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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看着沉默的他,雁苓像个初尝挫折的娃娃般,执意找寻问题症结所在。

  "否则,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对雁苓而言,"喜欢"这两个字就是纯粹的"喜欢",没有任何涵义,但是,听在白凌飞耳里,却使他受到极大的震撼。

  他不喜欢她吗?不,他不知道,不过,就因为他反常的对她没有像面对其他女子那般的厌恶之情,所以,他要逃开她,趁着自己还搞不清楚心里的想法前,他不想和她有太多的牵扯,免得失去最宝贵的自由。

  直勾勾的瞪着她,白凌飞不发一语,心中思潮翻涌。

  他不该答应让她留下的,更甚者,之前他就不该救她回来!

  白凌飞直率的目光看得她背脊发凉,雁苓稍稍抹去冰凉的泪珠,有些害怕地看着他。

  "白大哥,你怎么了?"她刚刚又说错话吗?

  她微蹙起蛾眉,忍不住想伸手抹去他脸上的莫测高深。

  她不喜欢他现在的表情,一点儿都不喜欢!

  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白凌飞却突然转身就定,望着他疾行渐远的背影,雁苓愣愣的动也不动。

  怎……怎么了?白大哥决定把她赶出去吗?她知道他不喜欢刚刚白夫人要她伺候他的命令,也知道他不喜欢受人束缚的个性,但是,他这么离去究竟代表什么?

  第五章

  "笨蛋、白疑、猪脑!"

  直到走回自己的房问,白凌飞犹不住口地喃喃骂着。

  他真是愈来愈搞不懂自己,明明不喜欢有人限制他的自由,但是刚刚看那丫头叫怜兮兮的模样,居然狠不下心赶她出去,白白错失一个大好机会:他也是吃错药了才会让人帮她请来大夫,怕她一个人窝在后园子脚痛死了都没人发现。

  用力踢上门,白凌飞重重坐下,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好不吓人。

  "咦?那丫头呢?"丁峻不晓得何时进了门,他四处探看,满脸兴味地问道。

  不会是受不了这家伙的阴阳怪气,决定逃跑了吧?不,不太可能,否则当初他就不会挑中她来演这出戏,他可是看出她和白凌飞之间微妙的情感冲击,才不计代价相救。

  混蛋,他八成气疯了,才会一点都没察觉到屋里还有别人的气息存在。

  恼怒的拾眼瞪他一下,白凌飞粗声恶气说道:

  "没人教你进门前要敲门吗?"

  可恶的家伙!当真是交友不慎,刚刚在大厅要他帮腔时像个闷葫芦,现在心情正烦他又跟三姑六婆没两样,罗哩罗嗦的,八成是因为和商中逸那大嘴巴混久的关系,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人生苦短,何必拘泥这些繁俗杂礼?"丁峻潇洒惯了,不以为意的坐下,自在的倒了杯茶。

  "你来做什么?"

  "伯母要我来瞧瞧那小丫头还在不在。"笑笑的回答,丁峻状似轻松实则全心全意的看着白凌飞,不漏掉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伯母怕你太过‘亲切’会吓坏人家小姑娘。"

  "哼!"

  "她不在呀?"丁峻明知故问。

  睨他一眼,白凌飞冷声道:"你讨打吗?"

  早习惯他的暴戾,丁峻笑笑。

  "我只是要个答案回去交差罢了。"

  不仅是交差,最主要的还是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这里不是下人房。"了解自个儿的娘有多缠人,白凌飞没好气的回答。

  点点头,丁峻知道他说这话表示那个叫苓儿的丫头还留在白府,他小心不让嘴角泄露他的笑意。

  "对了,刚刚韦大夫匆匆忙忙跑来告诉我,说府里有个伤了脚的丫头已经不碍事了。"

  丁峻像是随口提起似的,但是,他精锐的双眼却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白凌飞,想到刚刚府里年近七旬的老大夫一脸诚惶诚恐地托他代为传话,丁峻就忍不住想笑。白凌飞有事没事摆这张臭脸不吓到人才怪呢!

  不过,他倒有些好奇向来自我意识极强的白凌飞,这次怎会乖乖听从白夫人的命令留下那小丫头?其中的心情颇值得深究。

  不懂为什么心中某个部分在听到这话时明显舒坦了些,白凌飞低声怒吼藉以掩饰他自己也不明白的心情。

  "这些芝麻绿豆事你不去告诉白总管,告诉我干嘛?什么时候这些琐事也归我管了?"

  可恶的老家伙,他明明一再叮咛不准让娘知道那个大麻烦的存在,居然在毫无预警下将他一军。

  白凌飞绷着脸暗暗低咒,冷不防听见一声低叹,他马上转看向丁峻。

  "你叹什么气?"

  今天已经够倒楣,丁峻还胆敢在他面前叹气,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摇摇头,丁峻答道:"我在想她能支撑多久。"

  瞧他这副吃人的模样,那小丫头的胆子没练大点是不行的。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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