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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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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螓首微晃,泪落得更凶。"没有,爹娘就只生我这个独生女。" 这幺说,梵樗回去应该不会有人对他不利,婉儿思忖着。 李芸娘痛苦地阖上眼,枯黄的脸庞微微抽搐着。"是我太伤爹、娘的心,这也是我为什幺没脸回去的缘故。" 若不是自己对感情的执着,以她的出身,多的是丫鬟伺候,这天灾人祸根本殃及不到她身上,更不用落魄地要病死在这穷乡僻壤之地。 "你放心,我会帮你将梵樗送到你父亲手中。"婉儿对她保证道。 "谢谢。"李芸娘哽咽地说不出心中的感激。 蓦然,婉儿从眼尾扫视到梵樗弱小的身子,正提着一桶热水摇摇晃晃地走进卧房。 "仙女大夫,我把热水提来了。"梵樗边提着,边朝屋内喊道。 听到梵樗的声音,芸娘抓住婉儿的手紧张的说:"不要将我的病情告诉他,他已经够可怜了。" "我知道。"婉儿会意的点点头,起身走向梵樗。 或许是回光返照,李芸娘在隔天清晨便含恨离世。 目睹母亲的病逝,梵樗没有婉儿预期中的大哭大闹,只是静静的淌着泪念诵着婉儿教他的大悲咒,将这份天人永别的蚀骨之痛深藏在心里。 埋葬李芸娘后,婉儿拎着医药箱,朝正对着母亲坟墓发呆的梵樗说道:"梵樗,我们要走了。" 梵樗点点头,又看了孤坟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地回过头看着她,深邃而显得忧伤的眼神,写满了深深的痛楚。 婉儿叹了口气,这孩子太勇敢也太贴心了,贴心的令她感到心疼,为了不想让他心中有遗憾,她提议道:"想不想再多留几天?以后恐怕很难再回到这儿了。" "不用了。"他摇摇头简短的应了声,随即拎起地上包着父母亲牌位的行李。 "好吧。"她也不再多说,牵起他的手,温柔的叮咛着:"梵樗,想哭就哭,别憋在心里。" "谢谢。"他沉默地点点头,凝睇的眼眸写满了感激。 而两人短暂的交集,也在婉儿将他送至李芸娘父亲李浩风手中后,画下休止符。 当婉儿说明来意,将梵樗交到李浩风手中的那一刹那,在官场上叱咤风云的李浩风终于忍不住痛哭流涕。 几年来,他引颈盼望着私离家园的爱女有消息传来,只是他想也没想过,传回来的竟是天人永隔的噩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痛,一时间令他难以接受。 "李尚书,令嫒临终前对自己当初一时的冲动很后悔,希望你能看在孩子无辜的份上收留梵樗。" "你放心,梵樗既然是芸娘的孩子,也就是我李家的后代。"李浩风情绪激动地紧握着梵樗的手,似乎想从孙子脸上找回爱女的往日神韵。 "那就好。"接着她转身对一旁的梵樗叮嘱着,"梵樗,你要好好听你外公的话,知道吗?" 婉儿知道这些话说了也是白说,因为从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他内敛的感情、体贴含蓄而有教养的表现,早已超乎一般孩子所能有的。 梵樗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点点头。 一声喟叹,婉儿心疼的红了眼眶,紧紧握着他的手。"梵樗,开朗起来,别这样。" 自从母亲过世后,原本开朗的梵樗瞬间变得沉默寡言,若不是婉儿之前曾和他交谈过,她不禁要误以为他是个哑巴。 婉儿临走前,梵樗用不应该出现在他这年纪的深沉眼神凝望她,以痦痖的嗓音对她说:"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婉儿在梵樗的的目送下依依不舍地离去,继续转往他处救助其它需要医助的老百姓。 望着她渐行渐远,终于消失不见的背影,梵樗在心里默默地立下誓言-- 你等着,我娶定你了。 而两人短暂的交集,也在婉儿忙碌的生活中渐渐被淡忘。 然而,梵樗自始至终从没有忘记过她,纵使是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年,她的影像依旧鲜明的烙印在他脑海里。 二十年后 经过了二十年岁月的洗涤冶炼,梵樗已经由稚嫩的娃儿蜕变成七尺昂藏的男子汉,健硕的体魄、颀长的身材,俊美的脸庞带着几分的邪气与危险,深邃的眼眸黑似寒潭,让姑娘们看的是脸红心颤,一颗心怦怦直跳着。 而在这段期间,他优异的表现令外公李浩风赞赏有加,同时也以优异的表现深得当今皇上的信赖,特地破格册封他为左翼侯。 "你还没死心?找了十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二十年可不算短,说不定她在那时的瘟疫中就已经挂了。"说话的是木梵樗的好友亦是得力助手的骆年恩,江湖中人称他为草上飞,因为他的轻功无人能及,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谁也别想抓住他。 梵樗就是借重他的轻功,在执行任务时帮他窃取敌方机密,替他将密函送进皇宫,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呈给皇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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