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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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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接?”阿棋一下笑弯了腰,“好让你们免费看一出好戏?哼,本姑娘另有要事在身,怕不能如君所愿了。”谁给尉迟栽了赃,她便也同样给他栽一回小赃去! “姑娘干吗去?”众女子一愣,有点失望看不到好戏了。 “去拜访闺中好友啊。”自她和尉迟回到京城,这几日一直在忙南京闻棋书坊总号搬迁来京之事,根本抽不出时间去会一会往日故友。 “姑娘,要去拜访哪一位呀?”好好奇,从不知她们主子京城还有好友。 “偏不告诉你们。”呵呵。 众女子们不依地一阵娇嗔,无奈斗不过当家主子的硬脾气,只好悻悻地告退走了。 至于留在厅中的惟一女子呵呵奸笑了几声,便扬声,“江叔。” 年过半百的江叔忙跨进厅来,“阿棋,有事?” 如今,他已是这新府的大总管了。 “请您去准备一份大礼,我要去聂府探望聂少夫人。”阿涛如今也嫁与聂修炜了。两年前成的亲,偏没送一张喜帖给她和尉迟。 呵呵,事情,就出在这里了! *** “好了,你已留了我一天一夜,可以让我走了吧?”闲闲在棋盘上放下一枚白子,尉迟闻儒脸上挂着无可奈何的淡淡笑意。 “你别烦我!”另一侧正是冥思苦想下棋套路的男子可没他的悠闲自得,“我不信老是输给你。” 尉迟闻儒只耸一耸肩,随那人埋头苦想去。 昨日,他约了在京的几位好友在这红袖楼聚一聚,顺便将喜帖子送到好兄弟们手中。 把酒言欢之后,时辰已晚,本要分手各归,不料修炜硬是拦住他,说要与他在棋上见个高低,以验证自己十年来的勤学苦修是否有所成就。 他一笑,便答应了,这棋便从昨晚一直持续到今日清晨,十个回合修炜已然输了十回。 “这红袖楼好景致。”见好友依然埋头棋局之中,他便自得乐趣,赏起楼中风景。嗯,美人笑盈盈,茶香漫撒,房内布置雅致,风情果与别处不同。怪不得京城之中,认识之人十个倒有八人向他推荐,说宴友言欢不可不来这红袖楼。 “那是自然。”依然埋头棋局的聂修炜眨一眨利眸,“楼中有秀女,言诗不卖笑。不是什么寻欢之所,而是供文人雅客们休息的另类茶楼而已。” “你开的?”依修炜钻到钱眼的程度看,极有町能。 “我?我哪有这些闲情逸趣呀!”光是聂氏玉坊就够他每日忙得焦头烂额了,“说来怕你不信,这红袖楼的幕后老板你也认识。” “谁呀?” “镇远将军——” “刘大哥?!”尉迟闻儒一下子笑起来,“开什么玩笑!刘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为人死板之极,最恨这些附庸风雅的卫道之人,平日从不踏人什么茶楼歌榭这类寻芳之处。一个自律甚严的人,怎会突然开窍,建一座雅楼来?不可能的! “我有说刘大哥吗?” “那你说镇远将军。” “我是镇远将军的夫人。” “刘嫂子?” “嗯哼。” 尉迟闻儒不由摇摇头,却是信了兄弟所言。 上天造物果然玄妙,物极必反,物物相克。如刘大哥这般遵礼法之人,偏娶了一位极度蔑视世俗礼教的小女子。一刚一柔,一严一弛,果是绝配。 “信啦?” “我怎会不信?”一年前刘大哥曾带着新婚妻子到南京一游,与他们相处了好一段时日。他亲自领教了刘嫂子的为人行事的风格,自然相信那位奇女子能做出何等惊世骇欲之事来。“阿棋与她甚是投缘呢。” “呵呵,提到阿棋,我聂某人真是……佩服之极呢。”更……咬牙切齿之极。 “哪里,哪里。”尉迟闻儒抱拳一笑,岂会看不出好兄弟的言不由衷来。 “你很得意哦!” “哪里,哪里。”他依然一副受之有愧的模样,“我倒羡慕你呢,而今终于娇妻在怀了,恭喜了恭喜了。” “恭喜我迟了八九年才将阿涛迎娶进门?”也不看看这是谁害的! “你还气呀?我才要生你气呢。好兄弟成亲竟连张红帖也舍不得送我。”似乎是有意对他与阿棋封锁消息的。 “你还有脸这样说?”俊美的男子表情有些狰狞了,再也顾不得棋局,劈头一阵爆吼,“十年前你们走便走吧,干吗非去找我辞行?辞行便辞行,干吗你家阿棋大姑娘要对我的小阿涛洗脑?将自己塑造成一位巾帼红颜也就罢了,让我家阿涛崇拜一下也无妨啊,可她干吗非要讲什么‘小女子不立业,何以成亲’之类的屁话!”害得阿涛死活不肯嫁他,说是什么她尚未学成雕玉之技,不宜谈婚论嫁! 怄死他了! 阿涛拒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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