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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在哪?”他问得不经意。

  “詹姆画廊。”

  “苏活的詹姆画廊?”

  “嗯呀。”

  “哪天带我去看看。”

  “哦……慢着,你去做什么,恐吓人家啊?”

  “我对普通的老百姓没兴趣,也不是什么人都卖我帐的。”譬如说她,知道他的出身后并不多献殷勤,也不见疏离,还是他当初遇见她时云淡风轻的姿态。

  想来,她不在意他,不在意他是白道或黑道,不在意他--有没有爱上她,该死!他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糟糕的不止这些,她的小脑袋里大概充满他对任何人都暴力相向的样子吧。

  她不会以为他天天带着喽啰喊杀、喊砍,刀锋舔血过日子?

  因为震撼,幽晦不明取代了方才的自如神色。

  “你还是在家安心养伤吧。”

  “为什么?”

  “你还敢问我为什么?”她指着因为睡眠不足,黑眼圈跟眼袋轮流跑出来示威的石斛。“你也该替她想一想吧,你出事,她第一个倒楣。”

  石斛没想到她会为自己据理力争,淡漠的脸多看了梁菱光几眼。

  “我就是不要她跟着我,危险。”

  “那你解雇她啊!”这人是番吗,居然搬出这样的烂理由。

  “没办法。”

  “理由咧?”

  “她从小在我家长大,已经是家人了,你会把家人赶走吗?”

  “既然你当她是家人不是更应该保重自己别让她担心?”

  “你这么说,是担心我的安危吗?”

  “少臭美!我是怕你老麻烦我。”

  她顺理成章看到东方狂也眉头打结,心里却一点痛快也没有,她恨,恨自己干么嘴快。

  黑眸紧瞇了下,薄唇没有再开口说任何的话。

  就在梁菱光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

  “过来扶我!”

  第六章

  看见卧房里的四柱大床,梁菱光不由得害羞起来。

  这几天他在家养伤,天天跟她同榻而眠,也不知道谁先养成的习惯,就是两人都要互相摸着对方的腰杆才能入睡。

  她每天醒来总要对自己的手掌心看半天,就是不明白谁先逾的矩。

  东方狂也并没有把太多力量放在她身上,他知道她虽然个子相当高,力气还是非常女人的。

  “我倒杯水给你喝好吗?”把他安置在床沿,她只是问问。

  想不到他点了头。

  水拿来,他接了过去。

  看他喝水的样子有点急促,梁菱光心一动,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

  竟然是烫的。

  “躺下,躺下,你是病人都没有感觉吗,到处乱跑,现在发烧可好了。”柔嫩的双手插进他的胳肢窝里,想把他弄上床。

  其实她应该自责的,这些天,她还是忙着自己的事,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有任何改变。

  不自量力的人压根没想到男人的体重绝对不是她能负荷的。

  东方狂也靠在她的肩颈窝,呼吸着她芬芳干净的味道,完全不介意自己怎么被摆弄。

  虽然两人这几天都睡在一块,肢体紧紧相贴的次数却只限于“新婚”的那天,他明白的瞧见她皎洁的脸蛋上布满红晕。

  吃奶的力气都用尽了,东方狂也总算被她“挪”到床头,安稳的躺上床。

  顾不得还在喘,她跑到浴室拧了把毛巾,再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制冰盒倒出所有的冰块包在毛巾里,临踏出厨房之前狠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啊呀,忘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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