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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还有,”他以手指抵住她的樱唇,“不准顶嘴,更不准跟我唱反调。”

  他是一代暴君吗?那么多不准,谁记得住?

  楚绫绢火大地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头。

  “你———”霍元樵直勾勾地瞪视着她,脸上的表情错综复杂得令人一阵心悸。“你咬我?”他握住她的下巴,凌厉的眸光,直逼她的面庞。

  “对不起。”楚绫绢慌乱地松开牙齿,“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一时激动,所以……”耶?!他的手指头怎么都是血?

  霍元樵愤怒未减,木然地将手指放进嘴里,两只鹰眼般的阵子,依然狠戾地盯着楚绫绢。

  “呃……”他不会打我吧?“大人不记小人过……好男不与女斗……君子动口,小人动手,我……”楚绫绢仰躺在圆桌上,腰都快酸死了,还必须拚命找借口要他原谅自己,真是累坏了。“其……其实你也有错,如果你不先嘲笑我,以我温和娴淑的性情,是断然不会……”哎!越解释越心虚,算了,不说了。

  时间左局促不安中,缓慢流逝。

  经过约莫一刻钟,他才沉声道:“去洗澡吧,水快要凉了。”返身踱向窗口,若有所思地对空长叹。

  大难不死,赶快洗澡。楚绫绢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内堂的浴室,随即将木门紧紧锁上。

  呵!好舒服,忙了整整一天一夜,总算有机会可以稍事休息。

  不知不觉地,她被四周弥漫的烟雾,熏得昏昏欲睡,索性趴在澡盆边打起盹……

  不知过了多久,阵阵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将她从梦幻中,辛苦地唤回现实世界。

  “糟糕,水都凉了。”楚绫绢匆匆跳出澡盆,将身体擦拭干净,拿起原先脱下的脏衣服便要重新穿上,忽地瞥见木架上挂着一件薄纱长衫。“这件衣服几时挂在这里的?”她记得方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瞧见啊。

  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她蹑足走向内边,赫!门没锁?!

  死不要脸的霍元樵,他一定进来过,而且也看了不该看的……

  天!叫她以后怎么做人?

  楚绫绢一面将衣服穿戴整齐,一面连声不绝地诅咒。

  “请菩萨保佑他将来娶个恶婆娘,还要他长一堆针眼,长到眼睛瞎掉为止!”猛抬头,发现正前方悬着一面变花镜,镜中浮映着一张俏脸。

  这不是她吗?穿梭时空五百年,她依然清丽如昔。哎!太难自弃了,难怪霍元樵会忍不住偷闯进来“观光”,原谅他吧,毕竟孔老夫子也说过……食色性也。

  楚绫绢觉得自己真是心胸广阔,器量宏伟,而且……不,不能原谅他,他搞不好正准备着等她出去,狠狠嘲笑她不够丰腴,略显削瘦的身材呢?

  可是……这样的身材算差吗?楚绫绢不太有自信地在镜子前面转过来,侧过去,东瞧西瞧,瞧见镜子后方居然还有一扇门。

  这扇门和进来的那扇门正好朝着两个完全不同的方向,出口应该就在屋外。

  天助我也!楚绫绢轻轻一堆,木门即应声向外荡开。眼前现出一条信道,在信道约五、六尺处堆了许多杂物,将房里房外隔绝开来。

  她双足着地,施展轻功,跃到上头,才晃然惊觉,这堆杂物是叫人随随便便堆上去的,非但一点也不稳固,而且一踩上去就摇晃得好厉害。

  怎么办?前方是一大间空旷的厅堂,毫无可以攀扶的架子或衣柜,后边的杂物,又已开始往下倾落。

  楚绫绢空有一身上乘的轻功,却完全使不上力。

  “啊!”说时迟那时快,她整个人以直坠的方式跌向地面。

  呼!好加在,是摔在一张椅子上。

  不过这张椅子怎么那么聪明,会自动自发地将她圈住,并且让她的身子保持最平稳的状态。

  “啊!怎么是你?”楚绫绢挣扎着要往霍元樵怀里跃出来,但努力了半天,居然又跌了进去。“放我下来,男女授受不亲,咱们这样子,万一让旁人瞧见,是会误会的。”

  “你是我的妻子,旁人有什么好误会的?”霍元樵怔怔地望着她,惊讶于她新妆初涤后的娇媚。

  “你胡说,我才不是。”楚绫绢像只小泥鳅,在他身上扭摆挣扎着。“你趁人之危,欲图不轨,你、你是大色狼、登徒子,放开我、我不要假扮你的新娘子了。”

  “好极了。”霍元樵抱着她,穿过回廊和一道珠帘,匪夷所思地竟又回到原来的房间。“不想当假的新娘子就当真的新娘子,如此一来,你就不必易容了。明天一早,我就上相国府,向秦相国禀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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