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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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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她傻愣地看着他大剌剌地躺在她的床上睡觉。下一秒,她指着他骇然道:“难道你一直住在我家?”突然又想到她没给过他钥匙,他是怎么进来的? “你哪来的钥匙?” 胡榛蓂的双手舒服地枕着后脑勺,闭上眼睛,佣懒地回道:“叫锁匠开不就得了。 只要跟他说我老婆把我锁在门外,还换了个新锁不让我进门,他不就帮我开门了。他还好心地顺道也帮我配一副新钥匙。”他长得英俊挺拔、人摸人样,有谁会怀疑他。 恶魔!这种缺德的事地做得出来!何宁蓱义愤填膺地站在床沿死瞪着他,恨不得将他瞪穿也好。 过了一会儿,胡榛蓂倏地张开眼,抱怨道:“你家的钟点女佣是怎么一回事?这么多天了,也不来打扫房子。我还等着她把我的脏衣服拿去干洗哩。” “衣服?干洗?”何宁蓱闻言,下意识地冲到与卧室相连的衣物间,打开自己的衣橱,心痛地见到自己的衣裳全散落在地,原先挂着她衣服的架子上现在全挂上胡榛蓂的各式各样西装、外出服和休闲服。她动作快速地又打开隔邻的衣柜,果然空空如也。她气得发抖地冲回卧室,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朝他吼道:“你为什么不把衣服放在空的衣橱里,便摆在我的衣橱里?” 胡榛蓂扬扬眉,同道:“我比较喜欢那个。”得意地看着她气得颤抖的身子。哼! 他的报复还没完哩! 他一定是故意的,她到底是走了什么恶运?竟然会认识这个恶魔大变态!心里虽气得半死,但仍是认命地走回衣物间,将散了一地的衣服一件件收好,再挂进相邻的空衣橱里。 “你那么勤劳干什么?”胡榛蓂下床走到衣物间,他帅气地靠着衣物间的门,奇怪地问:“怎么不叫你的钟点女佣来收?” 她气呼呼地朝他吼道:“我没请过钟点女佣!”谁跟他这个白痴一样,什么事都不自己做! “没请佣人?”他挑高俊眉,不甚相信地说:“你骗谁啊!没请佣人,那谁帮你打扫?这房子少说也有五、六十坪,难不成你自个儿一个人扫!”吹牛不打草稿!想装贤慧啊!三八女人! 何宁蓱重哼一声,忿忿不平地继续把散落在地的衣物收拾好,不打算和这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穷蘑菇,白浪费唇舌。 “喂!女人。”胡榛蓂见她气嘟嘟地,迟迟不肯回话,不由得开始怀疑她话中的真实性。 “真的是你自己打扫的?我说的是自己一个人。” “对啦!”何宁蓱愤然站起身,双手叉腰。“你不爽,是不是?”她气愤得开始口出秽言。 “那倒没有。”他耸耸肩,不把她的怒意看在眼里。 她气得牙痒痒,但又不敢上前揍他。耍狠她又要不赢他;比无耻她更不是他的对手:若说要出缺德,那她只有靠边站的份。 “让开!”她推开他,不想再和他啰唆。 胡榛蓂微微让开身,避开她推过来的手,健臂一伸,像抓小鸡似的拎住她的衣领。 “你要去哪?” “洗澡!”洗去这一身秽气。何宁蓱连挣扎都懒得做了,干脆就让他这么拎着。 “你先别忙。”胡榛蓂拎高她的身子,让她直视他的黑眸,“先去把衣服冼好、厨房收拾好再说。” 何宁蓱双手垂在身恻,疲倦地摇头道:“我的衣服明天再洗就好了。” “谁说你的衣服来着?”他轻哼一声。“我放在洗衣篮的脏衣服你没洗干净的话,不准上床睡觉。” 看着他坚定的双眼,何宁蓱知道自己只有认命的份。“我知道。” “很好。”胡榛蓂满意她笑了,摇摇她的身子,他又说:“别忘了还有厨房。” “什么厨房?”何宁蓱被他摇得有些头昏,只能愣愣地问。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 何宁蓱这下已经气到没气了,只能气虚地问:“你又对我的厨房做了什么?” “你自个儿不会去看!”胡榛蓂突然松开拎住她的手,不顾她死活地让她跌落在地。 何宁蓱像个弃儿般,垂头丧气、可怜兮兮地跌坐在地板上。 “你最好收拾好厨房再去洗澡。”在步出衣物闲时,他警告地丢下话,“你敢全身汗臭地上床,我一脚踢你下去。”突然想起什么,他补充道:“对了,我把客房拿来权充我的临时书房。你原先那间书房的采光我不喜欢。”说完,他不理会仍旧无力跌坐在地的何宁蓱,径自回房睡觉。 阴暗的巷弄褢,三个畏首畏尾、全身狼狈不堪的男子聚在一块,眼底全都闪着恶狠的光芒。 “该死!这次又失败了!”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气愤地吐了口痰,抖着手从口袋拿出一支烟塞到嘴里,又从胸前的口袋拿出打火机,试着想点燃香烟,却许久都点不燃。 “我来!”站在他身边的男子被他抖个不停的手弄得心烦意乱,气急败坏地抢下他手中的打火机,没两下便帮他把烟点着。 “你们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才好?”另一位看似委靡不振的矮小男子,搓揉着双手,紧张不安地看了看四周。 他们连续失手四次了,胡榛蓂的人好象已经盯上他们了。“昨天上午,有条子找上我家了。”刚才抽烟的男子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当场让诡谲的气氛更不安上了几分。 “那你说了什么?”帮他点烟的男子追问。 他急忙摇头,“我当然什么都没说。” “那条子说了什么?”刚才帮他点烟的男子不安地又追问道。 “他们也没说什么。”他用力地吸了口烟,试着压下不安的情绪。“他们只说是例行公事,上头要他们把去年以前离职的员工做个调查,我刚好是头一个。” “妈的!”刚才问话的男子忍不住出声咒骂。“胡榛蓂那王八蛋的运气也未免太好了,条子第一个就调查到你身上。” “是啊!那王八蛋的运气实在旺得吓人!” 先前的矮小男子突然轻颤了起来,担心不已地开口:“昨天下午,条子也找上我了。” 不管是照姓名笔画、离职顺序,怎么算都不应该先找上他呀。 “那你……有没有说什么?”其它两人吓出一身冷汗,颤声问道。 “没有!”矮小男子用力摇头。“条子说我是他们找上的第二个人。” 点烟的男子低声骂道:“他妈的!”难道那个姓胡的混帐真的运气旺到这种程度? 矮小男子看向他,忧心忡忡地问:“会不会待会儿条子就找上你?” “呸!”他重呸一声,白了矮小男子一眼。“你少乌鸦嘴了!”可是他心里却突然发毛了起来。 他们三人这半个月来紧绷的神经在这时绷得更紧了。 第一次,他们决定寄炸弹给胡榛蓂,想炸死他,但是炸弹却在还没来得及送达他手中之前,就自行爆炸了。 第二次,他们跟踪他到阳明山附近,决定趁他不备剪断车子的煞车线,让他在下坡时煞车不灵,撞上山壁。怎知三人才把钳子拿出来而已,三更半夜竟然遇上警察到那附近临检。 第三次,他们花了一万多块买通几个不良少年,让他们在大街上开车撞死胡榛蓂。 车子笔直朝他开了过去,竟在最后一瞬间,便生生撞上四个在一旁的吃蚵仔面线的便衣警察,当场被逮。好在他们是透过第三人买通那几个不良少年,所以没被指认出来。 最近的一次,他们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到南投绑架胡榛蓂的租母,谁知道连胡家闲鹤山庄的墙都还没来得及翻进去,就差点没被六只超大的挪威那狗咬个半死。 到现在三个人都还全身是伤,走路带跛。 “不行!”一开始帮人点烟的男子突然大叫一声,吓得其它两人差点没尿裤子。 另外两人吓得抱在一块,颤抖地问:“什……么不……行……” “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不然条子早晚会找上我们。” “可是条子已经找上我和……”矮小男子闻言,忍不住出声纠正。 点烟的男子怒瞪着他,直到他乖乖闭上嘴,才收回视线。“我们这次一定要狠下心才行。” 他们哪次没有狠下心?另外两人在心里暗忖着,却不敢说出口。 “你们两个手边还有多少钱?” 两人闻言掏了掏口袋,才要回答,点烟男子已经气得破口大骂。 “你们两个大白痴!”他当初是疯了不成?怎么会找这两个笨蛋合作!“我是问你们两个的户头里还有多少钱?” “不多了。”另两人异口同声地回道。光是找人做炸弹就花了他们不少钱。 “那到底还有多少?”两人乖乖地各说出一个数字。 “好!那再加上我的,应该足够了。” “你要怎么做?” 点烟的男子眼中闪着凶恶的光芒,残虐地笑了。 “这回,我们……” 一大早,何宁蓱憔悴着一张俏脸,整个人又倦又累,不想说话。 从昨晚到现在,她总共睡不到四个小时,洗衣服、又打扫被胡榛蓂弄得一团乱的厨房,忙到大半夜,这会儿她真的快累趴了。 而胡榛蓂专注地看着今早刚送到的财经报纸,压根儿不理会在一旁泫然欲泣的俏佳人。“咖啡。”他连头都懒得抬,直接朝她命令道。 何宁蓱有气无力地抬头望向他,“意大利咖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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