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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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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回去了,还有课要上不是吗?路上要小心。”任筝伸手帮任初静拉拢外套。 “嘴巴不要张太大,蚊子飞进去了。”任筝又是一笑,“走了,拜拜!” 看着任筝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她很想哭! 走了好一段路,任筝才把僵直的肩轻轻放平,脚步更形蹒跚随性。 孩子啊,她的肚子里居然有了他的孩子。 抚著腹部,她痛苦的闭上眼,好难哪,那一天又一天的日子,她都快以为撑不下去了。 是谁说时间可以带走一切的,为什么思念的刻痕日日深于日日,成天想一个如空气消失般的男人,为什么记忆风化不去,好苦好苦,那煎熬的相思,好苦啊…… “你还好吧,蹲在路中间根危险的。”关心的醇厚男声充满亲切。 任筝咽回布满眼眶的泪,根迟才抬头。 一束阳光由男人的背部打散,他的面孔一片模糊。 “我,很好。”她静静站起。 是孩子扰乱她已经极力敉平的心情吗?她居然在热闹的路上失态。 “我姓殷,住在你的隔壁。” “咦?” “任小姐很少出门吧?”她的安静和总是挂在颊上的淡然笑容十分吸引人,“我常在书房里看见你在花园浇花或阅读。” 她的美是最先吸引他的因素,但日子一久,她身上那股奇异的淡然和宁静更使人入胜。 “殷先生,谢谢你。”她无意攀谈。“我还有事,失陪了。”语毕,她慢慢离去。 殷永正不无挫折,那么美丽的女孩总是独来独往,神秘得令人好想深人研究探讨。 日子水平顺滑般的过去了,随著日渐隆起的肚子,任筝很认真的做定期产检,就连宽松的冬衣部掩不住她的腹部时,春天来了。 枝桠冒出嫩绿的芽,路边的野花也张起枯萎了一冬的娇颜。 “你,小心。”殷永正陪她步下诊所的阶梯,忍不住叮咛。 “我还灵活的很,两个石阶难不倒我的。”或许是殷永正浑身散发的君子风度,他们慢慢变成了朋友。 对任筝的未婚怀孕他没有多问,只是在平常的关心下又多了层呵护。 单身的他勤快下厨,时常帮任筝送些汤汤水水的食物,却不曾逾矩过。 “真是倔强的妈妈。”他无奈的摇头,不肯苟同她的坚强。 她难道从来不曾想过要倚靠任何人?就连定期的产检也是自己来来去去,他不禁要怀疑,那个使她受孕的男人哪里去了。 “我是妈妈了,当然要坚强。”这几日已经感觉得到胎动,她由起先的惊愕、欣喜,终于认知了当妈妈的真实感。 “我可以问……你肚子里的孩子,他的爸爸……” 任筝一怔,声音自动缩水的低语: “他是我这一生碰到最好的男人。” 她居然……是哪个幸运的男人让这绝色女人如此不忘,还肯怀他的孩子? 任筝昂起头,轻轻的笑容回到她的嘴角。“真是谢谢你了,我想去替宝宝买一些东西,不麻烦你了。” 暂时,她想一个人。 殷永正不敢追去,只好任她渐去渐远。 咦,是她眼花吧,天空怎么有只大鹰振翅掠过?鹰,那种桀惊不驯的猛禽不是宠物,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笨任筝,你在幻想什么,命运的线早就断了,你以为还有接续的可能?别傻了。” 她轻抚曾被鸢鹰抓伤的颊,即使伤痕连疤都不留了,她却还记得。 那曾在她生命中深深停驻的过去怎能忘得掉! 遗忘,多沧桑的名词,她知道自己终究一生都不可能做到这两个宇。 鸢鹰以力道适中又不失优美的姿势在天空盘旋,尔后一头钻进一幢平房的围墙上。 平房的庭院站著一个男人,脚下,放著行李箱,仿佛风尘仆仆的从远方而来。 “怎么,还喜欢这里的环境?”他收回荒凉的眼问向鹰。 鸢鹰掀动翅膀,是可好可不好的神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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