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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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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杳的脚步声朝他房间跑来,腾格尔坐正身子,以雷霆万钧之姿看着虚掩的房门,思索着该如何让她明白自己的工作是什么。 该死的女人,居然敢让向来没什么耐性的他等了这么久?待会儿不好好骂她一顿难消心头之火。 看着房门被推开,腾格尔还来不及出声,便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以及难掩的呼痛声:“啊——” 慌忙中,薛铃香一时不察地教门槛绊了一下,脆弱的手肘狠狠地撞上坚硬的地板,瞬间的剧痛让她迅速白了脸,一口气哽在胸口吸也不是,吐也不是,晶莹的泪珠含在眼眶中打转。 即使他的身手了得,也来不及拉住她扑倒的身势。几个大步走到她身旁,腾格尔俯首看着动也不动的薛铃香,心头掠过一抹不舍。 “起来。” 等不到她的回应,腾格尔心急忙地踏下。“受伤了吗?” 瞧她瘦弱的肩膀不可抑制地微微发抖,他想也不想,干脆伸手扶起她。 “呃!痛……”薛铃香无力的瘫在他身上,泪珠霎时进落。“轻一点呀……” 听到她的叫声,腾格尔下意识地放松手劲,温柔地护着她受伤的手。 “伤到哪儿?我看看。”轻柔地将她放在床上,腾格尔没有多加思索的拉起她的衣袖。 “不……” 虽然痛得受不了,但是躺在他床上已经够让薛铃香尴尬了,更何况露出光洁的臂膀?不晓得是因为他浓郁的男人香,抑或是疼痛,她瞬间满脸通红,没有受伤的那只手紧紧护着自己。 “没事的,我已经好了,不痛了。”她迅速眨去眼中的雾气,慌忙说道。 腾格尔因她突兀的动作一愣。 不痛?不痛会冷汗直冒、眉头紧蹙吗? 瞧她眼中戒备的神色,腾格尔莫名地生气了。 “不痛是吗?”放开她,腾格尔叉开双腿,大咧咧地站在床前。“过来帮我更衣。” “是。”见他放手,薛铃香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温驯的答了声,便挣扎着站起来。“爷要换哪套衣服呢?” “就那套白缎镶龙的长挂。”腾格尔特意挑了件妥善收在箱底的正式服装,眼中怒火直冒地瞪着她的笨拙样。 嘴硬的丫头! 即使心里有点儿不舍,腾格尔依旧不动声色,冷言道:“帮我换上。” 温驯的拿着衣服走到他面前,薛铃香单手解开他衣服上的盘扣,但接下来的工作就难了。 对她而言,腾格尔显然过于高大,所以必须踮起脚尖、伸长手臂攀探,才有办法帮他把衣服穿得整齐笔挺;可现下伤了一只手,该怎么办呢? 摊开衣服,薛铃香小心翼翼地抬高手,将衣服披上他的肩头。光是小小一个动作,就疼得她冷汗直冒。 “快点!”就不信她还忍得下去,腾格尔恶意低吼:“你想饿死我吗?动作这么迟钝。” “是。”低应了声,薛铃香不敢多说,默默加快速度。刚刚撞伤手肘的部分,宛如针刺般揪疼,她拧着眉,困难地将衣袖撑开。 “爷,您的手。”见他动也不动,薛铃香小声提醒。 不知是故意抑或不小心,腾格尔竟猛力撞了她一下;一时不备的薛铃香,对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她痛得叫了出来。 “怎么了?”腾格尔佯装不知地问道。 恶劣!尽管心里骂着,薛铃香还是咬紧牙摇了摇头,勉强拿高衣服欲继续刚才中断的工作。 他是主子,有权利折磨她的。 “你——该死!” 这丫头不心疼自己,但腾格尔可看不下去;瞧她一脸倔强的模样,怕是不会跟他坦白了,他索性弯腰一把抱起她。 “啊!”惊呼一声,她下意识的揽紧他的脖子,待忆起他尊贵的身份及性别,她又忙不迭地推开他过于迫近的胸膛。这一推一放,只见她身子一歪,就直直往地上摔去。 “呃。”咦?怎么不痛? 困惑的眨眨眼,薛铃香正想坐起,却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丢向床上。 “白痴,你嫌自己的命太长吗?”照她这种别扭个性,他真怀疑她怎么能活到现在都没跌断脖子? 这笨女人瘦归瘦,整个人摔到他身上来也挺有分量的;对于自己下意识挺身保护她的动作,他气闷地揉着被撞疼的臂膀,别扭极了。 “我……”薛铃香被摔得七荤八素,好一会儿才回神。“对不起。” “你的手怎么样?”气归气,他可没忘记她的手受伤了。 “没、没什……啊!” 早知道问也是白问,腾格尔索性直接拉高她的衣袖,看见她白皙的手肘上印着一片触目惊心的青紫。 倒抽一口气,腾格尔随即恶狠狠地骂道:“没事?都伤成这样了还没事?” 被他猛力一扯,未曾消退的痛楚更形剧烈,薛铃香疼得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了。 放开她的手,腾格尔大步走向一旁的矮柜,挑了罐玉瓷瓶走回来。 “受伤了还不吭声,你以为你是铜铁打制的吗?” 他一边说,一边将冰凉的药膏敷上她的伤处,用力揉散;霎时间,抽气声、闷叫声此起彼落。 “轻点、轻点儿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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