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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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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摘星瞧得一呆,一直下相信绝顶聪明、冷酷无情的匡云南,会跟个傻姑娘玩真的,演戏或逗弄的成分可能多一些。 可此刻看来,匡云南对魏芷瑕的关怀非但出自真心,恐怕连一腔情愫都被她给勾引出来了。 这怎麽可能?简直比大象在天空飞、鱼儿在陆上跑更匪夷所思。 其实他哪知,匡云南今生最喜两种人,知足常乐者及忠心耿耿者两款类型。这大概跟他从小的生活环境有关,皇宫大内,什麽样的人才没有,不过多数沈溺名利、勾心斗角、阿谀谄媚;想找个能全然信任、尽吐心中事的,谈何容易? 也因此长久以来,他身边没什麽知交,难得出现一个魏芷瑕,天真单纯,对他一往情深、忠贞不贰,怎下教人心生怜惜? 若非匡云南带著一身病骨,不想累人小姐守活寡,他可能还会陷得更深、更快。 “唔!”魏芷瑕忽地拉起匡云南衣袖。 他剑眉一锁,适时,厢房门被震了开来,五名黑衣人提著亮晃晃的大刀一冲而入。 看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魏芷瑕立刻挣出匡云南的怀抱,手持双斧护在他跟前,打定主意恶徒若敢闯进,绝对誓死护他到底。 匡云南感动地眨眨眼。“一群跳梁小丑,不足为惧,你且放宽心看戏。”他朝她扬唇一笑。 她虽不知他意欲为何,却对他拥有无穷的信心;闻言即放下兵器,当真看起戏来。 五名黑衣人闯进大厅后,领头者开口问道:“你说的可疑人士就住这里?” “是的,香主。”这口音好熟悉,竟似白日里那位店小二。“他们还背了两桶很奇怪的东西进来,行为鬼鬼祟祟的,小的猜他们一定是要对咱们不利。” “你做的很好,若能因此除去奸细,我定禀告宫主给你升级。”被唤香主的黑衣人说道。 “谢谢香主。”既有大利,店小二还不卖老命,立刻冲第一个去将两只木桶找出来。 香主看了木桶一眼。“这里头会是什麽东西?” “小的也不知道,不过看他们包下一整个院落,却全挤在一间房里守著木桶,可见是贵重东西。” “那还下打开看看?”贪婪之心人皆有之,谁能独免? “是。”为领头功,店小二可是卯足了劲儿,大刀一挥,将两只木桶的盖子给卸了下来。 倏地,一阵白烟升起。 “小心……”那香主知情况有异,正想叫属下闪避,谁知就这麽一张口,人已中了迷烟,昏倒在地。 其余四名黑衣人亦闪躲下及,纷纷中毒倒下。 匡云南冶冶一笑。“我的迷药可不比你们使用的三流货,岂有这麽容易避开。” “哇,成功捉到小偷了。”魏芷瑕拍手叫好。“我去把他们绑起来。”说著,她人已往前厅冲去。 “慢著!”匡云南阻止下及,就见魏芷瑕才靠近那五名昏迷的黑衣人,便咚地一声,也跟著一起被迷昏过去了。 “这是在搞什麽鬼?”场面乌龙得让匡云南不觉好气又好笑。 “呵呵呵……”怕匡云南发怒,魏泉生只得陪笑。“对不住,二皇子,小女生性好玩,请你别见怪。” “只是好玩?”凌摘星瞄他一眼。“不是白痴吗?”一想到匡云南若真娶了魏芷瑕,他便要认个傻妞为主母了,忍不住就想讽刺两句,否则怎抚平得了受创的心灵? “我女儿再蠢、再笨,也比你这个卑鄙下流的恶贼奸。”魏泉生怒吼。 “够了!”匡云南下耐地低 。“迷烟应已散尽,你们还下快去将那群黑衣人绑起来?” “是!”匡云南发火,谁能不怕,连魏泉生都手拿麻绳跑过去将黑衣人一一绑起。 “然后呢?主子。”绑好人,凌摘星问道。 “将他们拖出去,一人赏一桶冷水,让他们醒过来。”交代完毕,匡云南走过去,弯腰抱起魏芷瑕,小心翼翼地送进内室。 凌摘星找到水井,与魏泉生合作,各提了两桶水,准备泼醒黑衣人。 夜深露重,井水冰冷,触体生寒,想起匡云南的差别待遇,凌摘星难免心生下平。“啐!同样是人,怎麽人家就有吃有睡,咱们却得在这里做苦工?” “谁叫你没我女儿长得美?”难得有机会扳倒凌摘星,魏泉生赶紧把握机会。 “可惜啊!你也是跟我一样得做苦工的人。” “你可以下做。”一个冷寒的声音自内室传出。匡云南已安顿好魏芷瑕,正一脸酷厉地瞪著成天吵个不停的两人。 “主子别误会,我想做,真的,我想做极了。”可以下做的结果,自是回姥姥家报到,凌摘星还没活够,哪敢再多言。 匡云南冷哼一声,走出来,看著他两人提水浇醒五名黑衣人。 他们醒来,发现应该被迷药迷昏的点子正好整以暇地站在他们面前,而自己却被麻绳绑得动弹不得时,自然明了今晚是栽了大筋斗了。 “你们是谁,胆敢对本香主无礼?”他一双眼溜过匡云南、魏泉生,最后落到凌摘星身上。“是你,上回十卫竟没将你打死?” “不好意思喔!凭十卫想杀我,还差得远咧!”这倒不是夸言,凌摘星武技是称下上一流,轻功却独步江湖,只要他想逃,只怕灵霄宫主也杀不了他。 “就凭你!”香主大笑。“前回让你走脱,是大意,这次老夫定上禀宫主,出动铁血骑士将你们一一除去。” “宫主?”魏泉生仰头发出一阵厉笑。他才离开多久,没想到翔龙宫已变得有若杀手组织,宫众们俱已不识得他。 “没错,正是咱们圣宫主,你识相的就快放了本香主……啊!”吼声完变哀嚎,原来是匡云南不耐烦地赏了他一记飞踢。 “我叫你们开口才准开口,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说著,匡云南向凌摘星使个眼色,后者立刻会意地提起香主衣领。“现在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希望咱们合作愉快。” “呸,你是什麽东西?有资格跟本香主说话吗?”这帮人凭藉翔龙宫势力,作威作幅久了,早已养成目中无人的霸气,又岂会将匡云南的警告放在心里? 匡云南也懒得跟他们废话。他身体下奸,可受不了一夜没睡,早些问完口供,也可早些休息,当下手腕一抖,寒光倏闪,那香主的左耳随即离开它原来的位置,落地与尘土为伍。 谁看过这种逼供方式,二话不说即残人体肤,当下所有人都呆了。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再多废话,就看你身上有多少零件可以削。”他语如冰珠,绝对的无情。“现在我问你,这长生客栈可是翔龙宫的前哨站?共派多少人马驻守?” 香主尚在惊诧中,又哪能回话。 匡云南手中匕首又是一记挥舞,香主的右耳同时落地。“接下来是鼻子、眼珠,再不说,你就去跟阎罗王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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