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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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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她!躲在柱子后的他差点按捺不住地向柱子挥拳,看着两人的身影逐渐走远,他没有多想便跟着来到这家餐厅,挑了个隐蔽的位置默默观察。 因为男人背对着他的关系,所以看不清他说了什么,只见她的笑意不住地加深,一股强烈的怒火涌向心坎,快要将他焚毁! 她竟敢背着他与别人约会?这个男人是她的谁?他明明调查过她的背景,难道资料出错了,事实上她正在跟什么人交往? 看她笑得如此灿烂,是那个男人正在说什么甜言蜜语吗?她不是很聪敏的吗?怎么可能陶醉于男人的花言巧语?为什么她能如此肆无忌惮地朝别人笑,却吝啬给他好脸色? 刚才即使是匆匆一瞥,他已将男人的容貌看清楚……长相斯文,平凡得在街上遇见也不会引人注目,一副老实好欺负的样子。跟他相比,男人的相貌当然不值一提,为什么她会看上那样的男人? 而那男人呢?是对她真心,还是单纯看上她的身体? 纵使她没有令人惊艳的美貌,也没有傲人的身段,可是她在床上的反应是会令人沉溺其中的。当她陷入激情时,整个人会变得极为娇媚,全身上下的肌肤泛起惹人遐思的红霞,脸颊染上浓厚的粉红色,媚眼半张、小嘴呢喃娇喘,一副等待被人彻底疼爱的样子…… 任晋之感到腰腹处忽地变得紧绷,好看的眉头迅速拢在一起。 她对他的影响力真是半点也没有减退,反而不断地倍增,偏偏她视他如洪水猛兽,只管逃离他身边。 心底突如其来地抽动了一下,只因看见她毫无保留地对着别人展露笑靥。 她的笑容……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灿烂,偏偏吝于向他展露。 他记得最初遇见她的时候,她犹带稚气的面容也是布满了笑意,在他面前,她从不掩饰情绪,她的心思单纯易懂。和她在一起,他不需要算计什么, 只要自然地与她互动,她只是单纯地喜欢他而已…… 那时候,她经常柏林、北京两边跑,加上繁重的课业,导致她日渐消瘦,有鉴于她的精神越来越委靡不振,他宁可她待在柏林完成学业才回来他身边。 可是他们的婚姻最终只维持半年左右。 如今,她已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不,应该说她只对他如此冷淡。 自重遇后,她给予他的回应就只有愤怒,她变得爱反驳,喜欢质疑他的动机,怀疑他的一言一行,对他所做的任何事都抱持抗拒的态度。 他什么时候才能重新找回那个会朝他绽放美丽笑靥的宁宁? 任晋之霍地站起来,铁青的脸色瞬间换上了笑意,走向聊得不亦乐乎的两人,在她满是惊愕的目光下,环上了她的肩头。 “宁宁,这么巧呀?”说时,他刻意瞄了坐在她对面的文华乐一眼。 “呃……”夏宁不晓得该如何反应,她原本郁闷的心情因为文华乐来访才稍稍好转,可是在看见他走近时,围绕她的安稳氛围一下子又崩裂了。 尤其是他那副可怖的笑容,更令她觉得头皮发麻。 他……在生气?为什么? 在前来餐厅的路途上,她不是已经给他传了简讯吗…… 不对,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儿?她不由自主地望向他刚才所在的位置,但那儿太阴暗了,她什么也看不见,想到他有可能跟踪自己时,她感到胸口好像被什么梗塞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位是?!”文华乐被任晋之瞪得有点不明所以,虽然这个陌生男子正在微笑,可是他很清楚对方的真实情绪是气极了。 这个男人跟夏宁是什么关系?文华乐暗想,竟然一副亲昵的态度。据他所知,夏宁应该是单身,跟爱情绝缘了。 “阿乐!”这时候,夏宁终于回过神来,格开任晋之的钳制,朝文华乐摇头道:“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人,你不需要认……” “喔……?”任晋之拖长了尾音,故意凑近她的耳畔呵气。“你肯定我无关吗?!” 她敏感地缩起肩头,一手推开他过近的俊脸,试图打圆场。“哈哈……阿乐,对不起,我想起有些事要办,所以……喂!你别扯——好痛!喂……” 正想跟文华乐道歉的她被任晋之一把拉离座椅,逼迫她跟着他离开餐厅。 文华乐看得一头雾水,不过却能肯定夏宁跟那陌生人之间并非毫无关连。 被拖离餐厅的夏宁,随即又被硬塞进车厢,她愤然地瞪着坐进驾驶座的任晋之。 “看什么?”发动车子时,他分神瞄了她一眼。 “我已经很尽责地事先向你说明今晚不回去吃饭,请问你凭什么阻止我跟朋友见面?”她对于这男人无赖的行径甚为不满。 任晋之语气不佳地说:“所以说你的记性真的很不好,你忘了跟我约定的事?要是让爷爷看见了他会怎么想?麻烦你记住自己现在的身分好不好?” 她还想反过来指责他?错的人明明是她,是她背着他跟其他男人偷偷见面! “呵!”夏宁回以冷笑。“任先生,就算我真的是你老婆,也不见得不可以有自己的朋友吧?何况我不是啊,没记性的人是你才对,不过我也不介意重申一次……我只是答应在任老先生面前佯装你老婆,其他时候,我就是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到底要她说多少次才罢休?他又是凭什么以一副捉奸在床的丈夫口吻质问她,夏宁心中蓦然一动,随即又否决自己的念头。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吃醋?这种天方夜谭的念头实在太可笑了。 “谁晓得会不会有爷爷的老朋友看见刚才的情况?要是那个人误会了,在爷爷面前说三道四,我们的答覆又前后不一致,爷爷会怎么想?我跟你说,就算只有亿分之一的机率,我也不容许出现这种纰漏。难道你不晓得什么是以客户为优先吗?律师除了贩售专业外,在某种程度上也是提供服务,让客户满意不是你的首要任务吗?”任晋之心口不一的回应。 尽管他明知道自己刚才的行为可以用吃醋来解释,可是他竟然没法子说出口,反而净说些难听的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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