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何舞 > 毒帐房的薄情妻 >  上一页    下一页
十五


  这煽情的举动,简直暧昧到极点,而他的眸子太深邃,仅仅只是看着,就似乎迷醉一般,叫人情不自禁地坠落。

  在他露骨的注视下,盈兰若越发红了脸,一颗芳心跳得好快好快……

  衣衫已乱,大胆的掌探入,隔着单薄的水红胸衣覆住一方高耸。

  “啊!”她被吓坏了,慌张地想要阻止他,“不要……”

  “常这样吗?”他并不躁动,嘴里沉稳地问着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常作恶梦?”盈兰若耸然一惊,身子一软。

  “告诉我。”他握住那柔软的雪乳。

  “不……”她凄楚地摇着搸首,仍是拒绝。

  “那行,我继续了。”棱线分明的脸部线条紧绷着,他强迫她剖开心事的同时,自己也不好受,怀里的人儿太过诱人,他下腹一阵欲火焚身。

  “呜……”如云的长发如一块黑绢,轻泄在枕间,娇美的人儿被那爬墙进来、打着坏主意的男子压在床铺之中,任由他在自己细腻如凝脂般的粉颊上烙下一个个印记。

  “你不要……欺负我。”盈兰若终于崩溃了,泫然欲泣,泪水汕汕地模样叫人看了好生心疼。

  情欲对她而言太过陌生,男人的每一个动作,不止令她恐慌,同样令她心悸。

  “那就告诉我。”男人的声音依然斩钉截铁,没有半点退让。

  “是……是的,我常作恶梦。”她终于认输了。

  “什么样的梦?”他住了手,继续问。

  “好多……好多人……”她哭着说:“没有头的人……”

  “人?”

  “是,穿着囚衣的犯……犯人……”冰凉的小手紧紧地攀着宽厚的肩头,不可抑止地再次颤抖起来。

  “然后?”

  “他们都想要抓住我,他们大声地说自己是冤枉的……我好怕、好怕……”

  此时的盈兰若三魂失了七魄,仿佛陷入了一场往事,又仿佛重新坠回那个恶梦之中,她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即使是曲庭兮再没开口询问,她依然恍惚地诉说着。

  她说她在幼年时,曾经误闯进纪兴设在府里的一个地牢,那里除了关押着的犯人外,还有一间很奇怪的屋子。

  那是一间刑具陈列室,里面大大小小,千奇百怪的刑具,都会一一用在犯人的身上。

  年方七岁的她藏在角落里,亲眼目睹了纪兴审问一个犯人,他们用铁圈套住那个犯人的脑袋,在脑袋和铁圈之间钉楔子,最后犯人活活被折磨死了,她吓晕了,很久才被闻讯而来的娘亲找到。

  那种惨状,那凄厉的叫声,深深地根植进她的脑海中,再也无法忘却这段记忆。

  曲庭兮沉默地听着,用力地拥抱着那具冰冷的娇小身躯,抱得死紧。

  他并不后悔自己对她的逼迫,虽然他知道,挑开旧伤疤会疼,会流血,可是那些陈年旧伤,阴险地隐藏在肌肤下、骨骼间,看不到就会天真地以为它好了,不想也不必去管它了。殊不知,那些伤不仅没有痊愈,反而已经根植于脉络、病入于膏肓,若不加紧治愈,最终会要人性命。

  他同样也得过这种顽疾,伤过、疼过、失望过也放弃过,最终费劲全力才让自己获得了重生。

  那种滋味他尝过,他知道有多难熬,所以他会一直待在她身边,紧紧地抱住她,就算再次坠入恶梦中,也不会是孤单一人。

  如意客栈里,生意出奇的冷清。

  诺大的空间,只有两三个客人在吃蛋喝酒,连只苍蝇都没兴趣来这里凑凑热闹。

  可是老板娘此时绝对没心思理会自家的生意兴隆不兴隆,昌盛不昌盛。她一脸玩味地盯着闲得发慌的某个人,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足足有一个时辰了。

  不一样,绝对有点儿不一样了!那奸诈狡猾的家伙眼底,藏着笑意,一般人很难看出来,但即使是藏着、掖着,那也是笑嘛!

  虽然人家不是美人,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可也是镇上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哦,偶尔这样含情脉脉地笑上一笑,总是令人惊艳的。

  不过话说回来,能使曲帅哥这样发自肺腑的笑,也不算太困难,思来想去不外乎三件事情,一有账目可算;二有朋友可聊;三有蠢话可听。

  但现在,他没拿着算盘“噼里啪啦”地打;身边连根人毛都没有,更何况是大活人了;“蛐蛐”粉丝团的成员今天都破天荒地没有惹他发笑。

  他只是把玩着手里的一只茶杯,对着茶子上的图案瞧了又瞧,边瞧还边扬起嘴唇,似乎这茶杯对了他的碑胃,一见钟情起来!

  这太奇怪了!而且他的这种表情,似乎在谁的脸上也看到过。

  怎么形容呢?就像一个人,忽然掉进了一个蜜糖罐里,喝了一大口蜂蜜,甜滋滋地几乎快要甜死了。

  “我说,你发财了?”老板娘终于忍不住了。

  “嗯?没有啊。”曲庭兮抬头瞅了眼柜台后满脸问号的女人,视线又转回茶杯上的那簇兰草上,绝不在不需要的地方多浪费一秒钟。

  “还是你家老爷子已经立下遗嘱,要把家产都记你名下?”

  “怎么可能。”他耸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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