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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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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马上一动,知道她要清洗身上这一团混乱的地方在哪里了! 笑嘻嘻地弯起细白的唇角,她慢慢凑近那墙角的木槽,伸手试了试水温,不算太凉,她应该受得住。再小心翼翼地朝四周仔细地看了看,见院中除了偶尔的马鸣并无其他的可疑声响,她笑得更开,迅速地解下身上沾满泥的粗布褂子与长裤丢在一边,再脱去里面的单衣,手撑木槽边沿,她咬牙爬进水去——啊,好舒服啊! 眯眼痛快地呼口气,腰后的刺痛在冰凉的清水抚慰下渐渐地消了去,甚至被那匹看不顺眼的狮子骢咬到的手也不再有疼的感觉了。 呵呵,好舒服啊! 虽是如此,她依然是不敢贪恋清水的清凉,只匆匆洗尽了头上身上的泥渍,便立刻从木槽里爬出来,顾不得身上带水,弯腰拾起单衣,她开始穿起。 “你是谁,怎在这马厩里!” 黑夜,遥远的天际只有可数的几颗星子在一闪闪地,远处虽有暗淡的光线穿过院墙树木隐约地射进院子来,但她处在背光之地啊! 低沉而突兀的男人话音从她不远处响起,她心跳顿时顿住,刚披上肩的单衣立刻用手抓紧,咬牙,她抬起头。 昏暗的视线里,她只隐约看到一具极是高大的壮硕躯体静静地伫立在她的身前六尺处,虽看不清面容,却隐隐散发着不容被人忽视的威严气势—— 他,他,他是,是,是——这铜狮关府的主子——关腾岳! 登时倒抽了口气,她身子止不住地战 着往院墙上靠去! 他,他怎么会来这里?! 自她入府这十来个月来,她常常听身边的人用极是崇仰尊敬的语气谈论起他,知道他是极威严正直兼严谨的人物,最不容的便是如她这般的嬉皮笑脸、轻浮油滑。更时常的被平素交好的马夫们警告过,关府的下人们千万不可以在将军大人前犯错,能不被看见就尽量地当作隐形人贴在角落别给看见,以免不知哪一天会招来将军大人的一顿鞭子! 她虽也好奇过他的性子到底是何样的,为什么这府邸中似乎人人都怕他又敬他?但从她进府来,真正地见过他的机会却也只有一两次而已,而每次也只是远远地看他骑着狮子骢飞掠而过的背影,如今日这般地与他面对面地看,还是第一次—— 脑中猛地一警,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立刻手忙脚乱地将单衣裹紧赤裸着的身子,她一步一步地贴着院墙往远处的院门挪蹭,希望他没注意到自己。 “你是谁?怎会在这里!” 男人却一个闪身,一下子来到她的面前,长长的手臂往院墙上一撑,已拦住了她的去向! 她咬牙,低头,尽量地将自己缩成小团,脑中则在飞也似的旋转,想找出脱身之计。 “你到底是谁!为何深夜会在这马厩跨院里!”强硬的手指却在她低头的同时挟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往起一抬,浓浓的酒气扑上她的脸,即使看之不见,她却还从他的身上感觉到了恼怒以及—— 欲火! 欲火! 她猛地抖了下,根本不敢再看他,心则提到了嗓子眼。 “一名女子,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男人冷笑似的哼了下,黑眼眯起滑过她纤细的身躯,另一只手微一动,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一把扯开了她双手紧裹的单衣! 她恼叫一声,用力抓向他的手臂,在他躲闪之时猛地低头滑过他的身侧拼命向院门冲去! 老天爷,她可是知道他的“隐疾”的底细的啊,才不要像后花园偏院里的那群不再是女人的女人一样,被他毁了身子坏了一生! 但还没来得及逃开一步,一股沉重的压力从她背后闪电似的猛压了过来,“砰”的一声,她的胸口一痛,已被这明显喝醉了的男人结实地压在了地上! 不要啊! 她急得快哭出来,双手使劲撑地,却无论怎样也移动不了自己分毫,手想也不想地反抠,她竟然抓住了他的头发!咬牙用劲一扯,只听见了声冷哼,眼一花,她已被他翻转过身子,面对上了他含着浓浓欲望的如漆黑眼! 心,一下子冷下来。 她知,她逃不掉了! “大人,大人?” 涨涩困顿的黑眼慢慢睁开,扫过身前躬身束立的一干人等,再瞥一眼自己身上凌乱的衣衫,他皱眉,毫不意外自己此时的狼狈境况。 “几时了?”接过关飞递来的披风,他站起身草草整理了下衣着,望一眼正暗的天色,头,依然在宿醉之中。 “三更刚过。适才护卫们久候不见您回房,怕您醉酒——不放心,我们才寻了出来。”关飞小心翼翼地瞅他毫无表情的脸一眼,迟疑了下,还是问了出来:“爷,您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他哼笑了声,望一望四周,“有事的,该是那女子吧。” “那,那名女子呢?”他们是听了马夫的通禀,才寻到这马厩跨院。进院门便一眼看到了自家的大人仰面躺在墙角之下呼呼大睡,若不是看他衣衫凌乱不堪,再知道他的——隐疾,他们再见到四周并无该存在的人存在后,还差点以为他家大人—— 呃,不该说的话还是不要说的好。 皱眉思索了下,京师赫赫有名的铜狮关府的当家主子关腾岳竟出人意外地噫了声。 “怎么了,大人?” “我昨晚虽酒醉,行动有些狂乱,但神志却还是有着几分清楚的——府中可有年轻的帮佣妇人?” “妇人?!”关飞讶叫。 “你吃惊什么?”没好气地再哼了声,他道:“那女子——不是处子之身。”不是完璧,那不是妇人难道还能是姑娘家不成?“或者——府中有人敢胆大包天地私下携了女妓进来?!” “咱们谁不知大人生平最腻青楼,哪里有人敢自找苦吃?”关飞小声地顶撞一句,而后正色地道:“您真的知道——” “你当我是什么!”没好气地瞪手下人一眼,关腾岳再哼,“即便我平素很少——可你莫忘了,而今那些女子是为何住到府后花园去的!”他出身豪门望族,若不是家世清白的干净女子,如何可以近到他的身侧更得他——哼,难道他连女子是否处子之身都分辨不来么?更何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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