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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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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啦,谁有心情和你扯这些闲事,快说你自己的情况怎样?” “挨了一顿毒打,不过还很硬朗。” “走得动吗?” “可以。” “走得动就有救。” “妈的,这是个大铁笼,老子出不去呀。” “本姑娘正是为此而来。” “你来有个屁用,能劈破铁栅铁皮?” “有乌剑在手,就易如反掌。” “可是,大牢内外警卫森严,咱们不一定能全身而出。” “硬闯当然不行,你可以走后窗。” “后窗外是悬崖,很危险。” “我们已经调查过,悬崖的下面是一条河。” “奶奶的,偏偏老子是个旱鸭子。” “没关系,我们会划一条船在河上相候。” “这样就必须配合密切才成。” “明日拂晓前,你先除去镣铐,再将后窗破坏,见到河上打出灯号时,便可一跃而下了。” “成,老子就这样办,快把乌剑拿来。” “乌剑在烧鸡的肚子里,酱肘子内另有蜡烛火种,以便连络之用。” 言毕,立将烧鸡、酱肘子、馒头等物从小孔塞进死牢去,并作了一番必要的交代。 “张大当家的,祝你好运,咱们明儿见。” “但愿如此,明儿见。” 黎明之前。 天,特别黑。 河上,有一条船正在摸黑逆水而上。 舱内有灯。 灯下有人。 凤儿、阿呆、小鱼儿好大的兴致,一壶好酒,四样小菜,秉烛夜饮,乐在其中。 阿呆目泛精芒,朝远方望一望,道:“小凤,我看等乌剑、玉镯、太极棍弄到手之后,你就可以改行啦。” 凤儿弄不懂他的意思,道:“改行?干啥?” 阿呆嘻笑道:“去演戏,当明星。” 小鱼儿亦道:“凤儿确有演戏的天才,连周捕头那只老狐狸都被你骗过了,但不知你怎会有那么多眼泪?” 凤儿道:“是带进去的,手里抓着一个小瓶子,瓶子里装满水,趁姓周的不注意时,猛住眼睛里灌,自然‘泪’如雨下。” 阿呆道:“原来如此,我怎么没有注意到。” 凤儿抿嘴冷笑一下,道:“你们男人最是粗心大意,自然不会注意到这些小事情。” 小鱼儿不同意,道:“我抗议,起码今夜我发现了一件很特别的事。” 凤儿道:“哪一件事?” 小鱼儿道:“今夜你打扮得特别漂亮。” 女孩儿家最喜欢听人家说她美,尽管口说:“讨厌,坏死啦。”实际上则心花朵朵开,乐在心内。 阿呆想到了另外一档子事,道:“小鱼儿,真不知道你的算盘是怎么打的,一千两数不在少,你好会慷他人之慨。” 小鱼儿骂道:“你懂个屁,这叫做投资。” “投资,你想从姓周的身上赚回来?” “当然。” “怎么赚?” “天机不可泄露。” “说出来又不会少一块肉。” “你为什么不自己动一动脑。” 二人各持己见,搭不上调,阿呆赌气走出船舱去。 隔不久,凤儿和小鱼儿也随后接踵而出。 船家是个中年人,操浆如飞,船行甚速。 远处,悬崖之上,一灯如豆。 阿呆道:“这个老小子已经准备好啦,大概一夜未睡。” 凤儿道:“生死交关的大事,他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小鱼儿道:“他要是知道被咱们耍了,一定会气破肚皮。” 话至此时,小船已驶至灯光的下方。 小鱼儿命船家将船停下,凤儿拿出蜡烛来,画了三个圆圈圈。 一会儿,悬崖之上的灯光也开始晃动,画了三个圆圈圈。 接着,凤儿高举烛光,卓然不动,表示万事齐备,就待七杀凶神张忠纵身一跳。 果然,张忠已跳出窗口,此刻东方露出了鱼肚白,身形清晰可见,飘飘而下,疾逾殒石。 噗通!就在船前数丈之处,溅起来一大片水花。 张忠是个旱鸭子,不懂得水性,头上脚下,以跳楼的方式跳水,屁股先着水,只听他发出一声:“哎呀,我的妈!” 入水之后,便再也没见到他的人影。 “妈的,饭桶一个,连水都不会玩。” 小鱼儿口中谩骂,人已纵身入水。 姿势好美,如龙似蛟,双脚一蹬,钻入水中。 这时候,七杀凶神张忠才从水面上露出来半个头,乱喊乱叫道:“救命啊,快来救命呀,咕咚!咕咚——” 连喝了好几口河水,人又沉下去。 小鱼儿及时托住他的下颚,使他的口鼻浮出水面,像拖死狗似的,将张忠拖至船边,复被阿呆、凤儿合力拖上船去。 呕出几口河水,喘息一阵子,张忠这才有说话的力气,道:“娃儿们,谢谢了,从现在起,只要咱家在位一天,黑风寨的荣华富贵愿与三位共享。” 小鱼儿道:“客气,客气,有得吃,有得喝,也就可以啦。” 七杀凶神张忠拧一下湿透的衣裳,道:“雷总瓢把子、王老寨主近来还好吧?” 凤儿道:“逍遥自在,无忧无虑。” 张忠道;“不知现在何处逍遥?” 阿呆道:“在大漠塞外,吃香的,喝辣的。” 张忠道:“既在大漠塞外,他们怎会得知老夫被擒之事?” 小鱼儿道:“我们体来是受老盟主之托,前来天狼寨,黑风寨等处,寻三位寨主,前往大漠塞外去避风头,不料,循线找到‘百乐客栈’时,始知张寨主业已被擒,于是才定下瞒天过海的救人之计。” 张忠感慨万千地道:“真是谢天谢地,若非三位及时援手,咱家的这一条老命,准会丢在顺德府的大牢里。” 阿呆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张寨主将来必然飞黄腾达鹏程万里。” 马屁拍得恰到好处,张忠晕陶陶的好不受用:“好说,好说,咱们有福同享,有钱大家花就是。还没有请教三位与总瓢子是何关系?尊姓大名?” 小鱼儿将三小一并介绍一番,道:“至于与总瓢把子的关系嘛,我们也说不上来。总而言之,统而言之,亦师亦友,非友非师。” 张忠一怔,道:“此话怎讲?” 阿呆道:“有师徒之实,无师徒之名,成天没大没小,一起鬼扯胡闹。”张忠笑呵呵地道;“这样才爽,板着脸孔当师父多乏味,总瓢把子最是懂得生活情趣,咱们以后也有样学样,别把咱家当老古董。” 小鱼儿粗声大气地道:“娘的,这才像句人话,打是亲骂是爱,打打骂骂的日子才好过。” 阿呆更绝,立即付诸行动,抽冷子补上去就要将张忠推下河里去。七杀凶神吓一跳,道:“慢着,慢着、咱家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下水,这个玩笑可开不得。” 立即全力反扑,将阿呆逼退回去。 顺流而下,船行似箭,就在二人打闹中,小船已靠在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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