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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她什么也没做耶!更没向大众说过她喜欢他,大家怎能用那副“全了解”的样子对她?

  她才是站得住脚的那一方啊!可为什么,大家同情的目光却都放在那位大公子身上!?

  太奸诈了!

  这还不算什么,白天她只要能躲过所有人的攻击,便平安混了过去;可一入夜,阴魂不散的他,便又讨厌地缠了上来。

  她不要见他,所以,他便趁她入睡,偷潜进她房间,隔著床帏,如火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紧盯著她。没错,这样她是看不见他,可……

  啊——好气呀!

  不,她死也不要承认这些时日来,她已渐渐习惯了他的陪伴——在夜深之际。

  有时他只默默地坐在床前,伴她安然入眠。

  有时他会偶尔自言自语一些有关他每日的行踪。

  有时他会悄声地告诉她一些雕玉的技巧。

  有时他会兴奋地卖弄他又获得了什么好玉。

  有时他会喃喃一些抱歉的话语。

  好,随他!既然他高兴做一个傻瓜,那就随他高兴好了,反正她照样睡她的觉,只当耳边多了只讨厌的蚊子!

  可,他不该得寸进尺啊!

  由当初无关紧要的自言自语,到几日后大谈雕玉经,再几日后悔恨无比的抱歉,复几日后开始情话绵绵!

  呜呜,在她不见他的第三十八天后,在她毫无准备之下,一古脑儿地给她数不尽的保证、誓言,给她所有的——

  爱她的缘由。

  这样让她以后怎样面对他嘛!

  此刻她才明白,以后她再也不需担忧什么坎坷、担心什么他会不会抛弃她、担心未来的日子是否有伤心等著她。

  他说了嘛!就算以后会闹别扭、会生气、会吵架——那又怎样?只要他不会放手,就好。

  两个能互相包容的人,没有什么是可以分开他们的。

  心,终于安了下来。

  可,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轻易放过他。她的心,他是没有丢掉,可他还是弄丢了她的平生第一件作品!

  哼哼,她不会轻易饶过他的。她就是小心眼,怎样!?

  再来,他每夜每晚无休无止地来缠她,奸诈地好似自言自语,可打的什么主意,谁不知呀?

  她才不信,他真的一厢情愿地认为她睡著了!

  哼哼,这笔帐,有得算了!

  晶亮的星眸危险地一眯,小小的得意浮上了唇角。

  竟敢笑她是小狐狸?

  哼哼,就让他瞧一瞧,何谓小狐狸!

  “啊——阿涛姑娘!?”

  “真是阿涛姑娘耶!?”

  众人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怀疑是自己在作梦——

  一个多月来总要窝到太阳爬得老高才会出门的阿涛姑娘,今日怎么天一亮就下楼了?

  难道,她不怕看到大公子了?

  太、太不正常了!

  何况,阿涛姑娘沉了一个多月的脸,今日放晴了——还漾满了笑。

  太、太过吓人!

  “大家早呀!”微笑著点点头,阿涛在众人呆滞的注视下,散步到庭院,吸几口清新的空气。

  啊!好舒服!杏眸不由眯成了小线。

  “早——”

  春梅偷偷顶一顶同伴的腰,小小声地说:“快去后院找练武的大公子,告诉他等一下小心点,不要被阿涛姑娘看到了。”

  阿涛姑娘说过不见大公子的,还是继续顺著她比较好,免得她不高兴。

  “啊!春梅姊,大公子人呢?”回过头,阿涛笑问。今天她这么早下楼,不可能遇不到他。

  “呃,大……大公子在后院练武。”指一指方向,春梅眼睛瞪得更大。

  “哦,那就是不在房间了。”她点点头,“我好久没去清理大公子房中的玉雕了,我现在要去看看喔!”

  怠职了一个多月,也该尽一下本分了。

  转身,阿涛缓缓上楼而去,徒留满园的佣仆继续发呆。

  今天阿涛是怎么了?

  与一月多前一样,十数件的玉雕珍品静静伫在原地,与她静静对峙。

  好怀念这些玉雕啊!

  伸手从抽屉拿出软布,便一件件地轻轻擦拭起来。

  “哎呀!怎有那么多灰尘?”她轻声抱怨一句,擦拭得更加仔细,“是不是一个多月来,你们的主人都没好好照顾你们?真不是个好主子,对不对?”

  突然,她瞄到床柜上的小盒子,眼一亮,急步移过来,小心地放到掌心,屏住呼吸轻轻打开——啊!还在!

  笑得眯双眼,放下盒子,将指高的小乌猴托在掌中,仔细观赏,“小玉猴,你们的主子很可恶是不是?像你们这样的宝贝,却被随便放置在床柜上!一点也不懂得珍惜。”

  小指尖轻触小乌猴掌上的小小白猴,皱鼻做个鬼脸,“要是我,一定会把你们藏起来,才不会随便丢!你们要不要考虑一下,趁早换个主子?”

  “你都是这样游说我的玉雕叛逃的吗?”

  戏谵的笑语怱从头顶传来,阿涛心一惊,手一抖,小乌猴一下子便不稳地从手掌翻落,眼见就要落地——

  “啊——”

  但,一只大掌更快地一探一托,小小的乌猴,便又稳稳站在掌心中。

  “好险!”拍一拍胸脯,阿涛长吁一口气,回首没好气地瞥一眼身后的高大男子,“又吓人!”

  “你若没心怀鬼胎,又岂会怕人吓?”来人爽朗地高声一笑,“谁叫你妄想打我玉雕的主意?”

  紧绷了一个多月的心,在她瞠笑的双眸中,总算放松了下来。

  阿涛肯见他了!阿涛肯对他说话了!阿涛又对他笑了!她原谅了他!聂修炜激悸的心,几乎要窜出胸膛。

  “谁……谁打你玉雕的主意了?”被高大的身躯围在一方天地里,阿涛呼息开始急促。

  “不是你吗?”俯首贴近那张桃红色的娇颜,聂修炜只觉心中一荡。

  “才不是!”敏感的鼻端冷不防地闻到那不同于己的男子气息,脸,又染上了一层红霞,“让……让开啦!”

  伸手想一推愈靠愈近的阳刚身躯,可手间温热的触感让她不由得惊喘出声——

  “你……你怎不穿衣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光裸著上身!

  天哪!她竟然碰到他的身体了!完了完了!她真的名节不保了!

  可她还没出声控诉,身后却先传来了不平之鸣——

  “你怎么这样!?这让我以后可怎么办?你要负责!”

  呃?阿涛不由得瞪圆杏眸。现在是发生什么事了?世界变了吗?这句话不该是她的台词吗?

  “不管,你要负责!”聂修炜一副绝不善罢甘休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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