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黄蓉 > 霸王有情姬有意 > | 上一页 下一页 |
三十九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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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多了。”奇怪,绣花鞋踢哪儿去了,床底下找找看。锺灵儿趴在地板上,像只小老鼠似的。“好奇怪,怎么只有他的鞋,没有我的──”她顺手拨开燕铁木的长统靴,霍然瞟见她的一双小巧绣花鞋,委屈无助、可怜不已地躺在他鞋底下。 完了,第一次同床就被他“压落底”,以后岂能有翻身的机会。 她忿忿地拎起鞋子套上脚板,“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故意把你的鞋子压上我的鞋,对不对?奸诈小人?”她相信,这一招一定是那个欧巴桑皇后娘娘教他的。 可,不对呀!她不也巴和着把她的“小鸟”女儿嫁给燕铁木,既来如此,又怎么可能教他这招“驭妻术”? 难不成是镇上的九婶婆?她嘴巴大舌头也长,逢人就爱提供五十年惨淡的婚姻经验,对,包准是她传授的独门鬼计。 “我的靴子不小心压上奶的又怎么样?反正也没脏。”燕铁木真搞不懂她的小脑袋瓜子裹究竟在想些什么,一会儿可以火冒三丈的企图向他要回“赃款”,一会儿又能够为了谁的鞋子踩上谁的,这等芝麻小事跟他怒目相向。 “不是脏不脏的问题,是──要不然你让我压回来嘛。” “如果这样奶会比较开心的话,压吧!” “压就压。”锺灵儿巨细弭遗地没放过任何边线,全部给它踩扁扁。 九婶婆如果知道有人那么彻底的实践她随口胡诌的“名言”,铁定会激动得口吐白沫。 “好了,”真喘,踩个不会叫疼的死东西也能那么累。“现在我要去找我爹。” “何必呢?”燕铁木长臂一勾,将她揽进怀裹,“给都给了,奶一开始不就打算这么做,还去找他做什么呢?” “要嫁妆!”锺灵儿理直气壮的说:“以前他老对我耳提面命,说他穷,没钱也没财产,一旦我准备嫁人了,便必须自行筹措嫁妆;还说,如果我够能干、够狡猾,懂得向人家要聘金,他就会斟酌着给我三分之一当陪嫁,现在我就是要去跟他索回那三分之一的陪嫁。” “但我送他的并不是聘金呀。” “你是他未来的女婿,你送给他的钱财不叫聘金,那叫什么?” “奶答应嫁给我啦?”燕铁木好乐,他才不在乎是聘金还是嫁妆,他只在乎她是否心甘情愿的当他的娘子,会不会又提出要他辞官隐退的条件? “我不嫁给你,还有人会要我吗?”糟糕,再检查一下守宫砂有没有消失。 九婶婆也真是的,废话扯一箩筐,却忘了告诉她守宫砂到底什么时候、何种情形下才会消失,下次遇见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不是会不会,是敢不敢。” 别人怕我是土匪婆子,所以不敢?这是第一个闪进她脑海的念头。 “我纵使算不上温柔娴淑,但起码平时讲理,为什么别人会不敢娶我?” “普天之下谁敢娶我燕铁木的人。”标准的臭大男人心理作祟,瞧他,这种话他居然也能说得意气昂扬。 “我不是你的人,”锺灵儿提出严重抗议,“我只属于我自己,我有权利晚睡晚起、蓬头垢面、大呼小叫、狼吞虎咽、甚至作奸犯科,拈花惹草──”天!闪到舌头了。 燕铁木眸光蓦地发寒,原就嫌酷的一张脸如今更是冷得吓人。 “最后两句再说一次。” 她才没那么傻,再说一次?“你又想打我啦?” “奶希望我打奶,还是希望我离开奶?” 二选一?有没有第三个提议? 锺灵儿咬着下唇,许久许久不敢作声。 她知道他不可能打她,但极有可能会离开她。因为她顽皮成性,又不知轻重,老是大放厥词,率性而为地惹他生气。 但是,这能全怪她吗?她才十七岁,说穿了不过是个大孩子,玩性正浓哩。她没学坏,不去混太妹、欺骗善良,就已经很阿弭陀佛了。 为了燕铁木,她甚至打消勾引赵信长她家哥哥们的念头,还吃了什么鸟公主好久的醋。她其实早已芳心暗许,只是难以启齿罢了。 “告诉我,”听燕铁木的口气,显然怒火未除,“让我知道奶的想法。” 大婶婆没有说过:好女不吃眼前亏,能伸能屈大美人?假设有好了。 锺灵儿怯生生地拉开他横抱在胸前的手,移到自己后腰杆上,接着很自动自发地趴到他胸前,作小鸟依人状。 “这样算是认错,也就是要我打奶喽?” 再抱紧一点。古圣先贤有言:英雄难过美人关。投怀送抱已经是最高段了,不信他仍能把持得住。 “哎!”燕铁木对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弄得手足无措,“我这一生算是栽在奶手裹了。”情不自禁地,他又掉进她的温柔陷阱。 诡计得逞,嘻!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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