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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杜苦冬紧咬著下唇,忍著全身传来的剧痛,此时的她早已认命。自己的身子已被他无情狂暴地掠夺而去,她放弃且也不愿再向他低头,祈求他的心软。

  她的下唇已经咬破,从齿缝间不断渗出血来,犹如她的泪水,无法停止地往下流……

  “若冬!”杜若冬一进屋,黎伟芹便冲上前,“你一晚上去哪儿了?我担心死了!害我刚才还准备要请假不去上班,到警局报案找你呢!”

  杜若冬微低著头,“我没事。”她有气无力地回答。不敢抬头看好友,只怕被她看见自己哭得红肿未消的双眼。

  “真的没事吗?”她不太确定地问著,“你——”

  “你快去上班吧。”杜若冬打断了她的话,“我想回房间换衣服,待会儿还要赶去公司。”说完,带著踉跄的脚步,她冲回自己的房间。

  锁上房门,她一直等到黎伟芹离开,听到关上大门的声音后,才虚软地拿了换洗的衣物进浴室。

  打开冷水,她任著冰冷的水落在自己的身上,脑海里浮现的,全是自己昨晚被姜竞谦强暴的情景。

  泪水再次决堤,她伤痛地哭泣著。好一会儿,她走到洗手台前,瞧视著镜里的自己。

  苍白的脸色、红肿的双眼,咬破的下唇此时是苍白中透著一排红红的伤痕。

  “为什么?为什么要我遭遇这些事?”她哭喊著,“我究竟做了什么错事,上天要这么惩罚我?为什么?”她紧咬下唇,鲜血再次流出。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这么折磨我是为了什么?”她嘶喊著,激动的情绪使她捶打著镜子,平亮的镜面没一下子便被打破,也刺伤了她的双手。但是她已经没有痛的知觉了,只是让刺目的鲜血染满她的双手,一滴一滴地落在洗手台上。

  身子沿著洗手台滑落到地板上,她抱著双膝,脸埋在其中,大声地痛哭。昨晚的一切对她来说,仿佛是一场恶梦,一场醒不过来的恶梦……

  烦躁地结束了上午的工作,今天是个令人愉快的周六,然而对姜竞谦来说,愉快是别人家的事,对他来说,他宁可二十四小时工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工作。

  搭乘电梯,他下到地下室的停车场,坐进车子的同时,脑子转过了许多念头。

  听说杜若冬已经有三天没去杜氏上班了,她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想起她,姜竞谦也回想起那天自己强要了她的事,同时心中浓厚的罪恶感不断上升。

  他小时就发过誓,一定要报仇,一定要让杜达声一家和他一样,家破人亡。所以,他拼了命地努力工作,有了如今的成就,便想尽各种方式,扳倒了杜达声。

  他也想玩弄他女儿的感情,但是认识了杜若秋后,却发现她只是一个拜金拜利、视感情为粪土的女人,他只能以金钱和无感情的性爱来玩弄她。直到前些天,他正式遇上了杜若冬,那个清丽典雅的温弱女孩,他知道机会来了,但是,那晚,他完成了这项报复,可心里却被一种莫名的罪恶感牢牢地绑住。

  他就像一头丧失理智的野兽,彻底摧毁了她的身心、她最后的尊严,她当时强忍痛楚的脸,还有盈盈泪眼,清楚印进他的心坎。

  “该死!”他恨恨地重捶方向盘,低低地咒骂著自己。

  他不该有任何的罪恶感,也不该对她有任何的愧疚抱歉,他该有的,应该是报复后的快感和胜利成就感的!

  做了一个深呼吸,姜竞谦勉强调适自己的心情,然后启动车子,迅速地离开停车场。

  就在他的车子要驶到大楼外的马路时,一个纤瘦的身影出现在眼前,令他不得不停下车。

  再仔细一看,来人竟是杜若冬。

  他一愣,心底闪过一丝的开心。

  她终于出现了,而且似乎是冲著他来的。

  迟疑了一下,他下了车。

  “你来找我?”他对她低问了一声。

  杜若冬没有立即出声,沉吟了许久,才走向前,但仍保持和姜竞谦有几步的距离,她从皮包里掏出两份文件,递到他的面前。

  “只要你签了这份文件,”她深吸著气,轻若无力地说著,“杜氏……杜氏企业……就完完全全属于你的了。”她低著头,并没有直视他。

  姜竞谦一怔,浓密的剑眉一拧,她决定放弃杜氏,让它成为商界的历史名词了?

  低头想接过她手上的文件,却看到了她的双手被白纱布紧紧包缠。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他问。

  杜若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见他没接过自己递出的文件,便将其放至他的车头,用雨刷夹住。

  “文件是我请律师拟的,你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有任何疑问,你可以打电话到公司找一位赵先生,他会和你再谈商的。”她清楚地交代后,随即转身预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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