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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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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为他做些事,她想让他也有和她一样的感觉。 才起念,身已动。 她伸出手,替他宽衣。 微倾身,白露张嘴伸舌,怯怯的舔着他身上的汗水,他颈上滑动的喉结,他高耸的锁骨,他坚实的胸膛,和他挺立的乳头。 他吸了口气,虎躯一震。 她不敢抬眼瞧他,只觉面红耳热,可她的丁香小舌却禁不住再尝一口他湿咸的汗水,柔嫩的小手继续往下,再往下,然后握住了那还沾染着两人贪欢证据的炙热。 她将他握在手中,厌觉到那微微的战栗。 当她垂首,他屏住了气息。她不是很清楚要怎么做,只本能的学着他以舌轻舔,用手指抚摸。他在她手里、舌上颤动着,变得更加热烫,好似也更大了。 他的大手,穿过了她的发,轻轻抓握着她的发,时紧时松,像是无法确定该推开她,抑或希望她做得更多。 她了解那种感觉,那正是他对她做这种事时,所有的挣扎。 红着脸,她羞怯不已,生涩的继续含舔逗弄。 “白露……” 他着迷的看着她,不敢相信她正在做的事,她是千金小姐、大家闺秀,而他只是个误闯入她生命中的莽汉,他没想过她会这样做,但她真的在做,怯怯的、轻轻的,将更多的他,纳入嘴中。 他全身肌肉紧绷,差点因此而爆发,他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忍住,并将她拉了起来,让自己离开她诱人的小嘴。 她的脸,泛着羞涩的红潮,氤氲的黑眸低垂。 他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示意她看他。 “为什么?”他问。 白露羞涩抬起眼,瞅着眼前的男人,俏声道:“我从没嫌弃过你……没有……” “我知道。”他黑瞳一黯,似变得更黑,瘩哑的说:“我知道……” 他缓缓俯身,攫住了她的唇,舔着、嘻着,尝着她与他交融的味道,吞去她所有的喘息。 他一把将她抱到了腿上,让她面对面坐上了他,让自己进入她温暖湿热的身体里,她羞赧的扶着他的肩,看着他的眼,吸着气,轻抖着、颤颤接纳了他。 他抱着她,让她也能抱着他,能看见他的眼,能紧紧贴着他。 身与身,心对心,眼看着眼,肌肤相亲、耳鬓厮磨的缓缓蹭着、揉着。 这一回,他动得好慢好慢,不再贪急、求快。 可她心却跳得好快,她知他心也跳得极快,她柔嫩的酥胸就这样紧贴着他坚实的胸膛。他的大手抚着她的腰臀,箝着她、锁着她,故意在她身体里磨弄,她能听见那淫靡的水声轻响,羞得她面红耳赤。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恋恋不舍的紧攀着他的肩颈,环着他强壮的背脊,从头到尾无法自拨的看着他、吻着他,和他唇舌交缠。 她深知,道场欢愉终会到尽头,可此时、此刻,这男人是她的。 完完全金属于她。 心会痛,还是会痛,为他而痛。 但他在这里,就在这里,和她一起。 她想,今生今世,光是单单能遇见他,对她来说,就已足够。 可是,泪还是从眼角,滑落了下来。 她只恨,没有时间,好好来爱他啊…… 他温柔的吻去她的泪,无声的给以最贴心的安慰。 这一夜,两人再不说、不语,只缠绵,相偎依。 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夜之后,他真不曾再多问什么,只整天同她一起出入岛上与药堂。 见着了他,岑叔拍了拍他的背,余大夫只笑了笑,三婶没再多说,喜儿吶吶无语,春铃只一个劲的偷笑,她知每个人都以为这一回他会留下,再不走了。 他们待他如一家,只有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可她也晓得,他喜欢回到药堂里,被人视如一家。 少爷将一切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还是依然故我,像是她身边好像早有这么个男人一般。 阿澪瞧着他俩如胶似漆,只冷眼相对,倒也没再多说个几句,好似她也知,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已无用。 她待他如夫君,把握珍惜着这得来不易的露水姻缘。 她为他熬鸡汤,为他刮胡子,为他按开背上纠结多年的陈痫旧伤。 夜来,她总不忘替他洗脚。 可他也见着,她总在有空时,替那位少爷缝纳着一件新衣。 他没吭一声,只去多弄来一盏灯,让她看得清楚些。 白露在灯下,缝着衣、纳着裳,瞅了那弄来灯后,就侧躺在她身旁翻着同少爷借来医书的男人,心又疼更暖。 她知,他想在这儿安身立命。 他还想着,能和她一起。 她没再泼他冷水,不再提醒他,她身上背负着的人命。 她只垂下眼,继续穿针拉线,一针一针密密的缝,缝得扎实些,才够牢靠、才好穿得久。 油灯,亮着,散发着光明。 这冬日,那么暖。 有他,好暖好暖。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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