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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现在换你来。”滑下她的身子,麦克斯将她撑起,跨坐在自己身上,要求她以同样的激情回报他。

  “我……”冷亦寒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她的手搭在他厚实的胸膛,笨拙地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

  “麦克斯,你在里面吗?”琳达尖拔的嗓音,在夜里听来格外刺耳。“我有急事找你,你快点开门。”

  门外清脆的娇叱声阵阵传来,不一会儿便听到服务声用别扭的英语委婉劝道:“小姐,请勿大声喧哗,会打扰到其他客人——”

  “放肆!本小姐爱怎样就怎样,要是担误了我的正事,唯你是问。”琳达越发放肆地猛捶房门,她就不信吵不醒麦克斯和那个小贱人!

  正当服务生焦头烂额时,麦克斯突地打开房门,服务生见他一脸寒霜,赶紧弯腰鞠躬赔不是。

  “什么事?”他的声音冷得可以结冰,但示意服务生尽管离去的眼神却是和蔼的。

  这烦人的女人,答应她跟着前来真是大错特错。她已经当了科罗芮多的情妇,还不肯安分守己!

  琳达一见麦克斯便放低嗓门,堆起笑容,不胜委屈地朝他偎去。可惜麦克斯冷心冷血,尤其不懂怜香惜玉,一闪身,让她扑了个空。“麦克斯,人家费尽唇舌在科罗芮多面前保荐你,还千里跋涉陪你到这儿来,你居然把我一个人丢在普门饭店,不理不睬!”她眼角挂着晶莹的泪珠,不时以媚眼膘麦克斯,不相信他完全不眷恋旧情。

  麦克斯抿嘴冷笑,平时风流惆悦的滞洒模样已不复见,他岂会不明白琳达玩弄的把戏。

  她之所以跟来,目的只是为了破坏他和冷亦寒的感情,并坐收渔翁之利。她错就错在太过自以为是了。男儿志在四方,怎能将小儿女的感情置于事业之上。何况,她早已是个不值得珍惜的女人!

  “我从没要求你,科罗芮多的五百万美金我也没放在眼里,你若不高兴的话,可以叫他随时取消合约。”他伸手准备将门关上,琳达却找了个空闯入房里。

  “随口说说而已,何必发那么大脾气?”琳达强忍下怨气,贼兮兮地住床上瞟,“她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出去。”他冷面无情地下逐客令。

  “为什么?她可以睡在你房里,我就不能过来坐坐,陪你聊聊天?”她冲到床边掀起被子。没人!她又冲到浴室“临检”——没人?

  怪了!

  “我说出去!”麦克斯冷哼一声,愤然地抓住她的手肘,“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别凶嘛!”琳达咬咬唇,挤出两颗热泪以应付,“我之所以生气,是因为她存心玩弄你,还想脚踏两条船,和她的大学讲师华特幽会。”

  麦克斯愕然地瞥向她,“把话说清楚。”

  “就是你去博物馆的那天早上。我心想你们要搭下午一点的班机,就好心去提醒她,尽早把行李打理妥当。谁知,一打开房门!”她故意顿了一下。麦克斯凌厉的碧眸一瞪,知道她故弄玄虚。

  琳达却装做没看到,继续捏造事实,“他就在里面。不!正确的说应该是就在床上,和冷亦寒两人全部是一丝不挂的。”琳达说起谎来全不打草稿。“那个叫华特的人就在里面!”

  “现在他应该也到了威尼斯。”她编造得跟真的一样,“很不可思议吧?他们其实早就联络上了。一个施美人汁,一个藏在背后螳螂捕蝉,等你一拿到瓷杯,再合力夺过去。真悲哀呀!戴这么大一顶绿帽!”

  “啪!”麦克斯没让她幸灾乐祸的风凉话说完,即掴了她一记麻辣的耳光。

  “下流无耻的是她,你干嘛打我?”琳达捂着脸,大声哭闹抗议。

  “我不相信你。”她说过的谎话没有一卡车也有一箩筐,麦克斯怎会轻易受她搬弄。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她把一张名片丢给他,“华特就住在玛俐饭店七0二号房。”琳达果然有两把刷子,连华特都能找到。

  “你怎么知道?”

  “一个登徒子悄悄闯入科罗芮多的宅邪,我能不闻不问吗?”琳达自信理由充分,挺着腰杆走向门边,复又以“黄鼠狼给鸡拜年”地心态向他提出忠告,“她是很美,但美丽的女人通常毒如蛇蝎,你还是小心为妙。”

  琳达显然对他的底细仍一知半解,她真以为他仍是十几年前那个憨厚的高中生,或者仅是懂得一些拳脚功夫的艺术学博士?用力踢上房门,他含着怒气拉开衣橱木门,“出来!把话给我说清楚。”

  “没什么好说的。”冷亦寒胡乱披了一件长衬衫,修长的腿若隐若现地露在外头。

  “为什么要躲?莫非你有见不得人的事,所以不敢和琳达面对面?”

  “没错。”和他如此这般之后,难道她有脸向全世界昭示吗?冷亦寒闪着一抹屈辱和无奈。“我的确羞于见人,不只是琳达,还有华特,而这都要归功于你,谢谢你使我成为不洁的女人,让我无颜去见我朝思暮想、倾心狂恋的人。”

  “住口!”他咆哮地欺向她,一手掐住她的颈项。

  “不说就能改变事实吗?”冷亦寒的脸因麦克斯强劲的力道而涨成紫红色。“既然你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为何还要我?”她相信琳达以前铁定也和他有过牵扯,除了她之外呢?还有多少风流帐是她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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