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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对她会有这么大的占有欲,向来,女人在他的生命中只是一个名词罢了。当然,他不是什么卫道人士,也不会假清高地说自己没有需要,不过,他只玩你情我愿的游戏,绝不超过这个界限,这是他第一次正视“女人”这种生物。

  缓缓解开聂小舞颈上的第一个盘扣,蓝隽皓毫不意外她有一身白皙的肌肤,曲线优美的颈项也泛着淡淡的粉红,靠近贝壳般的耳朵旁,有一点朱砂痣。

  其实她并不美,至少,比起他的“未婚妻”——梅艳双就逊色多了,但是,感觉这种事是没个准的,人生苦短,他并不想控制自己的情感,强迫自己遵守礼教;有兴趣就是有兴趣,在他还没理清自己对她的感觉之前,他不准备放她走。

  继续解开第二个扣子,略显骨感的肩膀隐隐若现。

  她可真瘦小呀,若她不说,他还猜不出她已十六了,看着她纤细的身子,不难想像她以前过的日子。今早离开前他特地到她住的庙里一趟,想到庙里那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孩子,他真不知道她这么瘦小的肩膀如何支撑。

  “爷,水来了……”

  沉思中冷不防听见春喜的呼声,蓝隽皓动作迅速地将聂小舞敞开的衣领掩上,转过头去以自己的身体遮住她。

  “放着,你带马去吃草。”

  “喔,好……”被他冷峻的声音吓了一跳,春喜急急煞住前冲的步子,在离他三大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爷今天不晓得怎么了,有点儿怪异,他还是乖乖听令的好,免得爷一个不高兴决定不回府,他就惨。

  依言放下手中的水罐,春喜安静地牵着三匹马离去。见他走远,蓝隽皓才慢慢向前。

  扶她坐起靠在自己身上,他打湿帕子擦拭着她的手、脸。生平第一次服侍人,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不但弄湿了她的脸,也弄湿了她的衣服。

  将水罐移近她的嘴边,他发现自己面临了一个难题——昏迷中的她压根儿无法自己喝水,怎么办呢?

  盯着她略显干裂的樱唇,蓝隽皓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难解的光芒。

  仰头喝了一口水,他缓缓俯下头,两唇相接的瞬间,他知道有些事情就要不一样了……

  “怎么?还不舒服吗?”

  醇厚的声音从头顶上飘下来,聂小舞一震,慌忙摇头。“没、没有……”她声如蚊吟地回答,僵着身子动也不动,一来是因为她正坐在高高的骏马上,二来是因为羞赧。看着她秀发半覆的侧脸,蓝隽皓知道她心里别扭,拉开嘴角微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她知道自己晕了过去,但是,可没想到自己竟会在他的怀中醒来,想到那一双魅人的瞳眸不晓得盯着自己看了多久,她就忍不住心跳加速。

  都怪自己没用,才会让自己走进这样的窘境中。

  聂小舞自昏睡中醒来,蓝隽皓知道她不会骑马的事实,便要她与他共骑。虽然,她也曾坚持自己学得来驭马的技术,但是,在她第三次被狠狠摔下马背后,蓝隽皓终于失去耐心,枉顾她微弱的抗议,一把将她捉上自己的坐骑,也就是因为如此,她可怜的心脏一直维持在亢奋的状态。

  没办法,她实在无法忽略他的存在,如此亲密地呼吸着同一小方空间的空气,让她惶惶不安,避免不了的颠簸让他俩的身子似有若无的碰触在一起,更是让她的精神紧绷到极点。

  虽然她接触过的男人寥寥无几,但是,直沉告诉她蓝隽皓是危险的,她想避开他,却无能为力。

  她第一次发现男人和女人竟是如此的不同,他的胸膛坚硬却温暖,握着缰绳的手臂黝黑而有力,笼罩在他的气息的,她亦发觉到自己是如此渺小而软弱。

  如果可以,她多希望自己也有一双强壮的臂膀可以依靠,就像他的一样……

  猛然惊觉自己在想些什么,她心一惊,连连甩头。

  忘了自己正坐在高高的马背上,她突然的动作惹来马儿不悦的嘶声,暴躁地扭动身子。

  “啊——”

  惊叫一声,她身形不稳地往一旁摔去。

  蓝隽皓眼明手快地揽住她的腰,单手操控身下的骏马。“爷,小心!”一直跟在后头的春喜见马儿发飙,连忙赶了上来,却无法接近,只能待在一旁干着急。

  这匹日行千里的暴风虽是爷的专用坐骑,但是,在野地长大的它血液中仍潜藏着无法驯服的劣性,老天保佑爷千万别出事呀!

  紧紧捉着缰绳,蓝隽皓一边和马儿斗智,还得分神照顾聂小舞,让他费了好一番工夫才让暴风平静下来。

  “爷,你有没有怎么样?”一见情况稳定下来,春喜忙不迭地问道。

  “没事。”头也不回的应了一声,蓝隽皓松开缰绳,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你还好吧?”

  聂小舞显然被吓坏了,脸色惨白地躲在蓝隽皓怀里,抖得说不出话来。

  天哪,她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

  靠着他的胸膛,她止不住地猛打哆嗦,想起刚刚天摇地晃的感觉,就忍不住将头埋得更深了。

  察觉她的动作,蓝隽皓自然地伸出手,拍了拍她纤细的背脊。

  “没事了,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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