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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傅兰馨很明显的露出困惑的表情,一点都不明白记住这些人跟好处有什么关系。

  “别站在这边说话。”柳轻烟插了进来,“到屋子“去吧,我把你的房间整理出来了,有什么话晚上再说吧。

  “晚上我下厨,请大家一起来吧,”

  众人纷纷叫好,

  ”那好。”柳驭烟将手一拱,对着团团围住他的人们一揖,“我先走峻,晚上见、”

  他将他兰馨一拉,“走吧你,还愣着。”

  “暧,”她应了一声,嘴w念念有词的,满脑袋都是一大堆名字和连不起而孔的人。

  她一定要加油,把他们全都记住,绝对不让柳驭烟有机会笑她。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众人开始低声的交头接耳起来。

  “那一定是女的没错。”

  眼睛水汪汪、小嘴红嫩嫩,一身肌肤白里透红像豆腐做似的.不是女人才奇怪。

  “我也这么觉得。瞧.手还拉着手,怕是好事近了。”谢大妈摇摇头,“我们家那傻丫头要失望啦。”

  “何止你们家大妞失望,咱们全村的闺女都没指望啦。”果然是外面的女人有本事,也不知道有什么特殊的本领,怎么拴得住大伙心中的乘龙快婿?

  第八章

  博兰馨拉了拉身上的棉袄,推开的窗子外传来一股凉意,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瞟。

  雪才刚刚停住,月亮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探头出来,静静的映照着这片银白的世界,

  夜深了,原本她是该睡了,可是不知道是谁在雪夜里悠悠的拉起了二胡,静夜里听来甚是凄清,似乎饱含着无限伤心事似的,叫人闻之鼻酸。

  那凄然的音韵,勾起她无限的思家之情。

  这么多天了,阿玛和额娘一定担心极了,没有她的消息,他们是否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想过应该给家里一些讯息,至少让他们知道,她很好也很快乐。

  只是大限的日子快要来到,如果她觉的过不了这一关,那还不如不要给家里任何消息。

  没有她的消息,至少阿玛和额娘还能往好处想。

  或许是因为二胡的声音大悲凉,也或许是因为压抑了许久,眼泪不知不觉的爬了她满脸。

  不知何时,乐音止息,心中久久无法平息的她,眼泪像决堤的河水,不断的往外冒。

  “虽然说呆子不会感冒,可是这种天气穿成这样,站在窗边吹风还是会把脑袋冻得更笨的,呆子。”

  柳驭烟经过她的窗前,看她傻傻的站在那边吹风,于是扔了一句话给她,

  她连忙背过身去,把脸上的泪水全都抹掉,不让自己把脆弱的一面一次次暴露在他而前。

  “喂。”他上半身越过窗子,用指头点点她的肩头,以一种近乎嘲笑的口吻说:“那是界水还是泪水?真吓人哪。”

  “不要你管。”她肩头一耸,躲开他的手,“你走开,我要题了,”

  她转过身来,作势要关窗。

  “等一下、等一下!”柳驭烟连忙用手挡住,“给你看个好东西,很有趣的。”

  他刚刚搞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成功一个,虽然明知道是三更半夜,但还是急着找人试验、炫耀一下。

  她很想不理他,但是强烈的好奇心却不许她这么做,“什么东西?”

  “麻烦让让。’”他笑嘻嘻的说,从窗户爬了进去,一屁股坐在窗台上,从怀中掏出一个黑黝黝的东西,“手伸出来。”

  “什么东西呀?”她看着他把一个东西放到她手里,怎么看都看不出是什么。

  “地老鼠。”

  “啊!”她赶忙把手一挥,“老鼠!”

  柳驭烟怕东西跌坏了,伸长手去捞,“地老鼠,烟花的一种啦,点了引信之后,它会在地上乱转,像只老鼠。”

  普通的地老鼠仅有此种能耐,他的可就不同啦。

  “早讲嘛!干什么用的?”她好奇的接过手来看,是个黝黑、颇有份量的小纸阁,顶端放了一根引线。

  他笑而不答,跑到桌边用蜡烛引了火,把腊烛塞在她手里,鼓励的说:“试试看。”

  傅兰馨没玩过这种东西,兴致勃勃的把地老鼠放下地,点燃了引信,只见纸筒像疯了似的喷着火星满地乱窜。

  她连忙东问西逃,惊叫着跳上了凳子,“这什么怪东西呀?”居然会钻人家的脚,还呼呼的叫,多可怕呀。

  “好玩的东西。”他笑嘻嘻的说:“又没什么,你瞧它不动了。”

  傅兰馨一看,只见火花暗了下去,地老鼠也停止打转,“又没什么,无聊透顶。”

  她跳下凳子,觉得自己刚刚的害怕有点多余,所以伸脚踢了踢地老鼠。

  突然砰的一声响,整个纸筒在她面前炸了开来,吓得她叫了一声,衫上和鞋上斑斑点点的溅到了污渍。

  “哈!成功了。”柳驭烟兴奋的大叫,“不错不错,效果很好。”

  他对傅兰馨的愤怒视而不见,自顾自的说:“时间算得刚刚好,第一段的火药耗尽之前,便触动第二段的引信炸开。”他随即皱起眉头,“不好,这东西若装了铁钉会伤人,还是别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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