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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原圣成有着极好的教养,对她发乎情、止乎礼义,极具绅士风度,甚至连她的手都没牵过。

  可是现在……顾沁朵困惑至极,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是哪里触动了男人的欲望,让他兽性大发起来。

  欸……还是说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被迫张开的小嘴被坚毅的温热牢牢堵住,女孩的一双水眸瞠得好大好大,与男人鼻对鼻、眼对眼,几乎没有一丝距离,直直地瞪着他。

  原圣成却丝毫没因她的瞪视而退却,娜怕她眸中的惊愕再明显,也不顾她的意愿侵占着香甜的檀口,火热的舌挤进仍在妄想紧闭的唇瓣中,撬开整齐雪白的贝齿,迅速攻占进去纠缠那软软的、滑滑的、嫩嫩的小舌头,缠着它用力吸吮。

  她是他的了,不会给他人一点抢走她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更加深了唇舌的交缠,猛烈地吸吮着她柔软的唇瓣,爱怜地舔舐着软滑的口腔黏膜,轻扫过白玉般的整齐贝齿,耐心而又极富技巧地贴着香滑的小舌搅弄缠卷。

  顾沁朵满面潮红,怏要喘不过气来,她整个人被困在男人宽阔的怀中,挣脱不了,而且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举动,就被这个汹涌的吻给吞噬掉了,他霸道的舌不停地在她嘴里翻搅、吸吮、缠绕,不给她丝毫反抗和清醒的机会。

  气息变得炙热而不稳,男人近乎贪婪地吸食带了清甜味的唾液,陶醉于糯软小舌的香滑甜蜜,直到结束这个长长的热吻,仍在食髓知味地舔弄着那两片微肿的柔嫩唇瓣。

  “朵朵?”原圣成抵在她的唇瓣上,低喃着她的名字。

  “嗯?”怀里的女孩双颊布满了红云,张开迷离的眼晴,抿着酥麻微痛的唇,本能地回应。

  “我们回家。”男人注视着缓缓从情潮中清醒过来,就一直低着头,看也不敢看他的女孩,那露出的通红小脸却令他心情大好,他又俯首亲了亲她的发顶,这才心满意足地放开似乎羞涩至极的女孩,发动车子。

  原圣成买的的房子在一幢全新的高级公寓里,位于顶楼,楼中楼,两百多坪的面积,内部显然经过精心设计和出色的布置安排。

  挑高的屋顶、全木地板,朝南的会客室、主客卧室、书房、洗浴室、衣帽间一应俱全,花园入口,甚至还有一个美丽的雕花镂空法式拱门。

  趁着原圣成接听电话,顾沁朵悄悄推开通向凉台的封闭厚重木门,便觉眼前一亮。

  站在这里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夜景,只见四周华灯高照,一幢幢高大建筑物被彩灯勾勒出雄伟的轮廓,马路川流不息的车水马龙,犹如一道银河从天而降。

  再沿着室外楼梯走到楼上,足有三十多坪被隔断封闭起来的温室,双脚停在棕色竹编藤椅旁,一时间,顿沁朵以为自己误入了一个小小的世外桃源。

  在这样的季节,借着室外照射进来的灯光,目及处,到处却是一片姹紫嫣红,春意盎然。

  爬墙虎勤劳地爬出一室的绿意,娇嫩的藤萝和吊兰优雅地垂挂在圆形粗木搭成的檐下,又葱郁又剔透,长势甚好,褐色的盆沿渐渐被缠绕遮住,只有那一串又一串的新叶轻轻的垂荡在空中,青翠娇嫩,十分好看。

  大盆大盆的风信子就快要开花了,紫色、粉色、蓝色、黄色,重重瓣瓣、整整齐齐,还有那些漂亮的石斛兰、四季海棠和天竺葵……她凝望着那些花,记忆浮动,无法动弹。

  在高雄的乡下,终年都是光照充足,专有的热带季风吹过,到处是绿树成阴、花香袅袅,二月的木棉花、三月的黄花风铃木、五月的凤凰木……

  顾沁朵怎么会忘记?

  善良淳朴的乡民们,商店门口的大声公,在五音不全地唱着欢快的歌曲。

  “暖暖的春风迎面吹,桃花朵朵开,枝头鸟儿成双对,情人心花儿开……

  啊哟啊哟,你比花还美妙,教我忘不了……

  啊哟啊哟,秋又去春又来,记得我的爱……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她没有忘记,只是再也没有人在那儿等她回去了。

  顾沁朵默然无声地看着那些黑暗中静静绽放的娇艳花朵,仿佛怕惊醒它们,身后传来清晰的脚步声响,不等她转身,已找过来的男人就从背后拥住了她。

  高大的身躯贴住她纤巧的背脊,成年男子身上散发出的炙热温度和男性味道,让女孩蓦地僵了僵。似乎被烫了一下。

  “我……我……”红润的小嘴张合着、支吾着,显然刚刚才意识到自己所处的境地。

  他们刚刚登记结婚,原圣成就带她回到这里,不会只是看看花、欣赏夜景这么简单,虽然每天都在做着心理建设,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难免慌张。

  原圣成敏锐地看出她的意图,小丫头想要溜走了、想要回家了,问题是,他怎么可能会放她走?

  被放倒在卧室那张大床上,顾沁朵紧闭着双眸,觉得自己就像砧板上的鱼,在等待着主人的凌迟。

  ……

  之后的记忆,就很模糊了,她只记得自己浑身都痛,累得睁不开眼睛,还记得好像一直被他抱在怀里,而那个让她痛得要命的粗壮巨物始终插在她体内里……再后来,她就沉沉地睡过去了。

  再睁开眼,顾沁朵整个身子就像是被车子辗过,尤其是腰肢和两条腿,又酸又痛,提醒她经历了怎样的疯狂,可是两腿间却是清凉一片,没有太多的不适和痛感。

  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脑海闪起昨晚的片新,小脸红了。

  卧室里只剩她一个人,旁边一个陷下去的枕头,提示她那个需索无度的男人,似乎很早就起身了。

  难道已经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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