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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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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人呢?人怎么会平空消失?” 录入:yingsunday 校对:yingsunday “他们没有平空消失。案发不久,有目击者在滨海公路看见一辆载着四个年轻人的白色敞蓬车,后座似乎有一个人人受伤。 “谁受伤?”我一颗心吊得老高。 “哼,我也想知道受伤的是谁,可是我又不是目击者。” “他们到底去哪儿了?”我这个问题是说给自己听的,因为问了也是白问。 “你这个问题已经有人问过了。刚才在你之前,老大打了今天第九十六通电话问相同的问题。”大猫的声音隐含崩溃前兆,“我也答了第九十六次相同的‘不知道’。你们到底想怎样?”没、没。”我无意逼疯一只猫。“不急、不急,你慢慢找,没人怪你。” “哼哼。”大猫的情绪略微平抚下来。“你现在人在家里?” “嗯。”我用鼻腔哼出浓重的鼻音。 “还待在家里!你不会出来帮我吗?!” “我?”这只大猫未免太得寸进尺,“你聋了吗?听不出来我感冒?” “喷,小事啦。”“小你个头!”我不悦地说,“我和他们又不熟, 怎么知道要去哪里找他们……啊!” 我脑袋里灵光乍现,一道讯息忽然浮出混沌的脑海。 “怎么了?”大猫紧张地问。 我集中精神思考了一下。嗯……应该没错。 “没什么。”我决定了。“我现在就出去帮你找人。” “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是啊,但是我不想告诉你。”我干脆利落地说。 这只猫欠教训!谁叫他刚刚讲那么无情的话,就让他继续像只无头苍蝇四头乱窜吧!而且,我和大猫也还有一笔帐未清(这家伙在石狩爱婚礼上是如何陷害我的,我可是记忆犹新哪)。新仇加旧恨,嘿嘿,大猫啊,您自个儿多珍重吧。 “喂喂喂!” “bye。”我冷漠地切断大猫的哀嚎。 找人要紧。 夜深了。我在半山腰的别墅区兜来转去快一个小时,却怎么也找不到正确目标,渐感心浮气躁。都怪棋子! 我足足浪费一下午的光阴去询问石狩真的行踪,最后才猛然发现答案早就在我手上。哎哟!下午遇到棋子那时,我没问,棋子却已给了解答。那一长串地址不正是指明石狩真的落脚处?手上握着答案找答案,我真是笨哪! 更笨的事还在后头。当我解开那个根本不存在的谜题之后,立即循着棋子的指示出发,离开市区来到郊外,绕了半天却找不到正确位置,因为我忘了详细的门牌号码。呜……地址念那么快干啥?棋子,都是你害的! 天黑夜凉,我干嘛要逗留在这种专给有钱人和孤魂野鬼住的荒山野岭呢?自找罪受!又饿又累,感冒又没好,我停下车,趴在方向盘上,禁不住委屈地落下泪来。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感觉一道刺眼的车灯迎面而来。我没抬头(依旧在为自己的倒霉遭遇遭遇自怜);接着是一连串的“感觉”——一辆车飞速擦身而过,隔了两秒,车子紧急煞车,隔了两秒,车子倒退回来,隔了一秒—— “你怎么会在这里?”一道熟悉的嗓音。 霍游云! 我错愕地抬起脸来,愣愣地向左转。我的车身旁边是一辆银灰色丰田,驾驶座上是霍游云,后座是罗妙和——石狩真!我错愕地看着他们;他们错愕地看着我。 “你怎么了?”在我发愣的当儿,石狩真已下了车,来到我的车门旁,弯腰俯身看着我,眼里满是忧虑。 我怎么了?我回过神来,右手无意识地抚上脸颊,触到未干的泪痕,才恍然大悟。“没什么。”我的脸倏地发烫,连忙以抽取面纸擦眼泪的动作来掩饰羞窘。 ”你感冒了?”石狩真的眼睛还是直勾勾地盯着我。 “嗯。”要命!在他的注视下,我几乎手足无措。 一整天下来,总算有人主动关心我的身体不适。但,为什么是他? ”去看医生了没?” 我还没开口,已有人不甘寂寞抢了话:“喂,你们两个不要这么旁若无人好不好?”霍游云凉凉地揶揄着。 “这里是公众场所,你们这样子……不太好吧?”罗妙也来凑热闹。 我又是一窘,尴尬得说不出话。 石狩真回头冷冷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才又对我说:“你是专程来找我们的吗?” “嗯。”除了点头,我还能怎样? “好。那阿真你先上车。”霍游云发话指挥。 石狩真显然明白霍游云的意思,便对我交代:“你等一下就跟着我们的车子走。有话待会儿再谈。”说完便回到银灰色丰田上。 别无选择。我听话地掉转车头,跟着他们走;驶没多远,来到一栋欧式风格的洋房前,罗妙下车去开启黑色铁门,霍游云将车驶入其内,我紧跟在后。别墅正门前的腹地很小,只有一条短短的碎石步道和左右各一小块草地。霍游云把车停在右边草坪上,我只好人境随俗将车停在左边草坪(唉,可怜的小草)。 “这是谁的房子?”进屋时,我拉了拉霍游云的衣角,悄声问。 “本来是罗妙他外公盖的,但房子还没盖好,他就死了。后来房子盖好没多久,罗妙的外婆也走了。现在房子是罗妙母亲的。”霍游云怀里揣着一大袋杂物,一边替我解惑,一边吆喝走在前头的石狩真:“阿真,你手上那两包要放冰箱。” “知道。”石狩真头也不回地答。 走在最前面的罗妙正忙着打开屋里各处电源开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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