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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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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著他的人儿仍是低头忙碌,保持著沉默,令他原就自鄙的心更沉了三分。 就在他悲哀又得意地想著,终于能用这种理由将她赶出去时,她猛然一个回头——“吓!你……”乍然看清了她的脸,他倒抽一口气。若非坐在轮椅上,加上个性够沉着,他相信自己会倒弹三尺。 “嘿嘿嘿,吓到了吧!这是我在日本买的一般似鬼面具喔!”她取上脸上的面具,朝他嘻嘻笑著。“你不必怕吓到我,反倒是我怪东西一堆,才怕吓到你呢!” 一肚子的郁闷和火气,被她这么一吓,金莫名其妙地消失了。他无奈地看著她从行李袋里取出一堆看都没看过的诡异东西,顿时无言以对。 新婚的第一天晚上,因为一张鬼面具,黎灿顺利攻占季凌阳卧房。 一早起来,看著身上八爪章鱼般缠著自己的女人,季凌阳有种欲哭无泪的咸受。 做贼的喊抓贼这句话真是形容得好。黎灿这女人似乎忘了身旁躺的人是个病号,一整个晚上就在他身上磨磨蹭蹭,手来脚来。他只伤了双脚,但男儿本色可是还好端端的,尤其她的睡相差到长袖的保守睡衣都能进开一个扣子,只要他微微低头,太好春光尽收眼底。 不!他不会对这可恶的女人产生什么欲望的!硬是压制下腹的燥热感,一种自厌又自怜的心态霎时兴起,他用力地推开趴在胸前的女体,让她翻过身去,另一手则试图去勾来停放在不远处的轮椅。 美梦中突然遭遇地震的黎灿顿失暖源,下意识地又自个儿翻了一翻,砰的一声狠狠跌下床,突然回头的季凌阳只来得及傻眼地看著她掉下去。 睡眼惺忪地坐在地板上,黎灿双手揉著没睡饱的双眸。 “天亮了吗?”脑子尚未完全清醒,她本能地站了起来,往墙壁那方走去,叩的一声就撞了上去。 季凌阳被她莫名其妙的动作弄得满头雾水,还说怕他梦游睡癖不好,她自己才是怪癖一大堆。 撞了墙的黎灿并没有清醒一点,她摸索地走到了浴室,在里头乒乒乓乓之后,仍是睡眸半睁地捧了只水盆出来,摇摇晃晃来到季凌阳身前。 他不由得提防地往床头缩。这疯女人该不会有泼水叫人起床的习惯吧? 正当他想著该如何躲过这一击时,忽然她轻轻地将水盆放下,由里头拧出一条毛巾,开始替他擦脸。 季凌阳全身紧绷的肌肉突然放松了,他僵硬著表情让她洗完脸后,突然她又开始解他睡衣上衫的扣子,意图剥下他的衣服。 “黎灿!你这色女想干什么!”他不悦地推开她的手,令她毫无防备地挥向水盆,匡郎一声,盆里的水大半全淋到她身上。 黑眸眨了眨,直觉想伸手抚去她手臂上的水渍。然而一碰到她娇嫩的皮肤,他又触电般缩了回来。 是她咎由自取,没人要她帮他洗脸的,被泼了水也是活该! 这头忙著心理建设,一旁的黎灿却因这一泼而醒了过来。 她迷糊地看著自己胸腹间湿淋淋的一片,低叫了声,转头看到他的衣服被她脱了一半,不太好意思地向脸色不豫的男人解释。“抱歉,我好像睡糊涂了,以为还在医院里呢!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她似乎不在意他的无礼举动,迳自在衣柜里拿了件衣服,迅速走进浴室盥洗。 直到她被水淋湿的窈窕身段消失在眼帘,季凌阳才放下严肃的表情。她今天的举动,说明了在他伤卧医院那段日子,她都是这么服侍他的,母亲曾说这段期间并没有请看护,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她在照顾他。 他还记得自己清醒时,身上没有肮脏的不适感,反而身体衣服都很清爽,所以可能不只洗脸、刮胡子,她应该连全身都帮他擦遍了……不知是尴尬这是羞愤使他表情益发难看,而他原已决定要抗拒她到底的心意,也被撤动了些许。 多事的、鸡婆的女人,她一定要这样扰乱他的思考吗? 既然她奴性这么坚强,他就不客气了,反正这一切是她自愿的,他并不需要感到惭愧或忸怩! 半晌,黎灿穿著水蓝色衬衫,白色七分裤,清新俏丽地出现在他面前,而她也理所当然似地替他打点好一切,最后替他穿上他坚持的西装,才推著他来到饭厅。 “爸、妈,早!”她元气十足地打了招呼,把他推到餐点前,自己则在他身旁坐下。 “早啊。”季母看两人似乎相处得挺不错,也放下担了一晚的心。“昨天睡得好吗?” “睡得很好,谢谢妈。”黎灿笑咪咪地点头,突然在季凌阳伸手拿咖啡时,端走他的杯子。 “你做什么?把我的咖啡拿过来!”他不悦地瞪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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