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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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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鬿答复她的声音简短无奈中夹着气愤,却又不敢光明正大的发火。 转头看向敞开的浴室门口,见到那宽敞、略显僵硬的肩膀,她淡淡一笑便又低头继续洗澡。 僵着身子等在门外的夜鬿好不容易捱到胡俐茵清洗完毕,他要她坐在床沿,准备为她上药。 “另一只手。”冷着脸帮她处理伤口,他刻意不去理会她频频皱眉呼痛的娇怜模样。 他一直告诉自己,心中那些怪异感觉是因为对她的愧疚而起……只有这么想,他才能放心和她相处。 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无心的他,何曾对人感到愧疚来着?这算不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在乎? “好了。”上好药后,夜鬿起身要离开,一只纤细小手拉住他衣服的一角,力量不大却坚定。 “做什么?”已快被她搞疯,夜鬿的语气冲得很,却在瞥见那害怕得瑟缩的身影,不得不放柔声调,“什么事?” “我帮你擦药。”她指着他的手说。 夜鬿只顾处理她的伤,却不理会自己的伤,说实在的,他身上的伤并不会比她少,难道他不痛吗? “不必……”拒绝的话才出口,见她小脸一皱,他立刻改口,“好,我知道了。”她可不可以别摆出那种脸?害他…… 胡俐茵欢喜接过药箱,小心翼翼的帮他上药。 “会痛吗?”她轻声问道。天啊,好深的伤口,他怎么受得了? “不会。”夜鬿咬牙切齿的回答,并非因为忍痛,这点小伤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让他必须咬牙的是胡俐茵…… 他是弃婴,在十二岁加入杀手集团前,一直都在流浪,从一个城镇流浪到另一个城镇,看遍人情冷暖,摸透现实社会的虚假。他早熟而坚强,从来不屑虚伪的关怀和温柔,也从来不期盼,因为他知道在那背后往往都有致命陷阱。 但面对胡俐茵,他迷惑了。 他不需要关怀,他不要他人施加的恩惠,但他就是该死的无法推开她,无法叫她停止这无聊的举动,因为……因为他渴求她的柔情…… 明白自己的心思,他倏地缩回手,彷佛被人灼伤般。 胡俐茵睁着疑惑的眼,百般不解的问:“是不是我弄痛你了?”糟糕,她好笨手笨脚…… “不必。”见她仍是一脸白痴样,他再次重申,“我说不必了。” “可是你的伤口……” “小伤,不碍事。”夜鬿冰冷的语气瞬间冻结她尚未说出口的话,也冻出她的火气。 “是!不碍事!”意思就是嫌她多管闲事! 她赌气似地用力将药放回药箱里,咬唇撇开脸,不理会他。 哼,好心被狗咬!不擦就不擦,那么跩干什么?早知道她就别大发慈悲帮他上药,反正他痛死也是他的事,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心里是这么想,可是……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会隐隐作痛?还有眼眶浮现的泪水…… 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难解的莫名伤心,上回被他嫌多事时,她也是很难过,但这次的难过又比上回多了些……为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妈的,该死! 夜鬿不知在暗地里狠狠咒骂了几回,却仍僵直着身体不敢妄动,原因很简单,胡俐茵正安稳的睡在他怀里。 可恶,为什么他这个保镖还得充当保母陪睡? 他攒紧双眉,回想起几天前的夜晚,也就是陪着她就寝的第一个晚上…… “早点睡。”夜鬿伺候她洗完澡、擦完药,关上灯正欲离去时,却又被她拖住。 “别走!别扔下我一个人!”胡俐茵抖着声也抖着身。 “放手,你该睡了。”夜鬿先是无奈的劝哄,尽可能的放柔嗓音──这辈子他还没有如此轻声细语说话过──到了后来,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怒气。 “你闹够了没?”才陪她洗完澡,这会儿又要陪她睡? 夜鬿酷到极点的冷脸,散发着冻人寒气,却仍摆脱不了死缠着他的八爪章鱼。 “不要走!”胡俐茵抬起迷蒙泪眼,可怜兮兮地盯着他,“拜托你别走,陪我好不好?我好怕……”原本自尊是不许她表现出害怕的,但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 是今早的那场爆炸吓着她了吧,夜鬿微怔,约略猜出问题的症结。 “放心,他们暂时不会追来,现在你很安全。”他尽可能放柔语气安抚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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