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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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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自己很喜欢望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甚至常常看得失神,忘了周遭一切。 “你的师承之处啊。”她摇头晃脑地啧啧出声,戏谑道:“苏兄,像你这样是不行的,连自个儿师承何处都搞不清楚。”他挑高眉,“你很得意哪?”他屈起手指,朝她邪笑道:“想在额头上再多个包?” 妙首光光连忙捂住额头,怒道:“你敢!” “为什么不敢?”他耸耸肩,单手圈住她的双手手腕,作势欲弹。 “好啦,别打我!”见他好似真的想出手,妙首光光急得尖叫,“我说就是了。从你的内功看来,应该跟极道老人脱不了关系。” 极道老人?苏君樵沉吟了下,突然叫道:“姥姥!” “什么姥姥?”她紧握住他的手,生怕他小人偷袭她,“你傻了啊!你姥姥怎么可能是极道老人?第一,你姥姥是女的,再来,极道老人就算还没死,也上百岁了。” “我姥姥当然不是极道老人。”苏君樵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极道老人是我外曾祖父。还有,即使你握着我的手,我也一样能敲到你。”说完,他大手轻轻一抖,随即挣脱她的钳制。 妙首光光误以为他又要伸手打她,吓得惊叫一声,随即飞身闪出亭台外。“你再偷打我,我不理你了!” 苏君樵坐在里头望着她,朝她招手笑道:“进来,我不会打你。” 她狐疑地看着他,“是吗?”她头上的包还在疼呢。 苏君樵看了她一眼,不用想也知道她尚在记恨方才的事。他轻叹一声,觉得干脆走出亭外将她拉回来比较快。“没见过比你还会记恨的人。” “谁教你要打我!”她嘟着嘴,双手抱着柱子,硬是不让他拉回亭台里。 看着她闹别扭的样子,苏君樵忍不住轻叹口气,突然弯身在她颈上吻了下,趁她怔住时,拦腰将她抱回屋内。 他将妙首光光轻轻放在床上,再从抽屉里拿了瓶药膏。 “会不会痛?”他轻柔地替她上药。“当然痛。”她紧闭双眼,不肯看向他。 苏君樵收起药膏,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吻着,“对不起,我跟你闹着玩的。妙儿,你别生气了。” 听他柔声道歉,妙首光光顿时觉得自己太过小题大作。“樵哥哥,我好小气喔。” 她伸手握住他的大手,自我嫌恶地说。 “所以才这么可爱。”他笑着说完后,让她枕在他的腿上,大手熟练地按压她的后颈。 妙首光光舒服地眯起眼睛,吁了口气,轻声道:“樵哥哥,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呢。” “什么话?” “你武功被废的事。”她翻了个身,咕哝一声。“爷爷说极道老人是个怪人,最喜欢和大家背道而驰,是以他的内功心法跟寻常的内功心法不一样,他是倒着筋脉练起。” 苏君樵看她这模样,不禁失笑,总觉得自己正在替只小猫搔痒。 “你的意思是,我的内功和极道老人是同一路,所以当钱克己误以为废了我的武功时,事实上他并没有。” “嗯。”她随口应了声,眼皮已经沉重得快合上了。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使不出力?” 妙首光光沉默了好久,就在苏君樵误以为她已经睡熟时,突然打了个呵欠,睡意甚浓地说:“他虽然没废了你的武功,但却封住你的穴道。爷爷说极道老人是个怪人,所以发生在他身上的事都很怪,你大概也是一样,反正你都练了他的功夫,命运跟他一样怪也不奇怪。” 听着她莫名其妙的比喻,苏居樵只能摇头微笑,若要说怪,那人也应该是她才对,毕竟为了改个名字大江南北东奔西跑的人可不是他。 “现在为什么我的功力又回来了?”看来这阵子他的听力突飞猛进的缘故不外乎是他的内功修为恢复过来,只不过现在的功力好象比以前好太多。“因为你吃了一大堆宝贝嘛。”她咕哝一声,又翻个身,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大还丹、九转金丹、碧波丸、还有一大堆我都忘了什么丹的,全都让你吃完了。平常人穷尽一生也求不到其中一颗,你拉拉杂杂地吃了一大堆。钱克己就算散尽功力封住你的武功,你吃了那么多丹药之后,被封的穴道也早冲开了。” 苏君樵愈听愈吃惊,忍不住啧啧称奇,难怪近来他总觉得身轻如燕,随便一个跨步就走得老远。 不过这会儿最令他好奇的是,她到底是醒着还是睡着?说起话来有条有理,可是身子又像只打盹的小猫一样,连双眼也闭得死紧。 愈看愈好奇,苏君樵忍不住俯身附在她耳边问道:“妙儿,你到底睡着了没?” 妙首光光咕哝一声,一把推开他的脸。 苏君樵一时兴起,干脆抓起一绺她的长发,轻搔她的鼻子。 她嗯了一声,挥开他顽皮的手,翻过身背对他。 “妙儿?”他又戳戳她的脸,笑道:“我话还没说完呢。” 妙首光光沉默了好久,突然口齿不清地说:“好,你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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