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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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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言其坚如金石,他信她,不管还有多少来世,今生今世她是他的了。 凤求凰,曲谱琴瑟,两个相依的寂寞灵魂用亘古最原始的语言合奏着不悔的盟约。 月挂梢头,也为缝缝的一对壁人默掬祝福。 泷宫恋微动不甚自由的身子,才发现她和楼羿是手脚交缠着睡,就连她的颈也侧在他的肩窝下。 她忽然想起古有大雁,每每交颈而眠,因为这分突来的遐想又配红了颊。 试着以不惊醒楼羿的方式抽回自己的手脚,也不过动了那么一动: “别走。”她的柔荑又落入他的掌握中。 她对上诗人半是惺松的金眼,他将她密密箍进自己光裸的身躯。 “这样太羞人了,天已大白,被人看见就不好了。”她从来都是独睡,从没想过竟以这样暧昧亲呢的姿态和他过了一夜。 “天亮又如何,我可还不打算放你走。”一手掬起她漾在胭体上的青丝,那令他为之神驰。 有多少年来他已不知睡眠是怎样的一种滋味,这夜有她相伴才得一觉好睡。 “我……该回去了。”一晌贪欢后,她又回到恼人的现实。 诗人看出她眼中的不安。 “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打仗的,渡边那方面我替你去说。”如今,他万万不可能放回她了。 “不,”她悄声呢喃,“于公于私,他对我泷宫家都有天大的恩惠,我已经辜负他的情,我不能再负心。” “我陪你。”在她额上印上烙痕,他起身替她着衣。 “我自己来。”她浅带着欣喜和羞意,像浮在池中的白莲,清香幽谧,惹人怜惜。 “在中国古代,帮妻子画眉点胭脂可都是老公的权利。”他由泷宫恋的皮包找来眉笔,果真细腻地描起她修长入鬓的眉。 蛾眉修毕,他拿起一管口红。 “至于胭脂——”诗人别有所意地一笑,然后将那管粉肤色的红印往自己的唇涂上。 泷宫恋错愕地看着他的举动。 “好,就这样。”趁着她红唇微分,他托住她的后脑勺,印上自己的唇。 他辗转厮磨,胭脂的香味混合着男性特有的阳刚味,令泷宫恋如痴如醉,瘫软了娇躯。 须臾,诗人依依不舍地结束这封缄,盯着她粉红微肿的唇和粉馥馥的嫩颊,他再度侵入。 要不是有个不识相的小鬼骤来乍到,泷宫恋相信自己又会迷迷糊糊任着情欲将自己交给他,重温昨夜的翻云覆雨。 “爹、娘,情敌叔叔来了,他气得像河豚……吹了气的那一种……啊……”她看见倏然分开的两人,确信自个儿的到来破坏了人家的好事,她用胖短的五指捂住眼睛,讪笑,“我什么都没看到……嘻!” 泷宫恋好不容易等羞意褪去:“他在哪儿?” 嫣儿张开指缝,露出滴溜溜的黑瞳:“嘎,结束了?”语意间还有些意犹未尽哩。 “小鬼头,有话快说。”诗人扳下她不安分的手指头,给予警告的一瞥。 “你放心,他进不来的,祖奶奶自告奋勇去会他,那情敌叔叔的心脏还好吧?!”她可不是真担心渡边圭吾的心脏,是怕他一旦昏厥还要料理他后事麻烦。 “要糟!”他飞快穿起衣服。 官凝燕的脾性又老又小,就是俗话里的老小老小,让她看顺眼的人就算要她把心肝送你都没问题,要不对她的味可会整得人上天下地求救无门。 他一点也不怕渡边圭吾伤了她,他担心的是送上门来的他。 “我先出去。”泷宫恋不敢回头看诗人着装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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