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故事汇 > 花袭人 > 亲亲坏郎君 >  上一页    下一页


  “砰!”若大的声响来自门廓,外头彩灯照映出一条细长的人影,直挺挺地迈向床前。

  虽然明知是他,婉盈依然禁不住一凛,骇然坐直身子。

  他望着她,眼里聚着怒火。“把头巾罩上。”

  “何必多此一举?”她嫌恶地把头转向一旁。

  这就是她的丈夫?就是她厮守一生的夫君?新婚之夜他就用这种态度、这种口气跟她讲话,那往后呢?

  婉盈一向自恃聪慧过人,如今却怎么也拟不出对策解决眼前的困境,她心一凉,含悲地徜下了两串泪珠。

  笑天仇却视若无睹,负手转身背向着她。

  婉盈忍着气,将红巾重新盖回头上。由帕下望出,瞧见他穿着一袭月白绸布袍,浆洗得一净如水,腰间系一条宝蓝带子,脚蹬黑长靴,昂藏的身量仿佛蕴满了力量。

  她实在不明白,这样的男子为何生就一张残破的脸孔,和一颗冷莫无情的心?

  “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何要娶我?”语调中充满委屈,她是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笑夭仇缓缓转身,依然伫立在原处。

  婉盈看不见他的脸,无从知道他是喜是怒,但光从他透将出来的浓重气息,就已经让人喘不过气采。

  陡地,一只手探过采,掀起她的头巾。

  婉盈猛一瞥见他的脸,掩不住惶惑惊颤,骇然别过眼睫。

  笑天仇却蛮横地捏住她的下巴,硬生生将她的面庞转回来,逼她望着自己。

  “这张脸有这么恐怖吗?”

  废话!婉盈想拿面镜子,教他自己照看看。

  “比起你爹的心肠呢?”他林冷地一笑。

  天啊!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我爹的所作所为也许够光明磊落——”

  “光明磊落?他配得上这四个字?”

  难不成她爹也陷害过他?瞧他那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可归有陷害人家后自己都不记得的。

  依他的年龄判断,顶多十五、六,既非朝廷命官,也不太可能是富商巨贾,这样一个没啥“油水”的人,她爹害他做什么?

  或许他跟她一样喜欢打抱不平、济弱扶穷、嫉恶如仇,所以……

  也不对,他会跟李铁勾那班土匪称兄道弟,显见不是良善之辈,所以他娶自己纯粹是为了贪图美色,最后这四个字总算能稍稍抚慰她即将破碎的心灵。天!难道美丽也是一种错误?

  “好嘛,不用光明磊落,那用卑劣可以吧?”希望她爹没躲在房外偷听,否则她包准被修理得惨兮兮。“就算我爹他了许多卑劣的事,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何必用这种方法来惩罚我?”

  凸出二抹错愕,他可不认为嫁给他也能算是一种惩罚。良久之后,他才恍然一笑。

  噢!他怎么可以笑得这么难看呢?婉盈不敢卒睹,索性把眼腈闭得死紧。

  “张开眼睛!”他命令,“看着我!”

  “不要!”她才不要让阎王爷笑她是被活活吓死的。

  “再不睁开眼睛,我”…·我就吻你!”他恐吓道。

  这个威胁果然很有效,婉盈马上张大眼眸,哀怜外加乞求地望着他。

  “哼!比起你爹的心肠,我这张脸算好看的了。”

  可是她爹不会没事就把“心肠”掏出来吓人啊!

  “我爹再坏也是你岳父,你不该如此肆无忌惮地批评他。”婉盈何尝不知道她爹的为人,但父亲终归是父亲,任何人对他的羞辱,都会令她受不了。

  “你倒是个孝女。”笑天仇讥诮地睨向她,“可以想见,你必定也替你父亲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冤枉啊,大人!

  婉盈对他的孤陋寡闻十分瞧不起。殊不知淮阳城以往年年都会推举一名善人代表;直到最近两年才取消,因为每年中选的都是婉盈,令大家觉得好没趣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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