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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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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夜半时分,但近两个月的舟车劳顿并未让任奕岍安然入睡,看着天上明月吐光,于是干脆起床,一人来到湖畔水榭独赏太湖月。 “被褥太硬,所以睡不着吗?”一个打趣的声音忽地响起。 任奕岍讶然回头,看到楚宁宁自朦胧月色中走来。 “你怎么也还没睡?”唉!他一定想事情想到出神,才会连她来到他身后都没听见。 她没回答他的询问,在他身畔的石凳坐下,“这些天为了忙楚家的事,冷落你了,抱歉。” “我都了解,你别过意不去。” “奕岍,”她低唤他的名字,突然就扑到他怀里,“若当时不是你若劝我别寻短见,现在我已经……”说着说着,她哽咽起来,“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 他紧紧将她搂住,“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大恩不言谢,但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呀!”只是,要等她以身相许,可能要等到下辈子了。 “你真的……真的要我!”她满是娇羞问道。 “当然……”他抬起她的下巴,轻轻吻住。 虽说她仍感受到悸动心弦的颤抖,可是这个吻却没有往昔那般狂烧似火,好像他……他生病? “怎么了?”她问过后又吻住他。 国舅爷即将爆发的怒火正是任奕岍无力的主因,可是,他不想让她用心。反正事情做都做了,多说何差? ‘没什么,有些累罢了。“ 楚宁宁任在他怀中,眷恋至深地一一抚摸过他浓黑的发丝,俊挺的鼻梁、饱满的唇线……心底无限满足,不过,她仍察觉出他有心事。 “是不是我爹的缘故?”她想起在接风宴上,父亲处心机虑要安排她跟钱灏勖坐在一起。 他懒得装不懂,直接答道:“他希望你嫁姓钱的,这没什么不对。”虽刚见面,但他已知过她父亲跟钱灏勖--呃,以前的钱灏勖是同一路的货色,什么事物都可以用钱来衡量,只要能获得更多利益,就义无反顾地去做。 “你不在乎?”她自他怀中抬起头望着他。 “浑蛋身边有阿丽。我担心什么?”他婉转地避答这个问题。 但是这样的答案令楚宁宁稍感不快,“若我爹不计较名分问题,要我也对他以身相许呢?” “你呢!你想当钱家的二姨娘吗?”阿丽的心胸有那么宽吗?他很怀疑。 若阿丽不反对,说不定钱灏勖那个烂胚就一古脑全接收了。不过,要是事情演变得超乎他的掌控,不可讳言,钱灏勖是最佳的托付对象。 “不要!”楚宁宁搂住他的颈子,嘟着唇摇头。 “为什么!若成了亲,你们两家不但在生意上互有助益,且他跟你又谈得来,嫁他还不坏啊!” 楚宁宁收回右手,将自己的衣襟拉开,露出当日他曾咬任过的胸脯道:“还是不要。因为,你在我这里作了记号,我已没法再让任何人进驻这里了。” 他慢慢将手指抚滑上那片细腻的肌肤,语重心长地说道:“记得我跟你说的吗?越是遭遇横逆,就越要冷静以对。 不过,偶尔……世事仍会有不如我们所愿的时候;到那时,你就得接受且努力忘掉之前的一切,不要浪费时间。“说着,他将暖热的唇贴上他曾咬过的地方,试图将那个齿印吻去。 胡银虎当日以为将楚宁宁扔进潭中就算斩掉了楚家的命脉,所以。就放大胆和手下游山玩水,直到三个月后才回总堂 结果一进门就给堂主在帮众面前狠训了一顿,他顿觉面上无光。 妈的,还真是小觑了这臭丫头!胡银虎猛力一拍,桌上的菜纷纷跳起,但酒显已然倾倒,浸湿了大半张桌面。 一旁伺候的手下献计道:“二帮主息怒,我们现在就派人去楚家大于一场,这样,太湖畔以楚家为首的船行跟捆工们一定会吓得再来投靠我们,这不就将之前的地盘统统抢回来了吗?” “大干一场!蠢货!这里又不是偏远的荒野,要动楚家谈何容易?哼!想不到没淹死那个臭丫头,还让她找来钱灏勖这么个大帮手--老子这回筋斗栽得可不小哇!不过,这个帐不连本带利讨回来,那我胡银虎的睑要往哪里放?” 一边手下又进言,“前些天我们不是在苏州歌楼遇见一个到处打听京城第一花魁消息的家伙吗?他自称说是他妈的什么尚书之子的,也许能利用、利用。” 胡银虎偏头沉吟半晌,慢慢点头吩咐道:“好,那就派人去放风声,说我们有花魁的消息,将他先引来再说。” 看着手下退出门外,胡银虎越想越开心,呵呵!若能找到那个呆头呆脑的家伙,不仅可以一雪今朝之耻,搞不好还能将楚家连根铲起呢! 一直闲散着没事做的任奕岍,既不愿勉强自己去和那些船工们打交道,也不想老缠着楚宁宁让她做不了事,就只身跑到市集上,拣了家歌楼听曲;直到夜幕低垂,他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楚家。 一连数十天,他都是如此打发时日,但今晚他还未进门就发现不对劲。因为,湖畔总有川流不息人潮的头居然静悄悄,一片寂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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