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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少年脸上有了怒色,冷哼道:“你不是白衣教的人,谁教你穿白衣的?”

  白云燕大笑道:“在下穿什么衣服,白衣教也管得着么?”

  白衣少年双眉一挑,说道:“本教自然管得着了,凡非白衣教的人,身穿白衣,就是冒充本教使者,按律就得……”’他又看了白云燕一眼,忽然住口不言。

  白云燕道:“按律该当如何?”

  白衣少年冷色说道:“处死!”

  白组庵道:“云燕,你退下来,常伯伯有话问他呢!”

  白云燕经大伯父一说,果然依言退后了一步。

  常公纪道:“三天前到这里来的,就是你么?”

  蔡广生走近师傅身边,悄声道:“回师傅,三天前来的好像不是他。”

  常公纪一怔,问道:“你还记得?”

  蔡广生道:‘三天前那人,脸型较瘦,声音也不像。”

  白衣少年道:“是不是我并不重要,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我是来听回音的,常公纪,你外号是叫白发仙猿,这‘白’字和本教抵触,你改是不改?”

  常公纪怒嘿一声道:“老夫不改又当如何?”

  白衣少年脸色一寒,双目中射出两道清冷的光芒,微哂道:“那你就绝难逃得过今天。”

  “哈哈!”白发仙猿仰首大笑一声,他是气板而笑,声如裂帛,一头白发也随着无风自动,笑声乍歇,目注自衣少年凛然道:“常公纪活了六十有五,绝难逃得过今天。那也不算是短命了,你年纪轻轻,来到寒庄,还敢口出狂盲,老夫看你也绝难逃得过今天。”

  白衣少年冷傲的道:“是么?”

  常公纪道:“你可是不信?”

  白衣少年道:“我知道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真章是不肯取消你白发仙猿这外号的,那好,你不妨把压箱底本领使出来试试,看我是不是逃不过今天?就可以知道了。”

  蔡广生在旁道:“师傅,还是让弟子先来接他几招。”

  常公纪一摆手道:“你们站开去,老夫今天倒要试试白衣教门下,到底有如何厉害?”

  白衣少年背负双手,冷峻一笑道:“你可以出手了。”

  白发仙猿常公纪怒极,他一双长臂一伸,就响起一阵格格暴响,口中沉喝一声:“好!老夫有僭!”

  突然双手一分,身形倏地欺近,左手斜劈胸前,右手朝前一探,五指如钩,直抓左胁。这一记出手奇快,尤其他双臂特长,人还未到,一掌一爪已经到了白衣少年面前。

  白衣少年身子稍稍一偏,居然轻巧无比的避开了常公纪一招两式,左手同时一抬,使了一记“菱叶穿萍”从常公纪右腕底下翻了起来,朝右胸反拂过来。

  常公纪急忙之间右手五指并拢,往下刁出。

  他这一记刁手自然使得很快,五指之上也贯注了真力,哪知碰上白衣少年的手腕,竟然柔若无骨,碰上了丝毫使不出力道来,而对方这反手一拂,却原式未变,仍然朝右胸拂到,几乎已碰上衣衫了!

  常公纪发觉不对,再待后退,自然已嫌迟了,他使的自然是“拂脉手法”无疑,只要给对方拂上,任你武功再高,只怕也还手无力了!

  但就在白衣少年左手指尖快要拂上常公纪右胸的一瞬间,突觉似有一缕极细的劲风朝自己左肋下“琐腰穴”袭来。

  他左手如果拂上常公纪右胸,那么这缕指风也正好袭上左腰要穴,心头一惊,自然顾不得伤人,左手-,沉,立即朝下拂落,人也随着退后半步,目光一转,落到白云燕的脸上,冷冷说道:“出手偷袭的是你么?”

  常公纪看他无故收手后退,心中暗叫一声“惭愧”,自己纵横江湖四十年,竟然第一招上就遇上险招,不是他突然收手,这一记‘拂脉手法’,自己绝难化得开!”

  此时听到白衣少年的喝声,心中又暗哦一声;忖道:“原来是白少兄出手替自己解了围!”

  白组庵虽然也站着,而且还站在他侄子的右首,他根本没有看到白云燕有什么动作,心中还在暗暗惊奇!

  白云燕冷冷一笑道:“阁下看到我出手了么?”

  白衣少年冷哼道:“只有你站在这里,不是你还会有谁?”

  白云燕道:“就算是在下出的手,你又待怎样?”

  他已看出常公纪武功纵然不弱,但对方拂脉手法,诡异多变,常公纪若以寻常武功和他动手,非吃亏不可,不如自己把他承揽下来的好。

  白衣少年双眉一挑,怒哼一声道:“你身穿白衣,本已触犯本教规定,我就先收拾了你,也是一样。”

  白云燕朝他笑了笑道:“告诉你,在下还姓白呢!”

  白衣少年望了他和白组庵一眼,问道:“你是白组庵的什么人?”

  白发仙猿常公纪,和铁指金丸白组庵,在大江南北都是响当当的人物,但他却直呼其名,生似丝毫未把两人看在眼里!

  白云燕道:“他老人家是在下的伯父。”

  白衣少年冷冷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云燕道:“在下白云燕。”

  “好!”白衣少年说了声“好”,目光一注白云燕腰间悬挂的长剑,冷然道:“你身佩长剑,大概也会上几手剑法了,你可敢和我在剑上分个高低?”

  白云燕朗笑道:“有何不敢?”

  白衣少年道:“咱们到厅外去。”

  纵身掠起,像一朵白云,“嘶”的一声朝大天井中飞去。

  白云燕道:“在下奉陪。”

  同样身形一掠,朝厅外飞去,白衣少年堪堪落到大天井中间,他也相继飞落,和白衣少年依然保持了五尺光景的距离。

  常公纪朝白组庵苦笑一声道:“组庵兄,方才若非令侄出手,兄弟只怕要伤在他‘拂脉手法’之下了。”

  白组庵一手盘着两颗铁丸,轻轻叹息一声道:“此人出手十分怪异,就是兄弟也无法能化解得开。”

  常公纪道:“我们快出去了。”

  两人并肩走出大厅,只见白衣少年右手一抬,“刷”的一声掣剑在手,傲然道:“阁下拔剑。”

  白云燕并未立即拔剑,只是望着他微微一笑道:“你我这场比剑,胜负未定之前,总该先说说清楚,胜了如何?败了又如何呢?”

  白衣少年冷笑道:“等你胜了再说不迟。”

  白云燕大笑道:“那不成,若是在下胜了,你说事先没有说好,岂不耍赖?”

  白衣少年怒道:“白衣教门下,还会赖么?”

  白云燕道:“那可说不定……”

  白衣少年不耐的道:“依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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