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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八


  她深知她的脾气,那敢再有违拗?

  一时凶焰尽敛,恶狠狠的瞪了云海樵子一眼,返身就向茅屋中走去。

  云海樵子站在一旁,心中大喜,忙道:“那尹姑娘被三师姐擒来了,还请大师姐作主。”

  石姥姥爱理不理的哼了一声。少时,毒姑婆果然把乌风草取来。

  石姥姥又道:“还有,把姓尹的女娃也放出来,你给我即日离开此山,回苗疆去!”

  声音斩钉截铁,严峻异常!

  毒姑婆脸上陡的现出怒容,张自忍耐,狞笑着道:“你未免逼人太甚!”

  微微一顿之后,接着恨声的道:“好!我三天之内,离开此山,回转苗疆。不过,你……”

  石姥姥没等她说完,沉声喝道:“不过什么?”

  毒姑婆厉声接道:“你也不准进入苗疆一步。”

  “好!”石姥姥应了一句。

  毒姑婆回头向云海樵子道:“你先把虹儿放了。”

  云海樵子笑着拍开谷飞虹穴道。毒姑婆一把挟起,再次回进屋去。不一会,尹稚英也一阵风似的奔了出来。

  她一眼看到云海樵子,喜道:“老前辈,原来你赶来啦,哦!敏哥哥好了没有啊?”

  云海樵子回头一瞧,石姥姥已不知何时,去得无影无踪。

  心中一惊,不及回答,忙道:“尹姑娘,咱们快走!”

  尹稚英见他神色匆忙,催自己快走,谅来恐迟则生变,也就不再作声,跟着云海樵子就走。

  跑近毒药圃,姑娘心中有气,踪过身去,连踩带踢,跺了几脚,才稍出胸头之气。

  猛听身后传来一声尖锐的冷笑。

  第十四章 屡成疑窦冤仇缘底事 相互剪屠主客不知名

  云海憔子心中一急,拉起尹稚英,一连几踪,飞拙谷口。到了山脚,才把经过情形,约略说了一个大概。

  尹稚英听说敏哥哥业已醒转,心中一喜,就施展轻功,催着云海樵子快走!

  云海樵子跑了这么多年的山路,差点还被姑娘家比了下去。

  心中十分惊讶,禁不住也全力施为。这一阵急奔,真个疾若流矢,但见两缕轻烟在山上贴地低飞。

  何消片刻茅屋在望。

  尹姑娘急不择待,一提真气,娇躯蓦地像箭一般激射过去,口中喊着:“敏哥哥!”

  人已随声窜进屋去。榻上空洞洞地那有敏哥哥人影?

  龙形剑还好好的放在榻上。

  她,这几天连遭变故,吓破了胆,一眼没看到敏哥哥,心头一愣,不要又出了事故?

  急匆匆的返身就跑,蓦的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英妹,你和龚老前辈去了那里?到这时侯才回来。”

  “哦!敏哥哥!”娇躯猛地扑入了他的怀中。

  她心头不知是喜是惊,竟然全身不住的微微头抖!香肩抽动,起伏不停,她是喜极而泣,哭啦!

  这也难怪!光是这一两天来,她不知受了多少惊险,委屈,耽心和伤心。

  女孩儿家,最坚强,总还是个女孩儿家。在极度的惊喜悲欢之下,谁能逃得过一个哭字?

  这好像小孩子受了人家欺侮,一见到大人就哭起来一样。

  他,是她心目中唯一的亲人了,不在他怀里哭个痛快,又到里去哭呢?

  “英妹,你好好的怎么哭起来啦?”岳天敏那里知道他服下乌风酒之后,还发生了许多事故?差点把命都送了。

  当下一手轻揽着英妹妹纤腰,俊脸上现出一片诧异之色。

  “谁哭来着?”尹稚英一挺身,青葱般纤指,掠了掠鬓发,噗哧笑了出来。

  岳天敏笑道:“原来你闹着玩的,可把我吓了一跳?”

  咦!她粉脸上还珠泪清莹,真的哭过了。这是什么回事?他愣愣的瞧着她。

  尹稚英抿嘴笑道:“你老瞧着我干么?哦!敏哥哥,方才找不到你,真吓我一跳呢!”

  岳天敏笑道:“因为找不到我,这就哭啦!是不是?”

  尹稚英粉脸一热,睨了他一眼,笑啐道:“你那里学来的贫嘴,我不来啦!”

  岳天敏忙道:“我方才坐功起来,看到龚老前辈留的字条,说和你有事出去,叫我不要走开,等了好一会,你们还没有回来,我看厨下放着野兔山獐,都没有洗,就生火烧了锅水,方想动手,你就回来啦!”

  尹稚英猛的想起云海樵子和自己一起回来,怎的不见他进来?

  忙道:“咦!龚老前辈呢?”

  她拉着敏哥哥的手,跑将出来,口中叫了一声。

  只听云海樵子的声音,在厨房中笑着回答:“老朽早已在这里了。”说着呵呵笑了起来。

  尹稚英知他故意躲到厨房里去,好让自己和敏哥哥说几句背人话儿。

  不由粉脸上骤煞飞起朵朵红云,连忙摔开敏哥哥的手,跑了过去。

  口中叫道:“老前辈,我帮你洗山獐。”

  云海樵子笑道:“老朽早已洗好啦!唔!你来烧几个新鲜口味菜,倒是真的,我还有挺好的茅台酒呢!”

  说完,一眼看到尹姑娘身后的岳天敏,英华内敛,容光照人,不由暗叹天府玄真,真是千百年难得的仙药!

  上半天,这年青人看上去已是重伤无救的垂死之人。这一会工夫,竟前后判若两人,双目如电,不可逼视!

  尹稚英正卷起袖口,忙着做菜,一面回头笑道:“敏哥哥,今天这一天呀,说起来真够凶险呢!”

  岳天敏道:“对了,我正想问你呢!那外边一间,打得乱糟糟的,地上还有你的飞针,我想可能来了敌人,在这里动手,后来龚老前辈和你追了出去,对不对?”

  尹椎英娇笑着道:“只猜对了一半,你还中了毒姑婆的阴风掌,要是没有天府玄真呀!那真急死人了!”

  岳天敏惊奇的道:“什么,我中了阴风掌?怪不得我迷迷糊糊的好像做了一个恶梦,身子一下堕入了冰窖,不知有多少深,任你怎么跳,也跳不出来,冷得连骨髓都冻结了。”

  尹稚英忍不住噗哧笑了一声,接着就把一天的经过,咭咭格格的说个不停。

  岳天敏听说她把天府玄真一古脑儿给自己服了下去,却连说可惜。

  尹稚英并不理会,一直说到云海樵子救出自己,临走还踩了几脚毒草为止。

  直听得岳天敏目瞪口呆,原来自己昏迷之中,竟发生了如许危险,不由又向云海樵子连连道谢。

  不多一会,尹稚芵做好了菜,云海樵子取出酒来,三人边谈边喝,所说的也尽是这一天的惊险经过,不必细述。

  尹稚英因敏哥哥重伤初愈,还不大放心,在山上又住了一天。

  第三天清晨,就向云海樵子告别。云海樵子还想挽留两人,多住几天,争奈岳天敏归心如箭,只好亲送两人一程。

  指点了出山路径,才互道珍重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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