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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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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理他地被他推着前进,走了十来分钟,果然穿过尚庭公寓社区的后门,隔着一条种植满了高大梧桐的小街,一栋栋暗红色的四层砖楼安静地隔着雕花的围栏排在眼前,楼看上去的确很陈旧,但布局方正,远远望去很有一股无法形容的沧桑之美。 几乎是立刻就喜欢上了这里。 ……如果有了钱淘不到尚庭那般的房子,在这里淘一座也不错啊! 风连衡见她快要流口水的孩子模样,心中受不了地又痒起来。 “来啊,我带你进去。”手,习惯性地推着她前进。 转过几栋小楼,小区的入口出现在眼前。掏出识别证,交给着装正式的警卫看过,他将渐渐合不上嘴巴的女人推进去,忍不住低低笑起来,很得意。 “天啊地啊玉皇大帝观音菩萨啊!”她还是这套感叹词,“这里是哪里啊,怎么还需要这么严格的手续啊!”她不是来到了什么什么之地吧? “这里原来是市政府的职工宿舍。”他笑着为她解疑释惑,顺便将她推上一座小楼,“现在成了政府退休老干部的居住社区。”所以,如果哪一天碰到一位前市委委员书记,也不必太过惊讶。 “那,那,那——”一边上楼,她一边回头。 “我说过,我有朋友在房产公司啊。”他理所当然地道,“这里因为不容易进入,外面的人对这里也比较陌生,所以房子反而比较容易租到。” 上到三楼,一左一右一中共三座很精致的木门,他掏出钥匙将中间的木门打开,推她进去。 段嘉姑娘立刻惊呆。 房子面积不是很大,三十平米的面积被分隔成了里外两间,洗手间在靠里一间的边上,至于厨房大概在阳台。外间规划成了小小的客厅,一组简单的藤制沙发,一组小巧的电视柜就是它的所有。至于里间的卧室,则是一张单人床,一个带穿衣镜的双层橱柜,一张书桌。 房子里家具不是很多,但足够日常生活所用。 段嘉好奇地跑到阳台的厨房里,一张旧桌子大概充当了灶台,完全现代化的电饭锅电磁炉,加上一台半新的抽油烟机,此外再无其他。打开桌子下方的抽屉,几个碗盏,几双竹筷,油盐酱醋无所不有,小小的竹板菜案,锋利的不锈钢菜刀……应付完全的家居生活,足够。 “如何?嘉嘉同志可还满意?”他斜靠在木门上,并没有走进这小小的天地。 “满意啊!”这样的她若还不满意,那就要遭天打雷劈了! “那么是否决定租下了?”他扬起笑,伸手敲敲门板,“请问,有人在吗?我可以进来吗?” “这简直就是我的梦想家园啊,当然要租下了!”她笑着从阳台的小厨房退出来,见他斜在木门上,不由奇怪,“喂,风连衡,你怎么不进来啊?” “我这个客人很自觉的,主人不应,哪里敢随便进入啊?”他挑眉,意有所指。 “……算我服了你!”这人,还在斤斤计较她在超市外对他的态度啊! “段嘉嘉同志,这话可不是这么说吧?”他笑着摇动一根手指头,“即便你真的服了我,也该摆出真服了的样子来;倘若你只是口头的客气,那也要拿出一点专业的表情来嘛!你看你,说是服了我,可是你的表情实在是——” “停!”她忙喊卡,实在是——服了他! “好了,话归正题,这房子你是决定租了?”他再问一遍。 “租!”她回答得斩钉截铁,而后突然笑弯了腰,“风连衡,算我拜托你,你还是快进来吧!你这样子靠着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他不动,静候她的下文。 “实在是——”她努力咳嗽一声,忍下一肚子的笑意,“倘若你长得再凶神恶刹一点,可以化身成威风凛凛的黑社会老大;如果你面貌有一点英俊潇洒,也可以充充风度翩翩的公子大侠。可是你偏偏是这——”她惋惜似的一叹。 “去!”他立刻没好气地从门板移师客厅的藤制沙发,“怪不得那句老话!” “哪句老话啊?”这次换她倚门而立。 “近朱者什么,近墨者怎样!”他瞪她,见她笑盈盈的,还是冷哼了声,“什么时候你也和王燕一样学会以貌取人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她笑着摇头,“你难道不喜欢看美人?” “当然喜欢啊!”他也笑起来,双眼不看她却微垂望着磨石的地板,“不过看美人,也要分是不是喜欢的那一种的。倘若不是喜欢的,即便再如何的国色天香又能如何?” “那么,你喜欢哪一种呢?”她笑吟吟地追问,很少见到这男人有如此……害羞?是害羞吧! “我喜欢的?”他耸耸肩,手指交握复又分开,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 “不要吊人胃口啊,先生。” “我要好好想一想,才能说得比较准确啊。” 他抬头瞄她一眼,而后又低头,笑,不自觉地弯上唇角。 “我喜欢的美人,是善解人意的美人;我喜欢的美人,是爽朗阳光的美人;我喜欢的美人,是坚强偏偏再带上一点点固执的美人;我喜欢的美人,是心存正义的美人;我喜欢的美人,是助人为乐不求回报的美人;我喜欢的美人,是肯为朋友真心付出的美人;我喜欢的美人,是恋家孝顺的美人;我喜欢的美人,是独立自由的美人;我喜欢的美人,是——” “停!”她再次喊卡。 “喂,我正说到兴头上,你干吗打断我?”不乐意地抬头,却瞄到那个据说向来感情细腻、实际却是鸵鸟一只的女人正红着一张脸!他立刻低下头,装做不知道的样子。 “我实在是——”出乎他之意料,红着一张脸的女人在下一秒哇哈哈地狂笑倒地。 “段嘉嘉!”他气极横眉,怒目而立。 “拜托,拜、拜托!”她笑不可抑地勉强一手撑地跪趴起来,圆脸红成了耀眼的太阳花,“我实在是很不好、好意思,可是,可是,我如果再不打、打断你,我怕你、你、你会——哈哈——” “你到底什么意思?” “不是我什么、什么意思!”抖抖的手,指一指他的脸,再比一比卧室的穿衣镜,她再次笑倒在地。 他恨恨瞪这不解风情的女人一眼,蹬蹬蹬跨过她走进卧室,忿忿地去照穿衣镜。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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