节食俗丰富,寓意深刻。先 杀年猪。在腊月三十日的早饭后,各家的男性要用小撮箕在火塘上方的楼上 扫火神和恶鬼。祈求吉利;女主妇在磨眼里装满玉米,祈求当年有饭吃。然 后烧火炸酥肉。炸时严禁外人看见。傍晚,在太阳落山前各家在屋正中摆上 桌子,摆好饭菜,由男家长用一把内装各种饭菜的木勺祭天神、地神、林神、 祖先。祭时,全家要围在桌子周围,祭后用一碗饭喂狗,再吃除夕饭。吃时 严禁用汤泡饭,认为这样来年会遭水灾。按传统,所有的新年饭菜都要放在 一个大圆笸箩里。 初一早上妇女要抢头水祈求丰收,男青年要带上芦空和笛子到邻村串姑 娘。各村的姑娘在初一早饭后就准备酒肉饭菜,在“姑娘房”里招待邻村的 男青年吃“姑娘饭”。这种饭从初一吃到十五。 正月初三早上举行开年仪式,全家人围在装着饭菜的簸箕周围,每人用 一木勺舀饭吃,由男家长拿一股麻围住簸箕,意即驱逐一切拨弄是非的小鬼。 吃完饭,妇女去推除夕早上放在磨眼里的玉米;男人驾犁按初一早上牛头朝 着的方向到地里犁三犁,表示生产开始,祈求风调雨顺。 正月十五 也称为猪头节,将腊月里杀的年猪的猪* 头煮着吃,含有计 划生产的意思。 滇东南文山州的苗族从正月初一至十五停止劳动,甚至禁止舂碓,这半 个月的粮食都是年前准备好的。除夕晚上禁止倒洗脚水,说这样会冲垮田地。 初一要早早起来喂牛。从初二到十五互相拜年,并要带着粑粑,主人家要招 待吃饭。 正月初一到初七 苗村要举行踩花山。承办踩花山的主人要立大木杆, 杆顶悬挂酒壶,人们在木杆下进行歌舞比赛。主人家备好许多酒款待参加的 人。远道来的人们多自带食品,有的家因婴儿爱哭,要请立花杆人在婴儿的 脖子上拴一条线,婴儿的父母要酬谢一杯酒。配合踩花山还要举行斗牛和打 鸡毛毽的比赛。斗牛胜者得酒 3 杯。还有小伙子吹着芦笙爬上木杆表演取下 酒葫芦。围观的老人们多摆桌饮酒吃菜。还有各种商贩在踩花山的场地四周 摆摊。 踩花山结束后,由立杆人取下杆顶的红布送给下一届立杆人,并要唱: “我把红布送给你家,你家就会儿女满屋、牛马满圈、粮谷满仓。” 端午节 也在五月初五过,要杀鸡敲狗,邀请亲友聚会。要把菖蒲挂 在门两边,用雄黄酒淋洒在房屋周围驱邪,使蛇蝎之类不敢进屋。 三、信仰食俗 苗族八月间尝新,吃新米饭。这是一个吃喝节,要杀鸡宰狗,甚至还要 杀诸,邀请亲友参加,同时要祭祀家中死去的亲人。 苗族相信有精灵”格朗”。祭供格朗求家人平安、谷物丰收。 山区多风,易发生火灾。力求消灾,每年七月或九月以村为单位举行砍 火星活动。各家轮流主祭,祭品是两升米和一只鸡。 云南的花苗生小孩为求长命要杀保命猪。要在晚上偷偷杀吃。肉煮熟后, 分成 9 堆,每堆上放一竹筒汤。9 堆分为 3 组,两头的两组归家长,中间的 一组归小孩。举办完后,将猪尾巴放在门顶上。另将一个葫芦用一布袋装起 挂在房梁上,直到做保命猪的人死,才取下烧给死苗族特别注意保护母猪平 安。母猪生病,要杀一口猪祭献。所杀的猪要用火烧,并分成 13 块,分别置 于 13 块木板上送给亲戚吃。13 块木板要送到无人去的崖石上,然后主人再 煮一锅青菜,手持一个装水的葫芦,在屋内转,边摇葫芦边打,每转一圈便 吃一点儿青菜,表示向司母猪平安的母猪鬼“娃巴格朗”献祭。 四、礼仪食俗 1.社交礼仪食俗 苗族人在吃饭时家中来了客人,男女要分开,各吃一桌;无客人时,全 家人同吃,老人坐上座。公公和儿媳、弟媳和哥哥可以同桌,但不能同坐一 条板凳。吃鸡时,鸡肝、肚子、鸡头归老人吃,鸡腿归小孩吃,翅膀敬客人。 为了维护社会秩序,每年三月三日以村为单位集体杀猪或牛,宣布里规。 如砍伐封山林者罚米 1 至 2 升、鸡 1 至 2 只、酒 2 壶;强奸妇女也做同样的 处理;若砍公林则罚猪一口。 2.婚姻食俗 各支苗族的婚姻食俗不尽一致。马关一带的苗族,求婚时,男方带着两 个媒人,拿着烟、酒和鸡去女家。女方若有意,把饭桌横摆在门口;若拒绝, 则直放。若是横摆,媒人进房后,先倒双杯酒给女方父母,并敬烟。屏边县 的苗族,求婚时由媒人带着烟去女家,女家同意,便杀鸡备饭招待。订婚时, 媒人带草烟 1 公斤、鸡之只。草烟由媒人分送给女方父母和亲友。鸡要由媒 人当女方众亲友面宰杀。杀后煮片刻捞出,由参加订婚的人共同看眼睛卦, 以鸡眼全闭或全睁为吉。滇东北昭通地区苗族求婚,男方派媒人去女家,带 鸡蛋 10 个、酒 0.5 公斤、糕 0.5 公斤。女方同意则杀鸡摆酒招待,拒绝则仅 招待便饭。订婚时还要由媒人带去一对公、母鸡、10 个粑粑、0.5 公斤炒面。 同样要由媒人当众杀鸡。杀鸡后,除去观察鸡眼卦外,还要卜鸡舌卦,观察 鸡舌是否正,判断是否合婚。 苗族举行结婚礼,无论娶亲或送亲,都要在路上吃一顿午饭。邱北县的 白苗族,姑娘出嫁,即便是同一个村,也要绕到村外,父母要送 1 只鸡和 1 小袋糯米饭,供新娘和两个伴娘 3 人共同吃。同时由近亲按夫妻为对组成送 亲队伍。每一对夫妇自备一只鸡,新娘的父母负责送一小麻布袋米饭,如人 多还要请一个背鸡饭的人。但送亲者自备的鸡,到男家后,要由男家偿还。 男家经济富裕者,还要杀一口猪,所杀的猪肉送给女方送亲者。送亲者一定 要在归途上吃一顿。此外,男家要送给新娘的父母一只猪腿或牛腿,由送亲 者代为背回,昭通地区的苗族,男家在娶亲的头天晚上,要先送给女家半口 猪的猪肉、一对鸡、一对圆大粑粑、30 至 40 公斤炒面。公鸡头留给男方家 的客人吃,母鸡头留给男方家的接亲人吃。 结婚第三天后,新娘要回娘家。此后,逢年过节,岳父母还要接女儿女 婿。正月间女婿要带上腊肉、粑粑等去拜年。 各地苗族普遍有“抢婚”的习俗。所谓抢婚,多半是姑娘已同意,男方 有计划地去拉姑娘。姑娘被“抢”到男家后,要请一位老年妇女手拿一只活 鸡,在姑娘头上绕 3 圈,表示该姑娘的灵魂已归男家。3 天后,男方才正式 派两个媒人,携带烟酒向姑娘的父母求婚。 妇女生小孩要吃狗肉、喝姜汤滋补身体。狗肉多炒或煮吃。用狗血做灌 肠,营养价值高。亲友都要送礼祝福。礼物主要送红糖、鸡蛋和糯米之类。 小孩满月后要筹办酒席请客。办多少酒席可根据送礼人家的多少决定。 除了吃喝外,亲友回家时,还要送一块猪肉。 3.丧葬食俗 苗族老人死了要击鼓吹芦签报丧,在报丧的对象中最重要的是舅父和姑 母。报丧时禁止讲话,先在屋内磕个头,给舅父或姑母倒一碗酒。舅父或姑 母通常送一口猪,有时则送狗、羊和牛。猪杀后要给送猪者一条后腿和尾巴 带回。屏边的苗族人死,如系老年妇女,还要求娘家送一口双月小猪。杀后 同样要留下尾巴和一条腿给送猪者。出丧时,如杀牛要用一条绳子拴在牛鼻 子上,另一头放在死者手里,表示此牛归死者使用。 此外,下葬后的头三个晚上,家人要给死者送饭和火,但送饭要一次比 一次接近墓地,而送火要一次比一次远离墓地。在埋葬后的第 12 天,死者家 人还有备酒肉“接死者回家”,同家人吃一次团圆饭,然后再将死者送回墓 地的习俗。办完丧事,主家要送给管事的一升米或一升玉米面、一个鸡蛋、 半份猪下巴骨。如请鼓乐手,还要付给每人一根肋巴骨。
第二节瑶族食风
云南的瑶族约有 173114 人,近一半分布在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的富宁、 麻栗坡、马关和广南 4 县。此外在屏边、金平和河口等县,在西双版纳傣族 自治州的勐腊和思茅地区的景东、江城、墨江等县也有少数分布。瑶族居住 地区多为溪谷和低山,气候温和,宜于农作物生长。 一、日常食俗 瑶族基本上以大米为主食。平时吃粳米,节日吃糯米。粳米用甑或锅煮 制。一般的制法是先放水,水干后放在火塘边烤熟。住在半低山区的瑶民兼 吃玉米。他们将玉米磨成粉。吃时,在沸水锅中一手撒面,一手用木饭板搅 拌,再盖锅盖焖熟。也有将煮得半熟的大米中掺入玉米面,盖锅盖焖熟,饭 味香而软。 菜肴以青菜和豆类为主。吃青菜时,劈下菜叶煮熟蘸盐水吃,亦可整叶 入缸腌制,吃时再切成小条,拌入辣椒。四季豆除鲜吃外,还可将其煮熟晒 干,贮至冬季无菜时吃,与猪肉同煮最佳。 黄豆可做成豆腐。节日里常吃油炸三角豆腐或四角豆腐,用肉汤煮着吃。 也可将豆腐内夹进肉、葱、姜、盐等再蒸着吃。 野菜种类很多,著名的有树花菜。此菜长在大东瓜树上,形如花,采收 后腌上。可以炒着吃,味道香脆。晒干后的树花菜,宜于与肉和豌豆合煮。 此外还有野葱、野香菜、野韭菜、马蹄菜(味苦,能解毒)、野芹菜、苦菜、 马蹄掌、肥猪菜等。 瑶族普遍养猪。喜食生猪血。其法是在宰猪时接下生血,加盐搅拌使凝 结,再将剁碎的生猪肺、草果、八角粉撒其上,用刀切小块食用,味鲜美, 有营养,但不卫生。瑶族也常以猪血煮酸菜吃。 猪大肠中,装进拌有八角和草果等香料的糯米饭即为饭肠,可煮熟了吃 或切片煎吃。也用猪肚装以拌有香料的猪骨末,贮存起来炒酸菜吃。用猪骨 和猪尾巴煮汤腌渍青菜(苦菜),此菜初期味酸,继而变甜。 猪肉也可腌成腊肉。腌制时可用纯盐,加入香料。猪一般分头、腿、蹄 和猪身四部分腌起。入味后,悬于火塘上方,任其阴干和灶烟熏烤。腊肉吃 法分炖、蒸、炒 3 种。以 4 只猪蹄炖干竹笋(或四季豆)为农家名菜。 瑶族过去常定期举行村寨性集体狩猎。带着米、盐和锅。妇女有时也参 加,为男人煮饭和加工猎获物。每次长达半个月。猎获物要平均分配,但兽 头归击中者。有时猎枪和猎狗也各分一份。猎获物除就地煮吃外,大部分要 擦盐烤干,将肉带回。 酒分为米酒和烧酒(辣酒)两种。米酒用糯米酿成;烧酒用玉米和稻谷 酿成。米酒可以解渴、消除疲劳,喝法也自由。烧酒多在正餐喝,要备酒菜。 二、岁时食俗 瑶族因受汉族影响,其节日食俗与附近的汉族相类似。 春节 共过 15 天,初一为大年,十五为小年。除夕前要杀好年猪。除夕 晚上还要杀鸡杀鸭,祭祀祭灶。初一早上鸡叫时,也有妇女抢水的习俗。初 一妇女忌炊事,由男子承担。初二起,亲友邻居互相拜年,出嫁的女儿要带 食品回娘家拜年。 五月初五 要采藤茶,将藤叶蒸后、晒干泡水喝,味清凉且甜。 七月十五 用糯米粽粑和色饭祭祖先。粽粑分长团形和三角形两种。以 包长团形为主,内放一条腊肉,先用粽叶包米,外用芭蕉叶包裹,使水无法 侵入。粽粑常重达 0.5 公斤以上,要煮一整天。每个粽粑可供两三人吃。吃 时要用刀切成段。 色饭分黄、红、紫三色。黄色糯米饭用一种野生的黄色树花浸染而成。 由于这种树花有香味,黄色饭也有特殊香味。红、紫色米饭是用一种野生草 泡米而成。这两种饭无香味。 三、信仰食俗 金平的盘瑶于夏历七月间尝新米,选吉日尝新。即时先由主妇从田间来 回新谷穗,打下来磨成米煮着吃,还要杀鸡、鸭或小猪。吃新米时先要祭祖, 并约请同族亲友和出嫁的姑娘参加,被邀请的人来时要带酒和小鸡。 勐腊区瑶族每年三月集体祭祀地母。每家出一只小鸡、两个鸡蛋,自带 食米。祭祀后聚餐。春耕后,各家要用一箩稻谷、鸡和鸡蛋祭祀谷神。祭后, 这箩稻谷要储存起来,到八月十五尝新米时同新熟的稻谷放一起舂成新米尝 新。 瑶族信仰民间的火居道教。男孩到 12 岁时要举行道教的“受戒”仪式。 受戒时本人要吃斋,要杀猪、鸡等招待亲友。度戒又有天地之分。度地戒的 男子终身不能杀牲。 瑶族禁止吃狗肉、母猪肉和水牛肉。猪日忌杀猪,鸡日忌杀鸡。 四、礼仪食俗 1.社交礼仪食俗 节日待客或祭祀,鸡肉是主要食品,鸡血也生吃(吃法同生猪血)。吃 鸡时,鸡头归家长,鸡脚归客人,鸡腿给儿童吃,鸡肝给老人吃。 吃饭时严禁公公与儿媳、长兄与弟媳同桌吃饭,即使人少时,如有公公 在,儿媳也要到灶房里单独吃。 2.婚姻食俗 男方向女方求婚时要带茶叶和烟。河口县瑶山的瑶族,当男方向女方求 婚时,男方媒人先要向女方的父母传递青烟叶,女方父母同意便收下,否则 就退回。 金平盘瑶结婚时男方要向女方舅父母送 1 条猪腿,8 根猪排骨,送给新 娘父母两条猪腿,8 根猪排骨。送给姑娘的哥哥一条猪腿,送给女方的每个 送亲者 3 根猪排骨。富宁县的板瑶娶妻时,也有类似的食俗。除向新娘的父 母、大哥送猪腿外,还要送猪头,并送给女方的每个送亲者 1 公斤猪肉。 3.丧葬食俗 金平盘瑶的老人死后要火化。火化前先用 1 只公鸡和 1 头猪祭尸。勐腊 瑶区瑶族人死了也火化。送葬时请一人手抱公鸡在前开路,送葬的亲属要背 上稻米。公鸡要在火葬场旁杀死。背去的米撒在火葬场四周供死者“吃”。 以后每年的正月初一、七月十五都要给死者祭奠,祭品为腊肉、鸡肉和 3 个 粑米粽粑。
第三节 佤族食风
佤族人口据 1990 年普查,共 347738 人。分布在澜沧江和萨尔温江之间、 怒山山脉南段地带。主要聚居于西盟、沧源、孟连、耿马、双江、澜沧等县 的山区。 佤族分布的阿佤山区属亚热带气候,常年适于植物生长。农作物为旱稻、 玉米、小红米和豆类。现在已普遍种水稻。经济作物是茶和甘蔗。 一、日常食俗 西盟佤族虽以米饭为主食,但也喜欢煮烂饭吃。这种饭介于干饭与稀饭 之间,煮时常加上一些香料和肉。 还特别爱吃牛苦肠烂饭。有时杀一两只小鸡,用火烧光羽毛,至皮黄松 时剁碎,与烂饭同煮,加上香料,味道香美。每逢节日或婚、丧、盖新房时, 要宰牛,请全寨人共食。把牛头骨堆挂在房内或屋檐下,以显示财富和社会 地位。 沧源和耿马佤族除以大米为主食外,还兼吃玉米。 方法是蒸煮。喜吃硬饭,也喜吃用鸡肉、辣椒、茴香等配料煮成的稀饭, 称“鸡肉烂饭”。年节杀猪时,喜欢用烤熟的猪头皮和煮熟的腿胫肉切成片, 拌上花椒、香辣蓼、韭菜、辣椒,放上生猪血做成的“红生”。 水酒是佤族必不可少的饮料。做法是用小红米煮熟后拌上酒药。经过发 酵,装进竹筒中。饮用时加上冷水浸泡半小时左右,用一些小竹管一头插入 竹筒中,一头吸食,或引出后用小竹筒传递,大家共饮。水酒呈乳白色。味 清香。 佤族爱饮煮浓的苦茶。喝时,先把茶叶放到一块铁片上,放火塘上炒。 待茶叶冒烟时,倒进茶缸或土罐中煮。这种茶味虽苦,但却清凉解渴,是亚 热带山区的一种独特饮料。 佤族还特别爱嚼槟榔。他们将槟榔煮成圆块状,分食时加上石灰、烟草、 树叶同嚼于口中。久而久之,牙齿被染成褐色。装槟榔用的小包是用各种丝 线织绣而成,极精巧,也是姑娘们送给情人的定情物。 二、岁时食俗 沧源、耿马等地的佤族有将汉族的节日佤族化的趋势。 春节 沧源佤族春节期间要举行取新火仪式。仪式要在除夕晚上到头人 “达改”家举行。要先向各家征收一碗米、一碗饭、一点盐作为祭品。由达 改用 4 碗茶主祭。 祭毕,开始点新火。每家点一把新火回到家里,各家要青粑粑,舂好后 拿两块到达改家。一块在达改房内祭,另一块在牛桩旁边祭,然后吃饭。 八月十五 舂粑粑吃,停止生产两天。 祭社神 每年十二月各家舂粑粑,全村集体杀一口猪、各户出一碗米祭 社神。 三、信仰食俗 每年在撒谷前全村要用谷种祭社。方法是每户拿一个竹筒,内放各种种 子,拿到社庙里祭祀,祭后杀猪聚餐。 三月份谷子种完,谷出苗后再祭一次社庙,要杀一口猪,用芭蕉叶包着 肉祭祀。 农历六月二十四日各家做火把,杀鸡祭祀山神、水神。 八月间稻谷成熟时,打完稻谷,各家主人以一个鸡蛋、一个竹筒(竹筒 里放几颗谷粒)、一条腊肉,叫谷魂回家。隆重的要用 3 只鸡、一口猪;简 单的仅用竹鼠 3 个、糯米饭 1 盒、鸡蛋 3 个,叫谷魂进仓。 孟连佤族过去刀耕火种,土地实行休耕轮作,也要举行祭祀活动。做法 是砍地前杀一只狗。烧地这天,由一个男子杀一只白鸡,用 5 把竹火把蘸上 鸡血,交给 5 个青壮年男子,由他们先点火,其他人跟着点火。出白鸡的家 庭,秋收后向各家征收 5 筒稻谷。 吃新米时要向全寨各家送一小团米饭。吃新米时禁止吃肉,用番茄做菜。 吃时,必须由家中老年妇女先吃,如无老年妇女,则要请本家中其他老年妇 女先吃。公信区的佤族吃新米要按母子家族进行,由女族长主持并先吃。 四、礼仪食俗 1.社交礼仪食俗 有客人来访,先敬水酒。佤族有“无酒不成礼”的传统。水酒既是佤族 待客的重要食品,又是解决纠纷、增进团结的媒介。宾客至,多以鸡肉烂饭 及“红生”招待。旧时招待贵客用鼠肉烂饭。 2.婚姻食俗 结婚时,男女双方都要办酒饭招待同族、同村友邻。由于佤族尚保留从 妻居的习俗,外出结婚的男子由村中全体青年陪送到女家。去时带 1 (旧 时云南一种衡器单位,约合旧秤 40 两)烟草、1 至 4 槟榔、1 至 2 芦子(类 似槟榔,与烟、石灰膏、沙基同嚼食)、3 罐酒。这些礼物要分成 3 份,一 份给女家,一份招待全村人吃,一份退还男方。退回的这份由男方分送给自 家的亲友。从妻居的婚礼要在晚上举行。第二大男子回家拿长刀、镰刀、剁 铲和被盖。如带金钱,以后要偿还。 当男子到女方家居住时,一些村寨的佤族家庭还要送一条狗、一只鸡给 男方带到女方家里养。 妇女生育时要备一罐酒,请全村人喝。婴儿出生后,先由老年妇女向婴 儿滴酒,继由老年男子滴酒,预祝婴儿聪明、勇敢和勤劳。 沧源的佤族虽多实行从夫居,但因盛行姑舅表婚,而具有交换婚姻的特 点。在婚姻中女方的舅舅家居于特殊的地位。举行婚礼有送大礼和小礼之分。 大礼送给女方父母,小礼送给舅父。大礼要送茶 40 两(两为旧市制单位,下 同)、盐 40 两、草烟 40 两、芦子 40 两、槟榔 20 两、红糖 40 两、面条或粉 丝两三把、糯米粑粑几片、牛肉(猪肉亦可)40 两、鸡 1 只、米 16 两、酒 一瓶、芭蕉一束,熟饭菜各一碗。小礼是茶叶 5 两、盐 5 两、肉 40 两、米 15 市斤、熟饭菜各一碗、粑粑几片、红糖 10 两。先送小礼,后送大礼。若 不送大小礼便不能结婚。结婚时男方送给女方父母 2 石米(约 180 公斤)、 肉 4 至 5 、盐 20 两、茶 22 两、酒若干、肥猪一口,供女方在举行婚礼时 请头人和亲戚吃饭时用。 3.丧葬食俗 西盟佤族人死后实行土葬。富裕的人家杀水牛和猪。死人被埋葬后丧家 要将牛头或者猪头挂在坟地的木杆上。中等人家一般杀猪、杀鸡。死者的棺 村里要放槟榔、芦子、半开(云南从前使用的一种银币)。墓穴内放少量盐、 粮食和竹制小冥器,及供死者用的臼杵、酒筒、筲箕等。孟连县佤族从妻居 的男子,在死前要回到母亲或姊妹家。一般由男子出嫁所在的村落送回、或 由男子的亲属接回,即使已死,也照样送回。婚后所生的子女只分给父方一 个,而且固定是第二个,其他(特别是第一个)则归母方。分给父方的,到 死时应抬到父方氏族墓地埋葬。男子死,姊妹杀一条狗,用一筒米和一罐酒 祭祀,妻方有条件的要杀一头牛,出米一箩(假如杀狗,则出米一筒)和酒 一罐参加祭祀。
第四节布朗族食风
布朗族共有 82280 人,分布在云南省西部和西南部的山岳地带。这个地 区气候属亚热带。 一、日常食俗 布朗族主食大米,平时用锅煮或焖饭。只在过年过节或蒸糯米饭时,才 用木甑蒸饭。蔬菜有白菜、茄子、番茄、辣椒、韭菜、大蒜及各种瓜类。食 法分为煮、炒、烧、烘、烤、腌和生食等六七种。作料有芝麻、辣椒、大蒜、 香草等。煮炒等属一般吃法。烧法较有特点。如将肉剁细,用芭蕉叶包好, 埋在火塘中烧熟。再如烘烤:将肉切成数小块,用竹签串起,放在火中烘烤 熟。腌笋、腌菜,习惯上加盐和辣椒及米饭进行腌制,其味酸甜。布朗族喜 食生冷肉,尤喜食酸肉。有的把猪、牛肉塞在竹筒里,等发酵后才吃,有一 种特殊的酸香味道。 在布朗山可采集的野菜极多,是种植蔬菜的重要补充。据调查,仅在西 双版纳布朗山区可吃的野生植物即达 40 余种。 “督鲁”,在三四月采其嫩茎和叶,可与肉或与腌笋一起煮。“布格多”, 汉名芭蕉花,在三到五月采摘,切成丝,掺盐揉拌再用水冲去涩味,可与肉 一起煮吃。“得娃”,汉名野荞菜,在四五月采回煮熟后,蘸盐和辣椒吃(若 与螃蟹、小鱼或泥鳅煮吃,味更鲜美)。“得洛娃”,汉名厥菜,采回掺水 煮,蘸“郎蜜”(将番茄烧熟,加盐、辣椒舂烂而成)吃,或和豆豉一起炒 吃。“得格不鲁”,汉名水芹菜,采其嫩尖叶,煮后蘸盐吃。“得格达”, 采回后与一定的水和米饭,装进竹筒,放在火塘边,三五天即发酵,带有酸 味,可煮吃。“纳空”,汉名苦笋,采回火烧或水煮,剥去皮,春烂加入盐 和辣椒等作料即可吃,或切细用油炒吃。 布朗族一日三餐用篾盘盛饭,或把饭倒在芭蕉叶上以芭蕉叶代碗。家人 围坐于篾桌四周,传统习惯用右手抓饭吃。桌子中间置一汤菜,用小葫芦剖 成两半做汤匙。 布朗族的饮料有酒、茶两种。布朗族制茶的经验丰富,制法有 3 种。将 采来的鲜茶叶放在锅内炒得变色后,取出倒在竹席上揉,揉好后放在篾笆上 晒干即成,称为散茶。竹筒茶:在傣历六七月将采摘的茶叶嫩尖炒好,趁热 塞入竹筒中,放在火塘边烤,待竹筒的皮烤焦后,便可破竹筒取茶食用,称 为竹筒茶。八月间,将采摘的鲜茶叶煮熟,放在暗处让其发霉后再装入竹筒, 埋入士中制成酸茶。酸茶主要是妇女自吃和当作礼物互相馈赠。吃酸茶可帮 助消化和解渴。吃法是放在口内嚼细后吞咽。她们一边嚼,一边吸草烟。 二、岁时食俗 信仰小乘佛教的西双版纳布朗族过佛历年“曼比迈”。过年时各家都舂 红糖糯米粑粑吃。吃前要用芭蕉叶包成两包,到族长家供祭祖先“代袜牟、 代袜那”,祈求家人平安。信仰多神的保山和思茅两地区的布朗族,过汉族 的春节,但继续保持着自己独特的食俗。在旧历除夕晚上,需先祭灶神。祭 时用 3 个米粉团(或高粱面团子)、一块肥肉和一杯酒,放在灶头上。初一 早晨用粑粑、菜籽和酒等祭祀大地和祖先。 三、信仰食俗 布朗族的信仰食俗都同生产活动有关,也有地区的差别。 过去保持刀耕火种的西双版纳布朗族,农业生产的第一步是烧地。在烧 地前,请和尚用饭、竹笋、茶叶三样混合做成祭品(分成 3 份,放在芭蕉叶 上),祭祀鬼地母。祭毕,由一年轻人拿二块竹片引火,分若干地段集体烧 地。若烧到野兽,大家平分。 思茅地区的布朗族的信仰食俗表现为“祭龙”和祭土地。该地布朗族在 农历二月属马日,于各村的神树下祭龙。做法一是用牛祭,另一是用猪祭。 前者每三年一祭,祭品用 1 头牛、两只大红公鸡、1 斗稻谷和 1 升米。祭时 将 1 升米放在 1 斗稻谷上,米上插香。在谷斗的周围撒碎米,插上树叶,燃 香。要用一削尖的栗木棒将牛刺死,取下牛下巴骨挂于神树上。祭记完,牛 与鸡由参加者在神树下煮吃。 另一次祭龙是在祭龙树林内举行,每年祭 1 次。祭品为 1 口肥猪、两只 大红公鸡、1 斗稻谷和 1 升米。祭时同样用削尖的栗木棒将猪刺死,祭毕猪 肉大家煮吃。 四、礼仪食俗 1.社交礼仪食俗 待客必备自酿的水酒,还将生牛肉、生鹿肉剁碎,拌以蒜、香菜等招待 客人。 2.婚姻食俗 各地布朗族的婚姻食俗虽有差异,但求婚、订婚和结婚所用的食物却基 本类似。 布朗族男子一到十六七岁便开始找对象。有的地区由男子本人向女方父 母送一筒酸茶叶、0.5 公斤的盐、一个“半开”(旧时地方金属货币)、一 包米、一包饭和一包菜求婚。女方父母如收下这些礼物,就表示同意订亲了。 然后女方父母便把酸茶叶、盐巴包成许多小包分送给家族和亲友。举行婚礼 时,要先送给村长“达曼”一包草烟,由村长在全村宣布婚礼开始。结婚之 日,男女两家都要杀猪请客,把猪肉切成小块,用竹蔑串起来,每户各送一 串,请全村各户吃酒饭。同时,还要将猪肝、猪肉剁碎后与糯米合煮成猪肝 饭,给全村的儿童吃,寓婚后会早生孩子之意。思茅地区的布朗族,在举行 婚礼的晚上,新郎新娘要同喝水酒和吃糯米饭团。 3.丧葬食俗 信仰小乘佛教的西双版纳布朗人死后,先由死者家属用一包饭菜、一碗 米、一碗谷、一碗盐和一些辣椒到佛寺滴水报丧,然后土葬。保山地区的布 朗族,在埋葬死者时要为死者杀领路猪和鸡。埋葬后,家属要用领路猪的猪 脖子和鸡脖子肉连续三早敬献死者亡魂。思茅地区墨江县的布朗族老人死 后,要举行杀牛仪式。牛由死者家的女婿来杀。死者的儿孙们要接被杀的牛 的牛粪,拿回家里长期存放在楼上的屋角里。 儿孙每年要在老人的亡日举行祭祀。祭时,用 1 口小猪、1 碗米、l 升谷、 1 杯茶、1 杯酒。小猪要用削尖的粟树棒刺死。祭毕,将完整的猪头骨拴在房 角的栗柱上,禁止任何人触动。
第五节德昂族食风
德昂族为中缅两国跨国而居的民族。居住于我国境内的德昂族,有 15462 人。其中 70%的人口分布在德宏傣族景颇族自治州的潞西、梁河、盈江、瑞 丽、陇川各县,保山、临沧和思茅地区也有少量分布。潞西县三台山和镇康 县军弄是德昂族聚居区。 一、日常食俗 德昂族居住的地区气候温热,雨量充沛,土地肥沃,宜于种植水稻、旱 谷、玉米和薯类,也适于种植茶树,园地里除种蔬菜外,普遍种植芭蕉、甘 蔗、黄果、菠萝、芒果和木瓜等水果。 德昂族居住的山区盛产竹于。竹笋,可作为鲜菜食用,或加工为酸笋和 笋干。 德昂族主食是大米,玉米为辅。米饭多蒸制。因为在部分德昂族社会尚 保留大家庭,在家中妇女轮流煮饭,吃饭按男女先后顺序进行。吃肉则实行 平均分配,甚至烟、芦子和槟榔也要平均分配。 二、岁时食俗 德昂族的节令基本上过小乘佛教节日。 泼水节 每年四五月举行。节日前,先要做米粑粑。 关门节和开门节 关门节在佛历九月(农历七八月),开门节在佛历十 二月(农历十月或十一月)。在此期间,广大信徒每七大要到寺院拜一次佛, 全村同时送饭和烧香。特别是在开门节(佛历十二月十三至十五日),以寺 为单位举行格听祭,十分隆重。要用黄熟的糯米先春成新米,煮成米饭,将 米饭舂成年糕(粑粑)。格听是一种竹制的小房,把各家送来的年糕装在里 面。在十四日由群众抬着竹制的格听,在村内狂欢庆祝。 三、信仰食俗 按照小乘佛教规定,僧侣归村落集体奉养。各家在每天蒸好早饭后,首 先由每家的主妇或其他成员送给寺院一个饭团。中午则由一家负责送饭,各 家定期轮流。 德昂族的信仰食俗还表现在宗教祭祀上。首先是祭祀村落社神。在每个 德昂族村落中,都有社神“舍勐”。舍勐建在村边的森林中。在供社神的茅 楼内,平常供两陶瓶清水。全村开始春耕前再集体祭祀一次。每年祭祀舍勐 时,各家要用大米舂成粉,然后将春好的粉送到村里头人“达幸”家里,由 “达幸”代表备家煮成汤圆。在太阳落的时候,把煮汤圆的汤倒在舍勐的地 上,剩下的汤圆要由全村共同吃,祈求人畜兴旺。 有些地区的德昂族在三月份全村老少前往清水池边杀猪和鸡,祭祀龙 王,求龙王保佑风调雨顺。 在播种玉米结束时,全村按户凑钱,买一口猪、一只鸡,每户准备一箩 碎石。祭时,在地边栽一根木桩,把碎石倒于桩旁。在地边杀牲设祭,求地 鬼保佑庄稼长得好、颗粒大。 七月份各家祭天。各家拿着一只鸡,一壶酒,到各自的地里祭祀。祭时 鸡头朝天,以便杀时让鸡血朝天喷。然后把鸡向上抛去,并洒酒一盅,最后 拾鸡回家烹食。 各地的德昂族一般在村边选一株大树为“蛇树”,在每年的腊月二十, 全村集体进行一次素祭,忌吃荤。参加的人要身净衣洁,各自带点粉条、豆 腐和青菜,并带牛笼头一副,长刀一把,挂于蛇树上。 尝新和祭谷魂 每年,在收割稻谷前,各家都要举行尝新活动。尝新时 要先喂牛,感谢牛为人付出的辛勤劳动。谷子收进仓时,要先将最大的谷穗 挂在仓库里,象征谷物丰收和耐吃。 德昂族相信房屋有守护神,一年祭两次。若修盖房屋,要大祭一次。祭 时用 7 碗米、7 碗饭。每个碗上放三文铜钱。另供 7 堆草烟、7 堆茶叶、1 堆 盐和 1 碗水,还有 14 面纸旗、14 朵鲜花插在芭蕉叶卷的小筒上。祭祀时要 请村里的祭司“达干”代为进行,并祝祷房屋守护神保佑人畜两旺、五谷丰 登。 四、礼仪食俗 德昂族男女婚姻自由,其形式多是男青年晚上到姑娘家访问,约会地点 一般是女家的内火塘“格那厄”。相爱后便自订终身。由男方送给姑娘烟草 和茶叶各一包,再由姑娘转交给自己的父母,表示自己同意与某青年结合。 然后由男方派两位媒人正式到女家求婚。媒人去时要带烟草、芦子、茶叶、 沙基(傣语,是一种用树皮熬成的东西,供嚼食)、石灰各一包。女子的身 价,除去货币外,还要支付实物。一般是 15 肉、烟、盐、茶各 1 ,一部 分沙基和芦子等。订婚时,由男方出米、酒和肉招待女方全寨人。婚礼一般 在每年的三四月间举行。结婚前要经过多次的送礼仪式,取得女方及村中各 方人士的同意。首先要由媒人送给女方父母一蓬芭蕉、一包茶叶、两条干咸 鱼;然后再用上述同样的食物送给姑娘;最后再用同样的食物送给村落老人, 取得村里头人的同意。 德昂族也存在“偷婚”的习俗。当然这种偷婚事先已取得姑娘的同意。 男子在约定的时间和地点将姑娘接走。男方还要在姑娘的家门上挂一束芭蕉 或放一包茶叶,做为领走姑娘的标志。男方在将姑娘领走后的一两天,其父 母才正式派媒人带一蓬芭蕉、一包茶叶、两条咸鱼送给女方父母,并议订姑 娘身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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