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2008年第10期
张爱玲小说“家常现代性”的建构
作者:李 俊
我们不妨把张爱玲小说中的人物原型、叙事情节原型、意象原型看作“语义场”中的各类词汇,而贯穿于“人物场”、“情节场”、“意象场”始终的则是张爱玲小说的“家常”叙事思维,也就相当与我们前述的“语义场”中把词汇组合成句子的语法结构。我们姑且把这一理论分析称为“小说场”理论。在“语义场”理论下,聚合类的词汇和词汇之间通过同一的语法结构就组合成大致同类的句子,那么,在“小说场”理论下,聚合类的“平凡人物”、“家常情节”和充满人物内心体验的“意象”也将最终通过张爱玲家常的叙事思维组成一篇篇大致同类风格的小说作品,也由此建构了她作品的“家常现代性”。
在四十年代“宏大叙事”成为主流的中国文坛,张爱玲的出现绝可堪称是“孤岛奇葩”。她的作品呈现出与众不同的创作风格,再放眼现代的回归传统,在传统文学中汲取养料,构筑其小说的独特现代性。平凡的小人物、“家常”的生活叙事情节、镜子月亮等意象构筑了其作品现代性的根基,亦是其作品呈现出独特现代性的重要元素。那一个个挣扎于家常琐碎中的人物,那一出出平凡琐屑的故事,那一缕缕细节背后让人无奈的苍凉,无一不让人感到张爱玲作品在构筑“现代性”方面的独树一帜:关注“不彻底”人物,叙述琐屑生活,在平凡和琐屑中展现生活最真实的律动。而这一独特的“家常现代性”中呈现出的创作风格和原型元素,也通过张爱玲的作品继续传承下去,张爱玲就像一个火炬手,她的意义不在完成,而在启示。其后涌现出诸如白先勇、叶兆言、王安忆、苏童等一批批的创作追随者,也将这一“家常现代性”不断传承下去。
注释:
[1][2]衣俊卿.现代性的维度及其当代命运[J].中国社会科学,2004(4):14,14-18。
[3][加]弗莱.批评之路[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8
李俊,安徽师范大学现当代文学硕士研究生。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