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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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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把你的颈子借我。”掌心一拨,他放肆地噬啮她颈上的粉嫩,忽轻忽重,细致而缠绵。 “不要!我的身子只愿给志昊——” “不许再提这个名字,否则我就杀了他。” 此刻,她终于肯定,她惹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野兽! 蜡烛火旺燃点着,烛光摇曳中,人与棋子均若隐若现。 易寒手执棋子,沉吟良久。 白子被重重围困,步步进逼,正到背水一战的局面。 空寂的厢房,他和杨忌低沉的吐纳,清晰可闻。 “你有心事?”杨忌流露着一股内敛持重的特质,较之易寒的狂猛剽悍,多了几分老成。 他是易武门的谋师,亦是宛若山庄的总管;十三岁入易原正门下,至今十五个年头,是唯一敢过问易寒行事的人。 自从卞文君住进宛若山庄以后,易寒就像变了一个人。红粉知己多如牛毛的他,不该为一个邻家女孩萦忆失据才对。难道是尝腻了青楼胭脂,想换口味试试清纯少女? 如果只是浅尝即止,做为生活的调剂,他当然可以不过问,但易寒腾出水月轩,又调拨张嫂过去服侍她,这情况已不容他装聋作哑了。 易武门的掌门人,不得为寻常女子触动凡心,这是门规啊! “易寒——”人后,杨忌总是直呼他的名讳。 易寒徐缓地搔起头,撇唇轻笑。“你想知道什么?又以为能阻止什么?知不知道你最近变得很唠叨?” 杨忌搁下茶碗,心绪起伏不定,面上依然不见喜怒。“我们只答应卞老爹照顾她一段时日,待选女风波一过,咱们就桥归桥、路归路。” “照顾的方式有很多种。”他手里的白子往盘中一放,棋局竟尔完全改观,黑字顿失大片江山。易寒搭着他的肩膀,迎视他来不及掩饰的惊愕,继之疏狂纵声大笑! “你的方式不可行。” “你几时改行当奶娘了?我几时起床、沐浴梳洗、吃了什么、说了什么,要不要一并向你禀告?”他收回笑靥,以两指捻起几上一块碎掉的青玉——文君掷落地面,始终遍寻不着的那只缺口。 杨忌原本白皙的脸褪得毫无血色!易寒那抹牵恋难舍的眸光令他胆战而心寒,他该不会……不,他是认真的,他要那名女子! “美丽的女人唾手可得,如果你要,我可以给你十个八个。”只要不动真情,不许终生,他绝对毫无异议提供他宣泄的管道。 “帮我妥善的照顾她,若她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他嗓音低柔,手劲奇大,俄顷,掌中的碎玉已成粉屑。 杨忌猛然地倒抽一口冷气,身子微微颤抖。然而,即使会遭来拳脚相向,他还是得提醒他—— “假使她赖上你……你做何打算?”易武门的人不玩弄良家妇女的感情,尽管他贵为掌门,亦不能例外。 “求之不得。”他的笑俊美非凡,原该任何人见了都不免赞叹,可看在杨忌眼里,却怎么也轻松不起来。 走在宛若山庄落英缤纷的花径上,文君状似愉快地边折下花花草草,边往头上发际,横七竖八乱插一通,嘴里还哼着小曲。 紧随一旁的小婕,见她家主子那副傻兮兮的样子,翻翻白眼道:“小姐,你即便看这些花草不顺眼,也犯不着拿自己的脑袋瓜子当花瓶,满难看的,活像个傻姑。” 文君臭着脸,回过头瞪她,“不这样,那鲁男子兼大色狼怎么肯放我走?笨!”说完,哼了一声转过头,接着不知想起什么,忙推着小婕,“快去跟张嫂说,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唉!。亏你想得出这招‘装疯卖傻’,人家易大哥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住嘴!”文君对“荣幸”二字,完全嗤之以鼻“有没吃过竹笋炒肉丝?味道挺不错的。”她摘下一根指头那么粗的树枝,切齿含笑地在掌心上甩呀甩的,一步步逼向小婕。 “你要打就打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快乐一点的话。”小婕眼眶聚满泪水,做出无限委屈状。 “我都还没打你呢!你哭什么哭?”文君把树枝掼在地上,心情恶劣地跌坐在池塘畔,下巴搁在膝上,两眼无神地漾着亮亮的水光。 “你又想表少爷了?” “没有。”她口是心非地叹了声,“我只是在想易寒到底用多少钱收买了你?” “冤枉呀小姐,人家易大哥才不是那种人。你自己不也看到了,在宛若山庄上上下下、男女老少谁不喜欢他?和表少爷比起来,他根本就是……” “够了。”文君那张俏脸马上变成阴险的黑色,她双手绞着衣角,恨不得把小婕的颈子当抹布拧。这死丫头片子,居然敢仗别人之气,灭她志昊表哥的威风。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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