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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她身上的火,一下子就熄灭了。

  “你这个蠢女人!”那壮阔的胸膛无限温柔的护着她不受地上碎石的伤害,可胸膛的主人充满恨意的声音却崩溃了她的心神。

  他身上的火,现在才要燃起。

  “唔……唔……”她好怕好怕,真的被刚才疯狂的对待吓着了,于是泪流满面的奋力攻击连羿,让他不得不将她压制在身下。

  面对他,她永远只能臣服,也永远只想臣服,不只身体,就连这颗心,也已经完完全全的降服了!“你、简直是该死的完美!”

  天晓得他有多痛恨这种几乎令人绝望的美好滋味。“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

  为什么她偏偏是他的复仇对象?既然如此,老天又为什么要让他爱上——

  “不!不可能!”猛然一推,连羿倏然起身。

  他故作冷漠,高高在上的睥睨着侧躺在地上的她——星眸溢泪,长睫上盈漾着透明的珍珠。

  好美!她真的好美……但他要的,只是折磨她、玩弄她,他不可能在乎这个无知得近乎可笑的白痴小天使,更不可能对她有任何感觉!

  他的心早就死绝了,否则,他根本无法活过连 教养他的这些年!

  满脑子告诫自己的话,仍阻止不了连羿那森冷如寂寥子夜般的黑眸看向她的美目……

  那兀自承受着百般羞辱的人儿眼里,除了激情余波,却毫无厌恨,那仿似足以包容世间所有丑恶的清澄目光,顿时使他的心不受控的狂跳。

  “啪!”突然,连羿感觉到有某种东西,在心底最深最深的角落里崩解了……

  忽地,一双亮银色的高跟鞋摇晃在他面前。“阿羿!”冰冷的嘲讽伴随不屑的视线凌辱的扫过海凝,她夹紧大腿,双手拼命的拉扯裙边,试图盖住那曝露在他目光下的部分。

  “既然你已经尝过了,不介意让给我玩玩吧?”凌燿搂着二名衣衫尽退的光裸女子,来到他们身旁。

  只有一个人的亚伯斯,则是拿着自家公司“ZONY”研发的最新型微型摄影机,蹲在海凝旁边。“小蜜桃,你可真是只热情的小野猫啊!”

  他抽出她口里的丝巾,焦距对准她惶惑的双眼,羽毛面具遮去她半边脸,却掩盖不了半分她的美丽。“我从没看过阿羿着急的样子呢!为了救你,他刚刚竟然冲得像火箭一样快!啧啧啧,宝贝,你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他回过头,难测的目光对上连羿墨般寒眸,咧开嘴笑了。“我记得你说要把她让给我和玩的,你、耍、我?”笑意没有达到他的眼睛,那玩笑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窒人的压迫感。

  “是啊,阿羿。”凌燿推开身边的女人,将手伸向海凝。“何必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兄弟间的感情,我还记得你告诫我的那些话,难道,你要跟我一样,为了这个女人……”

  连羿断然压下内心的异样感觉,来回看了亚伯斯和凌燿一眼,性感魅人的唇边扯出了一个致命的笑。

  “有何不可?就送给你们玩一晚。”

  色情的、兽性的“游戏”,由白天延续到黑夜,因为日幕西下,山间林地湿冷,游戏的主战场也换到了主屋里。

  走过长廊,你可以听见每间隔音极佳的房间,仍关不住的声响——那香艳的春吟、喘息,和不时传出的哀号、告饶声,在在摧残着海凝的耳朵。

  走在前头的连羿接手了凌燿的二名赤裸俘虏,带领着被亚伯斯和凌燿夹在中间的海凝,走向主卧室。

  五十坪的空间,全由进口原木打进,房内美轮美奂的家具、摆饰,都是搜罗自欧洲各国皇朝的精美古董。

  唯独那张古色古香的狮脚宁波架子床,是来自中国清代的宝物,这张大床是由酸枝、黄杨、绢画牛骨所制,宽大稳固的床架承载了二代主人凄美动人的爱情故事,这是十年前凌予敷为博贾捷一笑——重金购买的。

  “玩得尽兴点。”连羿冷漠的转身就要走出房间。

  “等一下。”凌燿出声,唤住了连羿的脚步。“这个房间会让我想起那个贱人,我要回我自己房间去玩!”他拍拍一脸欣羡的亚伯斯,示意他带着海凝跟他走到隔壁房间去。

  “你也别走了,就留在这里玩好了,怎么样?”他挑挑眉,一脸的挑衅。

  “是啊,我怕我们三个人,不小心把这宝贝玩坏了——”他大笑着指指身旁的床。“我是说床,不是说她!小美人啊,我和 会好温柔、好温柔的爱她的!”嘻笑间没有错过连羿眼里一闪而逝的危险光芒。

  “随便。”连羿推着二名女子一同倒卧在床,不理他们还在场,便命她们侍候他脱去衣、裤。

  海凝只是看着他和她们嬉戏的画面,就感觉一阵锥心之痛。想逃开这令人悲伤的一幕,却怎么也移不开脚步和视线。

  “还不走,想留下来看我表演吗?”

  海凝哀恸的别开脸离开,赤脚踩到原木地板凸起的钉子——她细嫩的脚心正在流血,她却毫无知觉。

  带着鲜红血渍的小小脚印留驻在地板上,就像她每走一步,心就多裂了道伤口。

  当通往隔壁房间的门打开、再合起时,她的心也彻底的粉碎了……

  “我甜美的蜜桃,大哥哥来爱你了!亚伯斯哥哥一定会让你开心死的!”亚伯斯关上房门后,突然咧开笑颜大声的说,就像——是要故意刺激隔壁那无心人一样。

  凌燿的房间和海凝的房间各位在主卧室的左右两侧,这是凌予敷夫妇为了方便照顾儿女们的贴心设计,没想到,竟在这种时刻派上用场。

  凌燿一进房间,看也不看她一眼,就往他的大床下搜索。

  不一会儿,扔出一套衣服在她面前。“换上它!”

  “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她无力的问,其实并没有奢望他会为她解答。

  无所谓,什么都无所谓了,在连羿厌弃她之前,她是他的禁变,根本无法抗拒任何加诸在她身、心上的痛苦和折磨。

  她惟一无法忍受的,是自己那不受控制的愚蠢的心,竟如此天真的妄想改变他?没想到,失陷的、被改变的,其实是自己呵……

  既然无从改变,就任由他们残虐她的肉体吧,再用那份伤痛,来麻痹自己对这恶魔放下的所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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