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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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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过温和沉静、太过逆来顺受,他才会变本加厉地欺凌她。 他不相信她真的是个温顺善良的女人——那个昏君,怎么可能养出这样青莲似的女儿?于是他恶意欺凌她,想把那柔顺温柔的伪装,从那张清丽绝伦的面孔上扯下来。 他气恼自己气量太小,但他更气的是,即使这样欺凌逼迫,都无法让她露出真面目! 她看来柔弱得用一根手指就能推倒,但意志却出人意料地顽强,他竟拿她毫无办法。究竟要如何才能击垮她,让她的伪装崩落? 他恨恨咬牙,方才的事把他搞得也没了胃口,他推开饭碗,起身大步走开。 到了饭厅外,停顿了下,像在犹豫挣扎某件事,一旁的马总管与白云天都纳闷地瞧着他,因为很少见到他这样踌躇犹豫。 片刻后,他恨恨地一咬牙,转过头,以自我厌恶的语气吩咐:“等会儿送点火伤药到段涵泠房里去!” 即使她罪大恶极,也不该遭此对待,更何况她并没有什么恶行劣迹,唯一称得上错的,是身为昏君的女儿这件事。 今天无论是任何人在自己眼前受伤,他都无法冷眼旁观吧? 所以他的决定与段涵泠这个人无关,他并非被她那张楚楚可怜的娇柔脸庞给打动了,绝对不是! “啊……是。” 马总管虽然心里诧异,也没敢表现出来,但白云天可就表现得很直接,他夸张地挖挖耳朵,一副“我有没有听错?”的表情。 “给她火伤药?何必嘛!当初别虐待金枝玉叶的娇贵公主,现在不就不用为这些鸟事费心了吗?” 真是不坦率的主子!打从以前就是这副臭脾气,从小都没改变过,啧啧! “如果闭上嘴,没人会当你是哑巴!”冷翼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好好,闭上嘴就是了。” 白云天嬉皮笑脸地以右手比划着拿针缝嘴的动作,结果惹来一记更大的白眼。 “天啦!公主,您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涵泠回到房里,兰儿见着她,顿时震惊地倒抽一口气。 涵泠知道自己的模样瞧来有多狼狈,梳得漂漂亮亮的头发乱了,袖子、衣摆上也沾上脏污,白嫩如葱的手指上,还有些许烫红的痕迹。 “没什么,只是打翻一碗汤而已。”涵泠轻描淡写地道,不想让这个忠心的婢女担心。 “打翻一碗汤,怎么会搞成这样呢?”兰儿有些怀疑,也对冷翼很不满。“公主烫伤了,王爷不知道吗?怎么没请大夫来给公主瞧瞧呢?” “不过是一点小烫伤而已,不碍事的,没有请大夫的必要。”涵泠垂下头,将微红的手藏进衣袖里。 “我先伺候公主沐浴、换件干净的衣裳,等会儿去向马总管拿些火伤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敲门声。 “都这么晚了,是谁呀?”兰儿纳闷地前去看门,瞧见马总管站在外头,亲自送来火伤药。 兰儿收下伤药,回到房里,开心地对涵泠说:“原来王爷还是挺关心公主的,还特地派人送伤药来呢!等公主沐浴净身以后,就可以抹上了。”兰儿瞧着那呵火伤药,笑嘻嘻地道。 “翼哥哥他……”接过兰儿手中的火伤药,她眼眶冒着热气,心头激荡不已。 原来他不是真的那样冷漠无情,只是不肯坦率地表达出来而已,他其实——是关心她的吧?她天真地猜想。 顿时间,她枯萎的心仿佛又吸饱了精气,正鼓得胀胀的,在胸膛里剧烈跳动。 本来,她都已经开始觉得丧气,几乎想死心了,但现在——她又充满了信心,只要她肯继续努力,终有一天,一定能够打动他的 “来来,我快替公主梳洗一下,说不准等会儿,王爷就会来看公主了呢!” 听兰儿这么一说,涵泠又不可避免地想起等会儿可能会发生的事…… 他要来?他会来吗? 他来了,会……做那件事吗? 她好不容易恢复红润的脸庞,倏然又刷白了,僵硬的手指,差点握不住药盒。 她怕……真的怕! 接下来,兰儿费尽心思替她梳洗,即使是睡前,她也替涵泠把披散下来的头发梳到发亮,然后才识趣地退下。 夜逐渐深了,远处打梆子的声音隐约可闻,浓浓的困怠开始袭向涵泠。 她一开始先是浑身僵硬地坐在床沿等候,可是等了好久他都没来,再加上入夜后又很冷,于是她窝到床榻上,背靠着床头等着。 等呀等,,现在到底什么时辰了,她也不晓得,只觉得好困好困,爱困得不得了。 说实话,这几日蜷缩在马车里,她没一日睡好过,难得碰到舒适的床,当然克制不住,很快就打起瞌睡。 终于,她再也忍受不住,纤细娇小的身子渐渐往下滑,她告诉自己:我只躺一会儿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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