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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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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是想到落地窗前透透气,眼睛余光却意外发现隔壁阳台上也有一个失眠男人。 石狩真坐在藤椅上看着夜空。天空没有月亮,星星却不少。应该是因为半山腰光害较少,所以看得见较多星星,星星也比较亮。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侧影看起来很落寞,有一种沉静萧索的气息,很像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文艺青年(不过我想在这种时刻、地点,不论谁坐在那儿都会很像吧?)。他这个样子完完全全迥异于以前我所认知的石狩真,那个在我眼里只会好斗逞勇和玩弄女人心的浪子。 我无法解释自己接下来的行为,只能说是鬼迷心窍吧,因为我竟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 录入:yingsunday 校对:yingsunday “睡不着?”我倚在栏杆上看星星,不敢看他。 我一定是疯了。我在心中暗暗提醒自己:明日下、山后一定得上精神科求诊。 还好两个房间的阳台并不相连,我无须担心自己的一时冲 动会抢救什么不可收拾的后果。 “啊……你……”石狩真的语气惊喜中混合了困惑。“生病了,不要在阳台上吹风。” 想不到他开口的第一句话竟如此温柔。我的脸又热烫了起来,跟感冒发烧无关。他话里赤裸裸的关怀令我心悸。这个人……应该不是石狩真吧?我想他可能只是一个石狩真的复制人吧,一个基因、长相和石狩真完全相同,但行为和思考模式却大相径庭的复制人。科学家说复制人的缺点就在于躯体相同,思想却可能完全不同。这项“缺点”发生在这个“长得像石狩真的复制人”身上却变成了优点。他好温柔,一点都不像那个恣意妄为的石狩真。好棒的复制人。 哦…”·我想我真的快疯了。 “我不觉得冷。”我双手抚着发烫的脸颊。事实上,我现在觉得很热。 “来,拿去穿上。” 我回身一看,石狩真脱下身上的外套,隔着不相连的阳台,把他的黑色外套递到我的阳台栏杆上。 我怔忡踌躇,思考。 目前这种情形只有两种可能:一,他真的是复制人;二,我在做梦。我无法判断何者为真。或许二者皆为真也说不定。 管他的,反正情况已不真实到了极点,索性就让事情继续梦幻下去。我取了他的外套穿上,暖暖的,他的体温正包围覆盖着我的身体。 “谢谢。”我一改平时畏缩的态度,看着石狩真的眼睛说。既然是在做梦,那么明天醒来我就会发现一切都是泡沫幻影。大胆一点又何妨,梦醒将不留痕迹。 石狩真先是有点吃惊,讶异于我的态度转变;随后便露出一种类似欣慰的笑容,“不客气。” 我和他便面对面地站在各自的阳台栏杆前聊天;两个房间的阳台相距仅一臂之遥,其实很近。 “你不是很怕我吗?”石狩真自嘲地说。 我低着头,手指在栏杆上调皮地弹跳跃动,微微地摇摇头作为回答。一切都是梦啊,一个在梦里对我殷勤体贴的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你今天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棋子告诉我的。” “棋子?” “对啁。她先是告诉我你有麻烦,后来又给了我一个地址,我就找到这里来啦。”我抬起脸,对着他绽出一抹笑。 石狩真眼里进现亮彩,像是乍然见到令他惊艳心动的事物,忘了言语。 我毕竟还是女孩子。虽然这是梦,但是一个梦里的男人用动情的眼神凝视着我,我不可能没有感觉。怦然心动。只好转过身,背靠在栏杆上,眼不见为净。 一阵沉默。 “你有拨电话回家吗?”我转移话题。 “没有。” “你爸爸会担心。” 哦,好像不对,复制人的“爸爸”应该是科学家吧? “不要谈他,好不好?”石狩真的声音降低了些许温度。 好吧,不谈就不谈。不知可怜的大猫现在可否歇息了?苦命猫,我救不了你,别怨我。 石狩真与他父亲的关系似乎比我想像中更糟。 唉,人家的家务事,我最好别插手。 我觉得有点无聊,便坐在栏杆上,依旧背着对石狩真,双手向后抓着栏杆支撑重心,双脚则悬空晃来荡去。 “……你爸为什么帮你取小名‘盈盈’?”石狩真突然问。 “哦,这个啊。”我侧转身子,看着石狩真,“你看过‘笑傲江湖’吧?” “任盈盈?”石狩真机智反应不错。 “聪明!”我说,“我爸有失心疯,他最爱令狐冲。他想既然生不出个令狐冲来,不如就生个任盈盈,将来自然会有个令狐冲当他女婿。” “那你找到你的令狐冲了吗?” “我……啊!”不知道是因为脚晃得太厉害或侧转身子造成重心不平衡,总之,我的手一滑,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后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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