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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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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吻来得激狂,吻得缠绵,教她无从抗拒起,忘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切阻隔,任由炽狂的情焰焚去理智。 胸中深猛的爱意驱使身体原始的渴望,他们在黑暗中伸出手探索彼此,用如火似电的抚触珍惜对方,在每一个颤抖的吻中,确认自己的存在,于每一回悸喘中记忆彼此的气息,完完全全沉沦在此间的痴狂销魂里…… 去它的国舅爷! 去它的钱灏勖! 去它的楚家! 如果他能够令她说一声“愿意与你厮守一生”,他会马上抛下一切,与她长隐世外,即使被江湖师友唾骂他无信义,绝恩情也在所不惜! 心念所至,他猛地欺身上前,将她推倒--唉!有句老话:乐极生悲。正是他们当前的最佳写照。 “闪!”漆黑一片中,传来楚宁宁极痛的呻吟声,“好疼!” 她整个人仰摔在地上,又加上任奕岍的重量。不但撞痛了头、背、脚踝更是传来剧痛。 原先的火热迅速冷下来,任奕岍关心问道:“抱歉!你、你有没有怎样!”这赶紧将她扶起。 “我……我的头好痛,背也是,哦--”等她将左脚实踩在地上,她才知道这里才是伤得最严重的地方。 任奕岍感到她旋即又瘫滑而下,连忙扬臂将她撑住,一起在地上坐下,“怎……怎么了!快告诉我!”此刻他已无心欢好,只想知道她伤得如何。 眼泪在她眼眶滚来滚去,她语带呜咽道:“左、左边,我的左脚踝好痛!” 那仿佛有万蝎齐螫,既痛又麻! “别动!我看看。”他在黑暗中伸出手去摸。 当他按上她肿得像鸡蛋的脚踝时,她又哼痛连连,“放手,痛死了!” 这下,他知道她至少有好几天不能下地走路了。“想是骨膜破裂,血都渗瘀在皮下,结成团了。” 唉!他干嘛那么猴急嘛! 心底无声自责看,他持着她的双臂越过他的肩头,再背转身去,“来,我背你回去医脚伤。” 不知怎的,她顿时觉得自鄙又愧疚。如果她把持得住自己,跟前的事就不会发生,但她没能克制住,让热情一发不可收拾,且又在两人都全然投入的时候乍然喊停,他会不会认为她是故意的,而因此……气愤她呢! “呃,我、我们可……”可以继续不该做的事。 他了解地封吻住她即将脱口的话,再放开后,语气有些怏怏,“你的脚都伤成这样了,我怎能还只顾着自己快活--唉!先回去再说,否则你的脚要肿成馒头了!” “抱歉……”她低语着,这才攀住他的颈项。 运劲将她背起,他边走边答道:“傻丫头!这有什么好抱歉的!是我害你受伤的,道什么歉!”这叫欲速则不达! 蓦地,胸中的激越化成一股热辣冲上她的眼鼻,他待自己实在好,但她却得跟另一个陌生人过一生…… 心绪陡然难以自己,滴滴心酸泪便悄然落入他的颈后。 “咦?下雨了!”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旋即便察觉出不同于冷冻的雨滴的温热,顿然醒悟洒在他颈间的是泪,不是雨,“那得、得快些回去……”说着,语音也不禁嗄哑了。 旷野呼呼刮过一阵风,而后,半空中还洒下毛毛雨丝。 和着她的泪,一齐纷飞在暗夜中。 两人都晓得彼此在想什么,但谁也不想提半个字,就这样各怀愁绪往来时路走去。就在要通过左前方一处树篱时,一对互偎相搂的恋侣忽然冒了出来,四人险些撞成一团。 当场,两个大男人就开骂了、“喂、你们走路不带眼珠子的啊!”居然还骂得一字不差。 两人皆是一怔,跟着对方再骂,“下次小心点!” 可是,任奕岍却多怔了半晌,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钱灏勖吗?”可真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你是谁!怎……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对方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着。 这时,一个娇脆婉媚的口音响起,“阿勖,你在跟谁说话!” 随即,一个模样艳丽的女郎燃起一支火把,照亮了四张表情各异的脸庞。 任奕岍见钱灏勖臂弯搂着个丰姿飒爽的妙龄女,神情愤慨。 楚宁宁见未婚夫抱着别的女人,面容忧戚。 钱灏勖在这偏远异地遇上两个喊得出自己名字的人,想来回京有望,不禁喜上眉梢。 栖偎钱灏勖怀中的女郎,则是睁大眼望着面前这对俊男美女,满睑净是欣赏与好奇。 这四人八目看了好半晌,任奕岍终于开口,“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驻领所谈。” “朱总管派你寻找来看!”一进门,钱灏勖便迫不及待问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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